“你的族裔之血来自于什么地方?”一名表情有些阴沉过分的男性中年人问夏尔里克,但是就他的表情来看,夏尔里克并不想告诉他真相。

“你无权利知晓,先生,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夏尔里克试图在这群人的问题之中寻找规律,毕竟就前两项来看,都代表了一些人类的品德,很有可能他们在检验夏尔里克身上所具备的条件是否适合继承族这个位置。

“不诚实,我不予以通过。”中年男性抱着自己的胳膊,以一种极其严苛的眼神看着夏尔里克。

夏尔里克没有示弱,也没有激动,只是向那位先生回以一个微笑,然后还是看向那位盲人老者的方向,等待着他的接下来一步行动。

智慧,责任感,诚实。

那么接下来一场很有可能是勇气,或者创造力,毕竟作为一个人类来说,能够具有的领导品格可并不太多。

“你,”老人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看着夏尔里克,“有没有异议。”

呵,果然。

“有,但是没必要现在说出来。”夏尔里克表现的很从容,利用了一点谈判的小伎俩,迂回地说了一句话,“毕竟各位族在这里,我还是要给你们一些面子的。”

“好,我先行同意了,”一名没有露出面目的瘦削男性站起身来,消失在那片看起来渺远的蓝色背景中,他黑色的披风上绣着一个小小的金色三角形符号,“如果你原来是个侦探的话,我不会担心你的判断,希望你不要犯太多的错误。”

判断力,那么就一定有执行力。

还剩下三个人。

暂时还不太明了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现在说出来,你的反对意见。”老人敲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一下,桌子的表面像水面一样迅速弹起来一圈涟漪,“不然就滚出去。”

“很简单。”夏尔里克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心脏,摆出来一幅要说什么的架势。

“您说的诚实二字我并不理解,何为诚,何为实,”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在我眼里,诚实就是对我自己百分百的执行和贯彻,并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和干扰而做出其他判断——”

他放下了那种有些高傲的说话姿势,向刚才那位一直拉着脸的老者伸出一只手,“我的血统和族裔身份只有我能够知晓,其他的生物,无论是人类还是米戈,都没有权力窥探。”

“谈判技巧稍微有点生疏,不过总体表现还算不错,”一位身形纤细,带着高架眼睛的男士打了个响指,然后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拭着,“我这边通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小伙子,别理那个老东西,你转过头来,我跟你说点话。”一名形象粗犷的男性中年很热情地招呼着夏尔里克,夏尔里克也很给面子地向阴沉老者做了一个马上回来的手势,然后才转向粗犷中年。

“你的朋友不怎么多,”那个大叔的一大把胡子就像是拖把一样挂在他下巴上,满满的平铺在桌面上,“但是为人很热情,也懂得照顾别人的心情,可惜你真实的内心过于刚硬,隐藏在无数的面具之下,很冷,我看的出来。”

不过这个大叔笑了起来,像一位开心的矮人工匠,简直就是从魔法世界走过来的。

“不过呢,我给你通过,毕竟你后面那个小伙子还是能帮你不少的,混沌分裂者有你们俩在基本上不会怎么变坏。”他也站起身来,向夏尔里克招了招手,和那位绅士一起走进了蓝色光幕之中。

“好,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规矩,这一票少了我也没什么,”那位阴沉的老人还是没有选择把票投给夏尔里克,直接转身离开了,“祝你好运,新晋的小子。”

“好,所有审核官的投票已经完成,”盲人老者依旧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那肮脏的指甲盖在桌子上不断的点来点去,“一票反对,五票通过,夏尔里克,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真正的混沌分裂者。”<

不是族吗?

“在你了解之前,我想问你的灵魂一个问题,”老人着重强调了灵魂这个词,“希望你能够回答。”

“好。”夏尔里克并没有因此而紧张,让老者的神情稍微温和了一些。

“你想成为先知吗?”

这个问题,很难。

如果去思考的话缺少太多数据和资料了,贸然进行判断又只能靠直觉。

虽然我很喜欢靠直觉思考。

算了吧,我就直截了当说好了。

“我不想,先知对于我来说是饮鸩止渴,算得上是刑罚一样痛苦惩罚。”

“哦!”老人突然间有些激动,那双空洞的眼窝虽然没有眼眸,但是那种激动和兴奋依旧传导了出来,“你继续说。”

“我应该是一名盲目的领路人,”夏尔里克向着他面前的那扇光幕指了指,“之前的所有族都曾经当过先知,或者通过先知之眼看到了他们和族群要走的路,那种已经固定好的视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对不同可能性的选择,就像是看着道路标识选择自己要去的路一样。”

“但我这里情况就不同了,”夏尔里克指了指自己脚下,“徐威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没有看到任何一条未来的路,但他看到了我,所以他就把我作为唯一的转折点来对待了,而母神的落败甚至于可能是他唯一看见的意象。”

夏尔里克没有喘气,毕竟灵魂说话并不用呼吸,“虽然没有证实,也没办法证实,我猜他的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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