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轮到我叫你起床呢,”西提尔宠溺地在夏尔里克额头画了一个字母s,在他耳朵边轻轻的说,“快起来啦,准备准备该吃饭了。”
“唔,被你传染了,”揉着眼睛醒来的夏尔里克第一时间去找他的计时器,已经十一点整了,“其实我赖床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嗯?”西提尔轻轻挠着夏尔里克的耳朵,“我记得你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还笑着呢。”
嗯,我也记得。
“我昨天晚上四点钟被吵醒了,不知道什么声音,”夏尔里克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大体上在他们的左方,“然后我的脑袋就开始尝试自我催眠,很显然,失败了,它开始自己乱跳起来,各种信息就像迷题一样,让我无法安静下来。”
“那你大概几点休息的呢?”西提尔已经走到了休眠仓的另一侧,紧身衣包裹下的身段苗条而修长,那如同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散着,“要不你再睡一觉,我给你把饭取回来。”
“不,”夏尔里克起身,走到西提尔身边,欣赏着上天赠与他的礼物,“睡觉哪有陪老婆重要。”
西提尔笑的很开心。
去食堂的路上,两人的交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来自灵魂的共鸣就像是在特殊频率歌唱的两只鲸鱼,彼此诉说着这个世界上唯有他们二人才明白的故事。
“呦呵呵,两位来啦,”食品生产部的值班人员十分迅速地挑拣出两份量身定做的套餐,递给了夏尔里克和西提尔,“很久没看到二位一起过来了,现在是腾出时间来休假了吗?”
“嗯,休假呢,”西提尔拿起来两人份的营养补充剂,搂着夏尔里克,朝映照大厅走去,“走咯,晒晒太阳去!”
“话说为什么大家都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啊,”夏尔里克仔细观察着所有路过他们身边的人,那种审视的眼神很冷酷,“我没有可能幻听,或者说我相信我的感觉。”
“呐呐,大侦探,”西提尔像小孩子一样迈着步子,一步一跨地拉着夏尔里克向前进发,“放松点,就算是有什么事故,也没什么关系。”
“好吧,好吧,”夏尔里克已经看到了那片由投影构成的阳光,以及西提尔亲手设计的视觉艺术画幅,那依旧深邃的通道轮廓让夏尔里克产生了一个想法,“诶,提拉,你……有没有想回去看看那个地方啊……”
“老师和父亲没有音讯,尽管他们两个与我没什么血缘关系,”西提尔走到一片阳光之下用手掌托着那片薄薄的阳光,颜色像是一团光亮的颜料,“但他们两个是除了你之外能够证明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活过的人。”
“他们两个或许已经不在了,又或许还在别的地方筹备着军队,或者他们已经变成了伊甸园的囚犯……”西提尔坐了下来,表情中看得出来那种决绝,“但是……他们似乎已经距离这里太远太远了,我觉得我不应该回去找他们,一次也不要。”
你是在害怕吗,我的提拉。
害怕回到从前的那个你,害怕如同之前的时候一样无知。
我也一样。
但那个地方我们迟早要回去,那里还有一个值得我去寻找的小家伙,以及一个执迷不悟的人。
那,我总有一天又必须对你说谎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怪我。
午餐时光很适合去聊天,特别是和自己的爱人。
但是吃饭这种动作往往会阻碍人类说话时的肌肉运动,尤其是你在咀嚼的时候,一不小心将食物流出来就很难看。
虽然是灵魂交流,但是夏尔里克和西提尔依旧是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吮吸着属于他们的那份食物。
“来点音乐吧,沉默的时候最适合这么做了,”阿塔莱斯适时地加入他们,打开了播放器,一曲温和的午后阳光在二人的灵魂联结中响起,那种从歌曲中传导而出的声音震颤着传进了他们的灵魂之中,“祝你们过得开心。”
“你看看,你看看,”丹尼尔拍着桌子,拿着一块能量块胡乱地塞进自己的防护服槽口,“他就不能这么放假,工作都不工作一下,我们可不是养闲人的……”
“你就是嫉妒,承认吧,”杰洛特刚刚放下自己手里的工作,转了一圈椅子,从助理手中拿来属于自己的能量块,放进凹槽里面,“我看着你每天对着屏幕生气怪累的,听我的,赶紧找个伴。”
“那个相亲大会啥时候开,”丹尼尔豁出去了,几口解决了粘稠的能量块,但是没有像平常一样转过头来,还依旧盯着屏幕里的夏尔里克和西提尔,羡慕两个字写在脸上,“我看看我能不能空开时间。”
“这你得问老澧,他熟,”杰洛特踢了一脚澧斌的座椅,将已经睡着的澧斌踢了一个回转,“毕竟他已经连着参加四届了。”
“干嘛呀……你……”继续趴在桌子上睡的澧斌把脑袋埋在自己的手臂中,沉重的防护服没有对他的睡眠造成任何影响,一转眼就就又睡着了。
“唉,真是,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明明那么早就休息了,非要说什么有动静,特别吵,”杰洛特和澧斌住在一块,因为他们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出生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这不跟他去看了一波嘛,结果什么都没有。”
“老澧怕不是太忙了,”丹尼尔看了看澧斌的状态,他的眼睛紧闭着,双手松弛,睡得很死,“话说你们昨天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吗?”
“很早是很早,但是你要知道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