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夏尔里克,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法官是这座岛资格最老的指挥官,扬尼斯,“我想你应该知道,并且拒绝认错,对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这么突然地送到这里,]夏尔里克打开了那段荒谬的对话,指着其中的杰洛特和徐威,[如果这也能算是法律证据的话。]
“我们不讲证据,这里不是你那过去的人类国度,”他拿出来一份石板雕刻的厚重文件,并且将它放大,上面刻着混沌分裂者的生存法则,第一条被着重放大了,“威胁和平,威胁岛安全,对灾难有促进行为者,流放或者关押。”
扬尼斯念了那最后一句刻文,又将石板的后面翻转过来,“被诅咒的先知用生命换取了真相,他的话语没有谎言。”
他看了看夏尔里克,用手指敲了敲石板的第一句,那行写的极其深刻的红色刻字。
“你还有什么要的吗,”他举起了那柄具有象征意义的手枪,木质的柄上有着岁月的沧桑刻痕,“没有的话我就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视频相关的内容,]他把那枚装载着视频的储存器丢到了脚下,[杰洛特他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夏尔里克和西提尔的活动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夏尔里磕行为是否违背了泥板准则第一条,夏尔里磕行动会不会破坏现有的和平。”
[好吧,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的,]夏尔里克在最开始的时候,曾经也幻想过这里能够成为一所没有强迫执行力所存在的乌托邦,可结果就是这个泥板,[毕竟,你们喜欢和平。]
这场审判没有陪审团,没有公证员,没有听众,没有辩护者,没有律师,甚至法官都只是一个临时的代理人员。
你们如果就依靠这种东西的话,我打赌你们的和平会破碎的很快。
“夏尔里克,能听见吗?”
丹尼尔的声音从夏尔里磕广播频道中响起,那是只属于曾经的识别频道。
“那么,恭喜你,你被流放了,”指挥官扬尼斯轻轻放下了泥板,“作为一个可能毁坏这里的不安定分子,我们准备将你驱逐。”
[算了算了,反正这个地方也就是一个站点,只能感谢你们的领袖,卧底五年把我救出来,也谢谢你们的食品加工工人,他每次给我的营养品都很足。]夏尔里克很轻松的将自己手臂上的束缚器一掰而碎,[我就不过问你们的信息来源了。]
惹怒了米戈族,我感觉我迟早会被所有的易感染人类当做异类。
很显然,现在的决策层已经有些乱了,这些家伙本身的yù_wàng和胡思乱想都被米戈族影响了。
这么脆弱的一个人类聚居点,我待着也完全是因为提拉和丹尼尔在这里。
嗯,走了。
“我们的所有人似乎都有些不太正常,尤其是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没有安定下来,”丹尼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那种仍然像是个指挥菜鸟的脆弱感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流露出来了,“大家都在争吵,我该怎么做……”
这里看来已经被米戈族所瞄准了,梦魇和梦境诱导的力度很大。
反正目标是我,只要我走了,这里应该还会因为是一块蛮有意思的玩具而被保留下来吧。
[伙计,等你清醒过来了,就好好的找一块地方把你们藏起来吧,]夏尔里克拨通了西提尔的灵魂通道沟通,[我觉得距离米戈族下一次把人类当做游戏来玩也不远了。]
“等等,你——”
夏尔里克关掉了自己的无线电开关,为了防止自己也被感染这种疑似会让人降低判断能力的模因。
嗯,丹尼尔被加强暗示的是自己内心一直存在的自卑感,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扬尼斯被加上的是他的权利与控制欲,就算是他一个人宣判了将我放逐,也没有任何人真的行动。
米戈族的模因似乎比古神所释放的模因更为致命,这种放大人心弱点的东西真是残忍。
一不心就会弄出点大动静。
他们最喜欢看戏了,当然对于这样的剧本是钟爱有加。
“夏,我现在应该在顶层,”没想到西提尔主动接通了与夏尔里磕连接,“这里的灵魂体有异动,大家似乎都很……不安,或者是狂躁,是不是有什么威胁要来了。”
“是米戈族,”夏尔里克关掉了自己的外界声音接受器,整个世界顿时清净了,站在那边不停宣读夏尔里克罪状的法官顿时显得有些滑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他们这是为了逼我出去,起码离开这里。”
“是为了在现实世界中袭击你吗,”西提尔正在从顶楼下来,顺脚去原材料仓库搬一点能源块和食物块出来,她也已经预感到夏尔里克要去哪里,“那我们是不是先出去避一避,起码不能让这里遭受破坏。”
“不,如果它想让我在现实世界中迷失的话,我早就不在这里了,”夏尔里克也掉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那里还储存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研究资料和笔记推演,“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再带帮手过去。”
夏尔里克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法官已经开始扔东西了,生气的他胡乱地甩着双手。
夏尔里克看着这出滑稽戏,无奈地对着空气了一声:“伙计,你这么玩也未免太无趣了,歇歇吧,我马上就出去。”
刹那间,指挥官扬尼斯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提拉,你一会儿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