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黑色阴影从灰色的雾层之中飞了出来,那一团团扭曲着的肉袋状生命集群漂浮着,那种充满了压制力的感觉给夏尔里克带来了非常不适的压力。
当然这种压力不是害怕或者畏缩,而是一种扰乱他内心平静的作祟,这让他身体内潜藏着的疯嚣像是煮沸聊水一样,疯狂的翻滚着,想要以最为愤怒的方式降临到外界。
“是水螅群,大家注意打开防具层,不要吝惜能量,准备开火!”
蓝色的微光迅速在每个人身边开启,将所有的人都包裹在其中,紧接着,那如同蜜蜂一样可怖的巨量水螅群朝着所有他们认定的目标俯冲下来。
“第一轮齐射之后转变为近身武器,开启电荷捕捉网,尽可能地保护范围内的所有人!”队长指挥着这场实力差距悬殊的战斗,尽自己的所有可能拖延着时间,因为他也知道,这种数量的空水螅群,不是他们这种村落能够应付的。
“让所有的孩和妇女先走,所有的战士都留下来抵御它们!”
夏尔里克所在的笼子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隔断面一样,在这之外的世界,光辉与血肉已经开始横飞起来,虽然大多数是水螅群在能量武器的攻击中留下的,但是猎手也只是人类的躯体,被击溃只是时间问题。
夏尔里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笼子上,从他灵魂之中涌动而出的巨大力量让这个笼子在几乎一瞬间变成了一团被揉碎的纸张,所有的能量附着后的金属被揉成了一个毛线团,交错纷杂的金属管之上站着满身灰色的夏尔里克。
在他踏出第一步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生物都感受到了那和他们的生物节律恰好相逢的重音。
停下。
无论是处于生死边缘,还是撕扯绞杀的瞬间,所有的水螅和猎手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停了下来。
而夏尔里克此时就像是一位属于所有生命的共主,正在从他沉睡的宝座上站起。
那种源自于神的疯嚣从他的灵魂之中渗流而出,灰色的泥潭在他走过的区域逐渐扩散开来。
第二步。
生命的韵律在这一踏之间全部趋向于他的节奏,几乎所有的猎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
“空水螅,离开!”
那片灰色的泥潭在他出这个指令的瞬间化为了一只熔岩凝聚而出的巨大手掌,在无数人群之中用力一握。
所有的空水螅在一刹那间化为灰烬。
“呼……”喘息着的夏尔里克看着那群眼神中稍带惧怕的猎人,挠了挠头。
你们也别光看着呀,我现在可是没衣服穿……
不过话回来,我到底被赋予了多少权能,我现在感觉自己甚至能让一个人强行服从于我。
我记得我是曾经装点神的梦境以灵魂的家伙,那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逐渐在向着神的方向进化。
“雪怪先生生气了……”西提尔突然间看着一个方向,眼神中有着一点恼怒,“一定是那群讨厌的空水螅惹恼了雪怪先生。”
“亲爱的……”凡妮莎刚想问问她的姑娘看到了什么,族长的通知就到来了,“啊,族长,我听得见。”
“带着西提尔先回来吧,村子暂时安全了。”
凡妮莎关掉了通讯,看着自己的宝贝,有点不可思议,“来吧,丫头,告诉妈妈你的雪怪朋友长什么样子。”
“你刚刚还他坏话呢,哼。”
“来,那位应该是人类的伙计,先把这件防护服穿上。”一个大胆的人类猎手走近了夏尔里克,给他递上了一件金属防护服的内胆,没有多少装载器具的防护服内胆只是起到一个遮羞的作用。
夏尔里克接过那件防护服的时候,身体的时间隔断不自然地闪烁了一秒钟,就像是两种时间彻底的融合一样,另外一种走向完全不同的时间融合进了他的灵魂之内。
金色的防护服内胆可以就是一层金属薄壳,在这种气下还是很冷的。
嗯……
不知道他们的文字。
也没有可以沟通的方法。
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时间被这里污染了。
希望我能尽快找到回去的路径。
突然间,他的身体细胞开始再次运转起来,就像是要长出一根附肢般在他的皮肤外围长出了一层细的组织。
这种组织是非常不详的灰色,不是任何一个生命体能够拥有的那种颜色,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很不稳定,充斥着各种让人无法理解的狂躁和不安。
这层灰色的薄膜逐渐渗透出防护服内胆之外,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件宛如披风的长袍。
“雪怪先生!”西提尔拉着她的母亲一路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在众人最前面的夏尔里克,“原来你真的没事!”
差点你的部族就出事了。
夏尔里克曾经对着神的名字许下了一个诺言,那就是对自己灵魂的链接用不背叛。
就算是面前的这个西提尔属于另外一个时空,但那种下意识之中的温柔还是在他的灵魂之中环绕着。
“我当然没事,多亏了你来的那一会儿,你的部族也没事了。”
我的话,这次真的只有她能听得懂了。
“西提尔,你能听懂这家伙的话?”族长差不多已经安抚好了所有的猎手,那三位已经牺牲的猎手已经就地掩埋了,生死已经对他们来太为正常不过了,“还有,他叫什么名字,雪怪?”
西提尔抬头看向夏尔里克。
嗯……
也不知道他们的语音读法之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