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结构的船只能在海水之中泡一百多年么?
显然不能,泡十几木头就散架了,这东西保存的程度还算是完好。
哦,明白了,这东西是一件“货物”,外面那层壳子是完全封死的,而这艘船的任务很有可能就是运送这间被拆下来船长室。
踩着已经变成黑色的木质地面,夏尔里克走向这个船只的前端,那个上着锁的船长室。
唔,外面写着的东西是什么?
看起来这种文字倾向于阿拉伯民族,我完全看不懂。
一行写在船长室外面的牌匾上的字符在夏尔里克眼中反射着特殊的绿色光芒,显然这个东西在刻上去的时候用力很不均匀,亦或者非常的粗糙。
看这个船长的接待室还算豪华,来自中国方面的青铜镜,中东的黑曜石首饰,以及随处散落分布在各种桌椅上的宝石,虽然是产量比较大的欧珀,但是看得出来这个船长还挺喜欢富贵的。
最起码也是个讨厌脏乱差的家伙,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么糟糕的标语刻在自己的专属室内……
仔细一看这东西还歪着呢,也就是这片木头都有可能是后贴上去的咯?
这艘船发生了暴乱,然后暴乱之后的船员把船长室上面写上了辱骂他们船长的标语?
感觉太离谱了,最好先到里面看一看。
那一个挂在船长室上的锁子很古老,陈旧的锁芯和只有两个齿的弹子锁非常复古,而且整个锁子都是铜制的,锈蚀的痕迹泛着深绿色的斑驳。
这可是文物呐,最不济也是个古玩……
现在还有谁收藏这东西呢。
咔嚓。
在夏尔里磕强行扭动之下,那个脆弱的铜锁被掰成了好几块。
有点心疼。
那扇船长室的门不大,看起来这个地方仅仅是船长的卧室而已。
嘎吱——
船长室的脆弱木门打开了,里面的空间比夏尔里克想象的要了几倍,沾满灰尘的屋子内部还有几坨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蜘蛛网。
陈旧的木质结构里面是一层一层堆叠的花纹,复杂而没有意义和美感的花纹胡乱的堆砌在木头上,从最为细的内部一点一点扩展开来,还带着一个莫名的旋转角度,让人觉得这里似乎隐藏着一个长廊。
视觉艺术?
这东西……
就在这个被木头生生垒起来的房间内,一个青黑色的奇怪雕像似乎隐藏在这些扭曲的花纹之郑
不,应该这些花纹就像是从它身上延展出来的一样,这个非常的雕像完美地嵌合在了其郑
那个雕像雕刻的事物……
不知道为什么,当夏尔里磕目光移动到那座雕像之上的时候,它就变得模糊起来,但当夏尔里克将自己的视线保持一定距离的时候,那个雕像所散发的阴冷和可怕就变得栩栩如生起来。
祂在观察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雕像应该就是那位潜藏在地球深处的神只了。
旧日支配者。
看来我是不心触碰到了什么禁忌,希望这不会让祂醒来。
要醒来也不能现在醒来。
夏尔里克轻轻地关上了那扇门,让这个房间重新回归了平静。
就在那一瞬间,那种纷杂而细碎的冰冷之感消失了。
夏尔里克用手触摸着那一个被匆匆雕刻出来的文字木板,感受着其上附着的痕迹。
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共鸣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像是一缕非常轻的风在低语。
“克苏鲁沉睡在拉莱耶的宫殿里,在幻梦中等待着重生。”
这是残存在木牌上的残余魂魄反应,大概……
夏尔里克脑中展现出一副不断拼合的图像,最后定格在地面上那个已经死去的潜水员。
对,我居然忘了考虑这件事,既然这个地方是一个运载货仓,而且没有任何可能出现的外载通道,而且一个珍贵的古代展物里面是绝对不会存在人员进行看守的。
那……这家伙是如何出……
当夏尔里克还在思索密室迷题的时候,地上的那具尸体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好吧。
夏尔里克看到了玻璃传来的反光,自己身处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的规则可言了,扭曲的光影在不断地旋转着。
我该回去了。
闭眼。
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清净,所有刺鼻的气味和木地板嘎吱作响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极其安静的黑色世界。
水滴在夏尔里磕头顶滴落,就像是从钟乳石上流淌而下的水滴,纯净地没有任何杂质。
睁眼。
绿色的海洋与无数的细菌已经重新出现在夏尔里克面前,而他靠着的背后,就是那一个装载有诡异雕像的房间。
也许我现在不应该转头,这东西实在是……
那种被人所窥视的感觉让夏尔里克感觉到了极其恶劣的气氛,这种气氛在他整个身体上掀起来一阵矛盾的风暴。
我的好奇心告诉我应该转头看一看,如果发现那个偶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毕竟那只是一个破碎的雕像罢了。
果断一点。
遵从自己内心的夏尔里克选择了转头,在玻璃之中映照着的还是只有那面镜子,以及一具躺在地面上的鼓胀潜水服。
一切都很正常么。
“呜——”
一声奇异的呼唤声在夏尔里克背后响起,紧接着一个强有力的触手卡住了他甲壳的一部分,用力地拉扯了一下。
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