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难度极大,智能建议你停止从此门进入。”
智能系统在说完这句话后开始了运转状态,似乎在努力搜索着什么。
“突破几率为零,目前已知的各种入口已经被封死,三处入口均处于强制封闭状态。”
智能系统又一次停了下来,同时,摄像头里面的景象不再是毫无变化的黑甲士兵卫队,现在又多出来一团聚集起来的人。
“是否启用声音模式”
[启用内部播放,仅对我开放频道。]
“是——”
“……系统,在哪?”一个经过处理之后的电子男声没有感情地问着,他身后似乎在很低的位置有另一个人,那应该就是他的审问对象。
“系统不在我这里,灭绝者,你要是想单纯的把伊甸园毁掉,就不应该在这里问我。”这个声音的主人被黑甲士兵挡住了,唯一能观察到的就是他的白色衣角。
等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这是你唯一能活到现在的原因,杂鱼,”黑甲士兵朝那个被审讯的人脸上甩了一枪管,红色的血迹直接飙出一摊,“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研究派为什么要养你们这些浪费人类生存物资的家伙。”
“那快给予我解脱吧,反正我也是罪孽缠身……”
这是……
雷让·阿琴波尔迪。
“不是,你这死老头是不是听不命白啊!”那名士兵又伸出枪管朝雷让的下颌骨敲了敲,疼的雷让猛然咳嗽出一串血沫,“你就说一下你那台破烂机器人藏哪了不就行了吗?你想活着还是当个什么艺术家不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吗?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知道你们要去找什么,但是我到死也……”
“行了行了行了,”那名士兵不耐烦地一脚飞起,把雷让直接踹昏过去,沉闷的重击声让夏尔里克下意识心中一紧,“丢出去淹死算了,问了两天都没能搞出来点啥,妈个鸡。”
“别介,你这么了事了任务怎么办?”另一个油滑满腔的声音插了进来,“搞死证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大还等着问讯息呢……”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雷让的身体被黑甲士兵一下子扔过来,然后被另一个穿着红色防护服的身影接住了,“老大要是觉得重要的证人能交给咱们俩吗!肯定是老大也审不出来,交给咱俩给他来个处决。”
“行吧,算你有道理,”防护服士兵把昏过去的雷让放在地上,然后拿出来一个对讲器一样的控制装置,“机器人,退到外面的房间里去,警戒,一旦有任何人经过都进行阻止。”
后面那一片站桩一样的机器人黑甲士兵接到命令行动起来,无论是隐藏的还是放哨的全部都挪出了房间。
“来,”防护服士兵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来一份造型像口红一样的精致小管子,“尝尝,研究派的特产。”
机甲士兵接过来那个小管子,摇晃了一下,里面装着的东西很干,哗啦哗啦直响,“这是什么?”
“你尝尝先,”红衣服的士兵也拿出来一管相同的东西,插在自己的外接管上,轻轻吸食了一口,神魂颠倒的样子简直像猫吸了猫薄荷,“这东西叫樟脑,据说是哪个劳什子培育出来的珍惜玩意儿。”
“喔,真呛,”机甲士兵感觉自己的鼻子在那一瞬间通畅了不少,但是仍然不太习惯这种感觉,“我觉得这东西太过刺激了一点,肯定对脑袋不好。”
然后他收起来自己的那管樟脑,提起雷让的身体,朝门的方向走来。
夏尔里克推了一下西提尔,后者被强行贴到了门框附近的那面挡墙上。
莫名其妙的西提尔看夏尔里克的表情非常严肃,然后也没继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嘛,”机甲士兵用外部装甲提着雷让,将他的脸提到与自己相同的高度,“你总有一天会成一团垃圾的,是吧?当时我看你的画还被某个傻缺服务生给骂了一顿,说我不懂艺术,”他用一只手摁住了打开电梯门的开关,一只手继续提着雷让,“现在我就教教你什么是艺术。”
门缓缓开启了,电梯井等待平台的黑色全景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是蓝色的微光,以及那时不时还逸散能量的管道。
没什么区别嘛。
迈开步子,那名黑甲士兵的心中突然涌起来一股豪情,就像是一夜暴富一样的那种爽快让他情不自禁颠起来小步子。
“叫你不让我看画,叫你的服务生不让我画画!”
两步,他走了两步。
身后的大门突然关上了,紧急闭合的提示音让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丝不爽,原本很好的心情突然被打破了。
“诶卧槽,这破门特么谁修的,还没用呢就你奶奶的坏了!”
就在转头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角落里瑟缩着的一个人影,红色的防护服上面写着艺术部。
“嘿嘿!抓到一只小鱼,”他弯下身子,看着几乎害怕到要翻白眼的西提尔,满意地朝她笑了笑,“这下有的玩了……”
嗡……咔轰——
一道从上至下的光波切断了他的头颅,也顺带着熔化了他的智能控制系统。
夏尔里克踩着那具已经被完全弄坏的机甲,走到西提尔面前。
此时的西提尔刚从紧张中缓过劲来,差点直接晕过去。
夏尔里克伸出一只手,拉住西提尔的胳膊,另一只手开始不停地打字,[接下来会有一段需要你用力跑起来的时间,希望你做好准备。]
西提尔还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