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待会儿你去通知林智计划有变,让那些镇守据点、险要的人隐匿起来,先行放过那些普通人,并且暗中启用庐山地脉阵法,让着些普通人和接下来进入庐山的折花会高手全都迷失方向,将他们困到晚上,到时候再集中力量,将他们一举击溃。”
廖诗婷“嗯”一声,又道:“那师兄,你、我、小师妹和许宁又要做什么呢?”
戴文飞道:“小师妹轻功极佳,让她去救应一些偶然的小范围打斗,以免还没有到晚上便使太大规模战斗提前到来,你和我领上五十个庐山本土势力的好手去南路顶着,其他几路是佯攻,可以稍稍放一放,去南路时我们先将那群普通人放过,待那些普通人过去后,便拦下折花会的高手,再由许宁带上几个梁上君子的好手截击牵制那些普通人,防止他们攻回来,给我们前后夹击,这般我们便可利于不败之地了。”
廖诗婷轻笑道:“师兄做事,可真有几分滴水不漏的模样,看来以前和师父学的那些东西现在可都是用上了。”
戴文飞哈哈笑道:“在其位谋其政,仅此而已。”
......
一个时辰后,折花会的八路大军已经浩浩开进庐山,其先头部队,乃是一群普通人,每一路都有两千余,显然,这两天时间里,已经有过半的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为折花会卖命了,这仅凭空口一诺,便勾动了众人的心思,由此可见,折花会蛊惑人心的本事必然不小。
为了尽量防止一会儿开战出现大伤亡后有人逃走,每一路的普通人都有着一位折花会天罡地煞部舵主级别的高手,领着十几号人压阵,东路是青冥舵主皇甫鸣,东北路是苍茫舵主冼凌津,北路是落花舵主李梓岚,西北路是流云舵主敖蔚瀚,西路是飞羽舵主陈浩盛,西南路是地峭舵主嵇昂礼,南路是海宫舵主御晖。
八路并进,浩浩荡荡,所过之处,鸟飞兽走。那些普通人面带凶煞之气,眼透贪婪之光,行进间恰似恶鬼开道。
前番,折花会以少量财物粮食聘他们这群普通人做拦路的,现如今以重金招他们做这等拼命的事,更以他们进庐山之后杀人多寡作为战功。参与此战,他们所得的财物足以一生无忧于衣食,若是在杀些人获战功,折花会又是会教他们些武功,这叫他们怎么不心动?人生富贵险中求,重赏之下有勇夫,有了钱财,就意味着有好的生活;学了武功,就意味着在这乱世之中有一定的自保之能,甚至有高人一等的地位,这教他们如何不去拼命?
虽说会有一些人是真的怕死,安于现状,那却也是这两万余人的少部分,如今却是有一万余人听着折花会的差遣,为折花会探险拼命。
庐山南路,走这条路的先头部队乃是由落花舵主李梓岚带领。
两千余人走的是大路,经过铁船峰下,树林灌木愈发密集,奇石怪岩愈发增多,脚下的路开始越来越难走,那些折花会招来的两千余普通人却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踉跄便摔得个狗啃泥。
纵使众人小心,却也不免有人摔跤,有的只是扑得一身泥,爬起来还能再走;有的却是扭了脚踝、伤了膝盖,寸步难行。几乎每一个折花会招来的普通人,都是给脚上磨出了水泡,这般状态,不说杀敌,恐怕还没走到敌人跟前便已经动都动不得了。
这些普通人走的艰难,而那些折花会的高手们却是因为身有轻功,没怎么被碍到,不过这越来越颠簸的路子却也是惹得这些高手心声疑惑。
按理说,就算某座山的山路再颠簸,也不可能在仅仅一个时辰之内就弄得这些普通人出现太多的伤况,毕竟那些普通人穷苦,不可能是那种娇生惯养的老爷,寻常时候为生计而奔走惯了,一整天下来,最多只是有些劳累而已,不可能走一个时辰的寻常山路便脚起水泡、腿摔伤才对。
如此折花会的高手们断定,他们走的这段路有问题!
一名折花众朝李梓岚道:“舵主,这段山路有蹊跷。”
这名折花众曾经有到过庐山参加上回对戴文飞的最后一次围杀,对庐山石门涧这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所以被叫来跟着李梓岚压阵。方才他注意到他们现在所走的路竟是与先前那一次,他与众人围杀戴文飞之时所走的大有不同,这次比之上回,更为艰难,故而以此禀报李梓岚。
李梓岚闻言,眯着眼环顾周遭,发现四面的树林不是一般的密,远峰怪石不是一般的多,明明现下青天白日,却觉得周围环境气氛宛如黑夜那般森森诡谲,心下便多了一份警惕,片刻后,他叫众人停下,自己却是闭眼凝神,感知周围一切,并努力回想起自己带人进庐山之后的经过,心道:“我们进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按照之前进过庐山南路的人提到过,他们追着戴文飞过了铁船峰再到石门涧,不过几刻钟时间,现在我们虽是步行,却也不可能走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石门涧的影子才对......是了定是那戴文飞叫人利用庐山地脉布置奇阵来阻挠我们,这个时候应该退。”随即,下令道:“众人回撤!”
“来了,就别想着要走了!”
李梓岚闻言一惊,回头朝声源处看去,却见一个黑面汉子领着几十号人拦在后头。
原来,许宁早就奉戴文飞之命在此骚扰阻截折花会,林智统领全局,却是告诉了许宁在此地的地脉迷阵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