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飞怡然不惧,看到黄虹儿居高临下攻来,心道:“她的剑比我的长,且有言在先,让她三招,两个理由,不可攻,但......我不想退!”随即,他侧身右手向上一送,掌中宝剑剑身一抖,以剑尖之点为基础,化作一片银海!
这银海杀机涌动,似有无数凶鲨,只待时机一到,纵海而出,施以致命搏击!
黄虹儿所发道道剑气一触银海,便尽数销磨殆尽,随即,便是两人的剑相交,招法一触,便如紫龙入海,独斗群鲨,一息之间两剑竟相击交错近百次!两人相攻所击出剑气倾泻向四周,如海中蛟龙腾游翻激出的千层巨浪,比之前戴文飞与魏继呈纯内力相拼所显声势要大上好几倍!
黄虹儿与戴文飞这一交锋,前者为攻,后者为守,两人旗鼓相当,然,黄虹儿的剑招有守无攻,而戴文飞的剑招攻守兼备,黄虹儿若不能在自己的势头尽数倾出之前,逼退戴文飞,她的攻势也会不攻自破!
一息过后,黄虹儿攻势将尽,但身形却急剧向下逼,此时,戴文飞心道:“再这样下去,她的攻势就会告罄,我的剑气就会伤到她......不,不能伤她!”
所以,他使出了一招不属于他“杀鲸霸剑”的一招。
只见他掌中剑向左一拉,剑身一划,随身气机一变,剑势随之一改之前血戾杀机,倏变恍恍惚惚飘飘然,剑气竟似一道道细细波痕,剑身又一摇,连带戴文飞的身体,似醉了一般,剑身再看似弱弱地一划!
“叮”一声,只见黄虹儿的剑被划开,剑尖被划向戴文飞的身后!
这时黄虹儿迅速将剑一抽,转手又击在戴文飞的剑上,“叮”一声借力飘身飞退,长裙摇动,衣袂翩跹仿佛仙子凌飞一般,姿态优美至极。
戴文飞施出的招被黄虹儿一剑破去,自己也被黄虹儿这一剑震得右手发麻,心道:“若是那一招得手,借她进攻下坠之势,必可擒下她......”
黄虹儿飘然落地,定睛看向戴文飞见他面不红,气不喘,斜持宝剑而立,似不着尘一般,清风拂过,两鬓长髯飘飘,潇洒不已,她心道:“好出彩的卖相,方才他那招若是得手,引我近身,然后将我抱着......”当即不再多想,道:“沽鲸先生好招法,面对居高临下之威,岿然如泰山,纹丝不退,当真厉害,如本小姐所料不错,你方才只使了两招吧?”
“不错,”戴文飞笑道:“黄大小姐也不差,借某所说先让三招,竟以居高临下之法,迫使在下连续守了你十几招,也真当厉害。”
黄虹儿问道:“敢问沽鲸先生你所使的第二招是什么?”
戴文飞答道:“‘醉翁假剑’第一式‘醉翁斟酒’。”
黄虹儿叹道:“想不到,这天下七君之一‘千面神君’风莫悠所创的‘醉翁假剑’竟在你手里,江湖传言此剑法已然失传八十年,敢问沽鲸先生师承何人?”
戴文飞笑道:“在下正是黄大小姐口中所述,天下七君之一,‘千面神君’风莫悠一脉。”
“如此,我们这算是天下七君两脉传人的比斗喽?”黄虹儿笑道:“不知沽鲸先生可还是要以守代攻?”
“确实,只不过我是‘千面神君’亲传,辈分比你大......”戴文飞心中暗笑,当下笑道:“有理,那在下便要出招了!”说罢,飞进出剑,剑走偏锋,一招“醉翁挑酒”飘飘然划向黄虹儿右肋,寒光暗隐,剑锋写意,恍惚间已攻到黄虹儿身前。
“看这样子,已改杀戾腥气为飘然写意之风......”黄虹儿目光一寒,提剑从右侧向上一挑,欺身迫进戴文飞右侧,将戴文飞这一剑挑起之后,借两人身影交错之时,顺势将手中软剑划向戴文飞腰间。
哪知戴文飞的剑如磁石一般黏上了黄虹儿的紫金软剑,只见他手臂一抬,一曲,只听“锵”一串急响,登时两剑摩擦,火星四溅!
他紧接着向左一移,右手一抖,飘然写意的剑势、气机为之一改,转而变作汹涌壮阔似大海,掌中宝剑随之一晃,一招“卷天大潮”使出,剑身化作一片白光,剑气如迸发而出,袭卷向黄虹儿!
黄虹儿见戴文飞变招攻来,不惧不退,掌中软剑一晃,一招“义不容辞”挥出,化作一片紫光,剑势磅礴岿然,将来犯剑气尽数挡下,消磨荡尽,随即,她飞身一跃,一剑刺出,如飞龙临世,直指戴文飞!
戴文飞剑一横,身子向后倾倒,又向前一滑,紫金软剑从他鼻尖上划过,看似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剑,然后又以迅雷之势,回身一剑刺出,却见黄虹儿已然收住剑势,同样回身一剑刺来!
“叮”一声,两剑相击交错,一如岿然苍山,气势磅礴,似要直冲云霄;一如湍激碧海,波澜壮阔,似要气吞山河。
霎时间,两人的剑已然交击数十次,从戴文飞先手进攻开始,已过二十息,这数十次的激烈交锋,便是两人已经互相拆了数十招,在这二十息时间里,在远处观战的魏继呈一干人等只觉战圈中的两人身影飞速交错,激出剑气连连,火星四溅,双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剑风呼呼作响,他们观战的人只是远远的看着,却似身临苍山海啸之恢弘境地!
魏继呈心中的震撼无法压抑,暗自咂舌道:“如今远远观战,只得堪堪数的那两人对拆了几十招,这‘沽鲸钓客’究竟是何等实力,竟与大小姐不相上下......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