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抿了抿唇，没有理对方，她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结仇的。
像这种看热闹，看笑话的人，在哪里都有，她若是生气，哪里气得过来。
就拿他们所住的单位大院来说，冯秀香跟谢碧兰不也是这种人么。
难道她天天跟她们也生闷气去。
不一会儿，方小辉就捡了一堆的石子过来，没东西装，就用他的衣襟兜着。
看着方小辉打着补丁的袖子，她得抽个时间扯些布给妈，还有小辉方芳他们做身衣服，还有狗蛋和姜海洋，也做一身。
低头看了眼自己胖胖的身子，方华嘴角可怜兮兮的扯出一抹苦笑，她什么时候才能瘦下来呢。
这里的衣服太难看了，她想自己画出来图纸，然后找裁缝做。
可她没有美术细胞，画不出来啊。
看了方小辉一眼，方华眼睛一亮，方小辉画画一向很好，到时由她描述，再由方小辉画出来。
打定主意后，方华就没再想这事，和方小辉专心的重新摆春联。
这次有了小石子压着，春联没有再被风吹得撕破。
路过的行人看的多，买的少。
半天下来，只卖出去了两副普通的春联，方小辉从开始的兴奋激动到现在耷拉着脑袋。
是不是他画的小灯笼不好看，所以才没有人买。
方华倒没有着急，刚开始总要给别人一个适应的过程。
现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春联是做什么的呢。
上次她在店门口卖了一天，感兴趣的人很多，可买的人少，为啥?
因为那些人大部分是附近的住户，他们只感觉春联这玩意好看，不实用。
所以她才想拿到这里来卖，大学的老师或教授，他们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只要春联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必定会买。
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些人知道春联呢？
天冷，愿意出来的人可不多。
看了眼家属区的大门，方华眼珠动了动，如果能拿到里面去卖，生意肯定好。
“小辉，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哈。”
方小辉不知道姐要干嘛去，答应了声，就见姐朝家属区跑去了。
对，方华现在是利用一切机会减肥，能跑的时候绝不走。
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卫那里，看到两个中年男人正坐在门卫室里，边烤火边聊天。
方华真想冲进去，将她冻僵了的手暖暖。
其中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出来问道，“请问您找谁？”
“呵呵……我不找人，我想咨询个事。”方华搓着双手，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事？”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方华，确定从来没有见过她，严肃的问道。
呃。
方华本是想缓和气氛的，全程挂着姨母笑，可对方不接招啊。
暗叹口气，四处看了看，见没人，问道，“大哥，是这样的，我想mài_chūn联，你能让我到小区里面摆摊吗？”
什么是春联，男人没有听懂，但“摆摊”两个字听懂了。
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了眼方华，“你当这是菜市场呢，还摆摊，去去去，一边去，别来这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