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与门的价值没有关系,主要是张家明目张胆卸走她家门板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再结合之前在城里发现的,张家鸠占鹊巢了她的粮铺,她那叫气上加气,能不说都不会话了么。
“之前我还想问你呢,大门是不是非铁门不可,若不是非得是铁门,我昨天倒是着人给你家做了个木头门,打算在你们姐妹回来之前,先给安上遮挡一下里面的……”
葛村正语气先是轻缓地说着,后面则似乎动怒了一般越说越急促,直至他似乎说不下去了,才停了嘴,一双矍铄的老眼看着木槿,不再言语。
之前回了家,木槿已经知道屋里面值钱的东西已经没了,被人翻得乱七八糟,情况十分地惨目忍睹。
“谢谢葛村正了,还劳烦葛家大哥帮我把门装上。”又是深深躬身施礼,木槿在水袖里翻出一锭银果递给葛村正,“这是一点儿心意,望葛叔别见外。”
从来都被木槿叫村正,这会儿忽然听到她喊自己叔,葛村正干巴巴的老脸带了些许亲切的暖色:“你这孩子,都叫我一声叔了,这银子更不能要,快拿回去,你家夜儿身上的病还没治好,可不能乱花钱。再说春草是我们葛家的儿媳妇,葛大柱的爹娘不认她这个儿媳妇,我们族里是认的,这么一论,都是亲戚。举手之劳而已,你却给钱,也实在不把我们葛氏一族的亲情看在眼里了。”
葛村正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木槿要是再说给钱的事儿,估计葛村正就得同她翻脸。默默地把银子收了回去,木槿再次向葛村正鞠了个躬:“那葛叔以后可就是我们姐妹在村里的本家儿了,谁要是欺负我们,我们可是第一时间来找您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葛村正一脸和蔼地答应着,却总感觉自己答应的有些草率。
木槿见葛村正眼中的一些迟疑,不由得问道:“葛叔,您可是有什么事情为难?”
“不为难,就是高兴。”被木槿出声点破他的迟疑,葛村正脸面有些挂不住,直接就夸下海口,“等会儿我大儿子给你家安好了门,你就同他到我们葛家的祠堂去一趟。”
“葛家祠堂?”
木槿秀眉皱了皱,似乎在好奇为什么葛村正要她去葛家祠堂,实则她叫葛村正一声叔,为的就是能够进葛家祠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