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琼这个死作得……
确实有点叫人叹为观止。
其实何止是武昙?木槿都佩服得想吐血。
只奈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确实骑虎难下,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替她遮掩。
她这去了侍卫房一趟替武青琼传了信,回来的路上一颗心一直砰砰直跳,心神不宁的。
脚下步子尽量飞快的往回赶,就唯恐是半途会出什么差错。
眼见着前面拐弯就能看见琼华馆的大门了……
她才刚要松一口气,冷不防就感觉身后有冷风一掠而过,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捂住了嘴巴。
这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的血管都瞬间冻僵了一样,一瞬间浑身僵硬。
而背后窜出来的那人在捂住她嘴巴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已经压在她心口,将她死的束缚住。
“呜……”她呼吸一滞,本能的刚想挣扎……
下一刻,已经被人甩到了旁边的假山后头,同时后腿弯一痛,腿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背后袭击她的人,则是全程捂着她的口鼻,不叫她叫喊出声。
木槿吓疯了,只以为下一刻可能就要被人抹脖子杀掉了,不想——
那人在押着她跪下之后,半跪在她小腿上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了头。
今夜除夕,宫中四处的花园里都点了很多的红灯笼,是要点上一夜的,装点之余也图个吉利。
这假山后头虽然比较阴暗,可前面不远路口处的树上就挂着一盏灯笼,有光线能透过来。
光线虽然并不很亮,但是隐约的火光映射间已经足够叫她看清楚武昙的脸了。
若是平时还好,现在她家二小姐的这张娇艳的面孔半掩映在假山的暗影之下,就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木槿脸上表情一骇。
蓝釉在确定她已经认出了武昙之后,这才松了手,自她身上闪开了。
木槿骤然得了自由,一个控制不好力道,就先扑在了地上。
随后,她又赶紧爬起来,屏住了呼吸叫了声:“二……二小姐……”
视线本能的闪躲,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在微微发抖。
武昙不说话,只往身后的假山上一靠,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木槿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一则是因为本来就心虚,二则——
自家这位二小姐确实不好惹,被她盯上了,她都能不顾死活当着人就差点把武青琼推进水里淹死……
所以——
木槿倒是想要维持冷静和镇定的,可条件不允许啊,只瑟瑟的抖了片刻之后就先忍无可忍的带着一丝侥幸试探着开口道:“二小姐……怎么会在这?”
武昙垂眸看着她她,唇角笑意依旧随意且璀璨,挑了挑眉,反问道:“如果我说我是出来散步的……”
她的语气一顿,下一刻再吐出来的三个字里面隐藏的笑意就越发明显起来:“你信么?”
语气揶揄,脸上笑容纯粹。
可她越是这样,木槿就越是能感知到危险的气息逼近,脸涨得通红,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跪在那里也不敢起身,眼神胡乱的四下乱飘。
武昙这会儿就没再跟她耗了,直接声音懒散的问道:“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先告诉我……他们,到哪一步了?”
蓝釉在旁边听得嘴角直抽,脸上表情冷得不像样子……
这都什么烂事儿啊,想想她家主子,冰清玉洁一大家闺秀,被这些人逼着,真是频频得往沟里跳,什么话都得敢说,什么事也都得敢做,这种话问出来,也脸不发红心不跳的……
木槿却如同当头棒喝一样,在听见她这句话之后身体突然剧烈一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再顾不上害怕,仓促的抬头朝武昙看去。
武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含笑,眉目冰冷。
木槿是不想被武青琼拉进死胡同里跟着一起死的,此刻就当机立断的再不敢心存任何的侥幸,匆忙的就磕了个头,赶紧道:“二小姐,奴婢劝过了,可是三小姐不听……奴婢……奴婢……三小姐的脾气您是知……”
“别跟我说废话。”话没说完,武昙终于是耐性耗尽的冷声打算她,加重了语气重复,“我是问你,他们到哪一步了。”
木槿可没有她这么强大的心理,听她再问这个问题,顿时就有点羞窘的无地自容。
目光又本能的闪躲了一下,这才勉强小声回道:“还没……就是时常私下见个面。”
蓝釉不解的拧起眉头。
“见面?”武昙沉吟了一声。
“是……”木槿再不敢瞒,缩着脖子干脆就全部都招了:“那人是宫里的侍卫,那是约莫一个半月以前,那阵子三小姐心情不好,白天里经常出来逛园子,那天本来只是阴天,可后来突然就下起大雨来,我们被堵在亭子里回不去,又冷又湿的,奴婢就只能自己赶回去给三小姐拿衣裳传辇车,可辇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就迎着三小姐已经往回走了,手里拿了伞。”
武青琼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皇妃,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大大的作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木槿说起事情的始末,就也是难堪的紧,语气顿了一下,偷偷去看了眼武昙的脸色,见武昙面不改色的正等着听,这才硬着头皮继续:“奴婢问了,三小姐只说是刚好有侍卫路过,先给她拿了伞过去。奴婢本来也没当回事的,可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