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坤:“……”
等从洗手间出来,龙坤擦了擦手上的水,望着依旧倚在那儿的叶慕笙,那张训练有素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无语。
“叶总,刚刚苏小姐不是在这儿吗?您怎么不让她帮您?”
抿了抿唇,龙坤开口问道。
“我怎么可能让她干这种脏活?”
叶慕笙闻言,抬眸瞥了龙坤一眼,幽幽道。
所以您就大老远的把我喊过来,让我给您干这种脏活?
龙坤只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他掏出手机,一边看着,一边朝叶慕笙道:“那这样吧,我从公司里面给您派个男职员过来,都是男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然而,没等龙坤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前面,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他们还不够格。”
叶慕笙看着窗外,淡淡的道,又补充了一句,“不熟悉的人,我不习惯。”
龙坤划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只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
这种奇奇怪怪的信任感来自哪儿……所以现在自己应该要感到荣幸吗?因为被叶总您老人家钦点了近身伺候?
“咳,但是叶总您,不是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代给了我吗?我还有去处理公司的业务,只怕这么两头跑,没办法一直照顾到您……”
龙坤抬手咳了一声,尝试着挣扎道。
“谁让你两头跑了?”
叶慕笙闻言,朝他望去,淡然的开口道。
“我住的是套房,你搬到其中一间房间住就行,把公司里需要处理的事情全部搬过来,正好我也可以过目。除此之外二十四小时待命,我有需要的时候就会喊你过来。”
龙坤:“……”
————
与此同时,被龙坤派出去调查那个冒牌司机的人,正在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外,拿着那人的照片询问这里的居民。
阴暗的地下通道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马甲的中年男子看到那几个人,暗暗的骂了一声,随后捂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抬脚返回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还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精致的裙子,一头波浪卷发,遮住了脸侧的淤青。
“妈的,没撞死他也就罢了,居然还找到了老子门口来了。”
中年男子弯着腰进了地下室,将门用力的带上,然后一脚踢到了门上,骂骂咧咧的道。
应婉容坐在床边,踢门的声音吓得她肩膀一抖。
“你,臭婊子,你给我起来!”
中年男子走过去,抓住应婉容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后,又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啊……”
应婉容惊呼一声,抬起那双还有些淤青的眼睛,害怕的望着面前这个粗暴的男人。
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突然扔到了她的身上。
“你不是他的亲妈吗?你过去找他,趁着探病的机会,让他吃了这包药。”
中年男子坐到了床上,阴厉的眸子望着地上的应婉容,冷冰冰的道。
应婉容拾起了身上那一小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药?”
她皱了皱眉头,朝中年男子问道。
“呵呵,能让人变痴呆的毒药,”
中年男子毫不避讳,呵呵的冷笑道。
应婉容闻言,那双和叶慕笙相似的墨瞳里浮浮沉沉。
沉默了片刻后,她望向那个中年男子,开口问道:“我要是让他吃个这个药,你是不是就放过我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来纠缠我?”
“呵呵,那是自然,”中年男子双臂搭在腿上,那双阴厉的眸子直视着应婉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庞,轻蔑开口道。
“要不是因为你是叶慕笙的亲生母亲,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
另一边,薛蔷在那间偏僻的出租屋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浑身上下更是酸痛无比。
她缓缓的撑着胳膊坐起来,那双杏核眼睁开后,才看清楚了自己周围的环境。
一个脏兮兮的旧宾馆,一张寻常的白色大床。低头看去,地上还扔着自己的那件浅紫色丝绒长裙。
“呃,好痛……”
目光,接触到白色床单和被套上那些斑斑点点的可疑痕迹,她心里顿时咯嘣了一声,连忙掀开了被子。
皱巴巴的白色被单上,落着一抹鲜红。
“啊!”
薛蔷吓得赶紧丢了被子,想要下床,然而腿刚一接触地板,就一下子脱力跌在了地上。
这么一坐,她就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或红或紫的痕迹,尤其是刚刚一动,某处传来的那种难以名传的痛楚。
心,顿时凉了半截,一股屈辱的泪水,从那双杏核眼里涌了上来。
自己居然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和谁发生了关系,被人玷污了!
她忍着疼,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找到了自己手机,翻开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季凌风。
难道,是凌风把自己带到了这儿来的?
心里突然有了一点希望,但是抬眼望了一圈这破乱的宾馆,根本不像是季凌风会来的地方。
薛蔷又急又怕,翻到季凌风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心里,同时默默的祈祷着,但愿是他,如果是凌风的话,自己还能接受,要是被哪个路上碰到的人给睡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嘟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凌风,是我,昨天是不是你来接我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