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
苏橙也没有扭捏,拍了拍手,轻松的道,她真是越来越习惯让叶慕笙替自己做事了。
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叶慕笙抬手将面前的两碗阳春面端起,出了厨房,摆到了餐桌上。
苏橙跟在他身后出来,面对面坐下,将顺手拿了两双筷子中的一双递给了叶慕笙。
她自己也拿起筷子,挑了一些碗里的面,吹了吹,吃了起来。
面条爽滑,汤底清香,作为冬天的早餐再合适不过。
吃完之后,苏橙将两个人的空碗收到了厨房去洗,叶慕笙则给早就等不及的布布去冲奶粉。
“今天有课?”
布布吧嗒吧嗒舔着奶的时候,叶慕笙站在客厅里系着领带,看着去楼上拿了包下来的苏橙,随口问道。
“嗯,有节高数……”
苏橙将那个白帆包挎在身上,想起对自己严苛的莫老教授,顿时有些头疼。
“还有一节排球。”
她说着,语气又弱了下来,眸子有些心虚,望向面对着自己,正在整理衣领的叶慕笙。
叶慕笙将那条深色领带束起,整个人笔挺干练,唯独那墨瞳和黑发,带着雅致寡淡的气质。
“怎么了?”
苏橙简单易懂,一眼就能被人看穿,此时叶慕笙开了口,抬脚朝她走了两步,站在苏橙的跟前,垂眸望去。
“那个男生,是在排球课上认识的?”
他嗓音凉薄,倒没有生气的意思,墨瞳望着苏橙,眸里清朗安静。
“嗯,他和我是同一组,我们只是练排球而已。”
苏橙点了点头,说着,拉着叶慕笙的衬衫衣角,抬眸望着他。
叶慕笙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连同眸色也软了下来。
“我明白,”他伸手摸了摸苏橙柔软的发丝,薄唇勾起一抹浅笑,顿了一下,嗓音里多了一丝无奈。
“只是对你,我总是,患得患失。”
脸颊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苏橙愣愣的听着叶慕笙的话。
患得患失……没有的时候担心得不到,得到了之后又害怕失去,原来他是这么看自己的。
“放心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苏橙抬手,握住了捧着自己脸颊的那只宽厚手掌,朝叶慕笙笑了笑,轻声道。
墨瞳,流连在那张清纯出尘的小脸上,他的心里,没有苏橙预料之中的安心和放松。
因为上个这样和他保证的女人,是带着他到处躲藏,把他关在各种地方,下毒,要钱,无所不作的……亲生母亲。
但是,这样保证的人是苏橙的话,他就信。
“走吧,送你去明川。”
叶慕笙望着她,轻笑了一声,反扣住她那只柔软小手,牵着她往玄关走去。
——
另一边,一处高档的高层公寓里
乔北海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宽松的裤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叉搁在下颌上,凝神看着茶几上冲洗出来的照片。
他在这栋公寓里已经住了快一年,可将近三百平米的房间里却依旧没有生活的气息,他从来没有用过厨房,那些家具也都是租住时自带的。
茶几上,除了照片,还有一个自动冲洗手机照片的机子,沙发下面,还堆着一个工具包。
这一年里,他一个好端端的体育特长生,硬生生的被逼成了一个工科男。
“不对,这些人都不是,”将那些照片的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乔北海眉头紧皱,喃了一句。
“难道,真的是她?”
明明眼前是各种人的资料,但是乔北海的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浮现出苏橙的样子,下意识的开口道。
只是,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严肃起来。
海原福利院……这个地方,十三年前,他们一家人就曾经去过。
当时他的爸爸妈妈就和那个院长说明了情况,要找一个遗弃在这儿的女婴,还提供了当时女婴的照片。
她当时被放在了一棵高大的梓树下,裹着碎花的小毯子,脖子上挂着一块羊脂玉做成的平安扣,喜欢花,爱笑。
这么清楚的信息,如果她被福利院的人捡到了,肯定立刻就能认出来是谁,但是当时那个院长说没有捡到过这样的小孩。
母亲伤心欲绝,觉得这个婴儿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原本身体就不好,更是当场咳出了血。
父亲为了安慰她,就领养了福利院里的另外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的名字里有一个梓树的梓字,权当给母亲一个慰藉。
可是,慰藉终究只是暂时的,母亲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请了国内外的那么多医生都无济于事,得到了只有一个病因,就是郁结成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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