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你这是何故?”南宮逸可是被吓到了,李林甫是什么德行,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刚才这小子已经报出了家世,现在出手实为不智,他不知道李佑是怎么想的。
“先生带着人赶紧回去,我与六子押着人去长安县衙。”说完,李佑叫了一个手下把李荀架着便走。
南宮逸虽然一下没想明白,但他还是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此处决不可久待,他上前扶起了宝石店的店主,叫上另一人背着已经昏迷的异族女子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西市口,南宮逸带着人上了马车,便朝着东城而去,他是真有些后悔今天出门了。
“先生,少主....”手下人刚说到这,南宮逸便摆了摆手,随即他便闭口不言了。
等回了家后,南宮逸便立刻带着人回了后宅小院,也叫人帮着店主上起了药。倒是他一人出了小院后,在后宅亭子里坐了下来,他在思考,李佑为什么这么做,突然,他哈哈一笑。
长安县衙,知道李佑过来,韦坚还真是热情的出迎了。李佑当年在扬州可是救过他的,上回李佑获封,他也是去过李家相贺的,算是已经相识了。而今的李佑可不是当初扬州那个少侠了,皇帝看得起他,杨思勖又多有照顾,就连高力士也是对他青睐有加,如今的官职就已经和他是一样的了,这样的一个人,他是肯定要多交往的。
县衙前院,韦坚一到便看到李佑带着一人还扶着一个昏迷的年轻男子,也是有些不解的问道:“李郎今日到此可是有事?”
李佑也是拱手给韦坚还了一礼,并说道:“韦县令,此人不知是谁,竟敢冒名李相之孙,在西市招摇,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被我撞见,便拿了他到此。”
韦坚身为长安令,这种案子他自然是要接下的,也是叫人赶紧把年轻男子给弄到大堂,等他醒了好问话,其后便又说道:“此人竟然敢妄称是李相之孙,以此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实在是胆大包天,本官定当严惩不待。”
“韦县令,这等人当真该严惩,像这般有辱李相声誉,若是李相知晓,只怕此人会被乱棍打死。如今,人我已带到县衙,在此也不便久留,我还有些其他事,便先行告辞了。”
“好,本县可就不留李郎了。”
李佑告辞,刚迈开步子没走上两步,李荀的人便带着金吾卫的人到了长安县衙,李佑自然是没多话,这里可是韦坚的地盘。
金吾卫校尉见韦坚就在大门这里,也是赶紧上前行礼道:“卑职见过韦县令。”
“你带人到此可有事?”
“韦县令,他们是李相国之家仆,他们来报,说有人把太常李少卿之子李荀押到了您这里。”
校尉把话说完,一个李家家仆便指着李佑对韦坚说道:“韦县令,就是此贼掠了我家少主。”
“住口,他乃是羽林郎将李佑,不得胡言乱语,来人,带他们进去,让他们指认。”
此刻的李佑,一脸茫然的看向了韦坚,说道:“韦县令,方才那人难道真是李相国之孙?我还当他是冒充的,真是未想到,李相国身为宰相,竟然对自己孙儿这般纵容。”
他这话也是说得在场之人无一人开口,今天这事,都清楚了,并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对于这几个李家的奴仆来说,把自己少主弄回去,不把事弄大就行,这事已经有些麻烦了。
李荀此刻也已经醒了,随着差役一起过来的两个家仆一见李荀此刻正坐在地上,也是赶紧上前问道:“少主可有事?”
李荀刚才醒来时就看过这里了,他知道,这里一定是长安县衙,如今见之人来了,也是恶狠狠的问道:“方才打晕我的人呢?”
“少主,他就在外头。”
家仆刚把话说到这,他立刻起身,打算去找李佑麻烦,家仆自然看得出李荀打算干什么,也有赶紧快步跟上,说道:“少主不可,此人便是李佑。”
李荀一下就停住了,李佑他没见过,可他听过,这可是能败李嗣业的人,还很受皇帝看重。如今一回想起来,还真是,对方年纪不大,身手又了得。而今天这事,本就是他挑起来的,他又不傻,现在可是身在长安县衙,真要还不知趣,倒霉的还是自己。既然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了,也就好办了,往后有的是机会报仇。
就这样,李荀出来见到李佑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韦坚也不敢为难于他,也是就这样让人走了。
“唉!”韦坚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他这长安县令可是难做呀,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而他才刚上任,还得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待着,还不知道往后会遇到些什么事呢。
“韦县令,今日是在下给你带了麻烦来,还望韦县令勿要怪罪才是。”
韦坚抬手一摆,说道:“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长安可不在少数,今日我这里倒是无妨,反倒是你,往后多加小心些。”
“多谢韦县令,那我便告辞了。”
回了家,南宮逸赶紧拉着李佑问道:“阿郎,此事可处理妥当?”
“想妥当,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算是今日过了,原本我是打算让他在县衙把事给闹大,可没想到这李荀竟然能沉得住气,一言不发,就这么溜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与李林甫起什么冲突。”
如今这事能这么熄下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南宮逸点了点头之后,又说道:“这几个胡人只怕不可在京城里多待了。”
“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