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面弯道里的车灯蓦地亮开,我看见秦西风逆光而立,黑沉着一张脸,就像个拦路抢劫的盗匪。
“啧啧啧,嫂子,我就叫你不要跑了,你非跑,这下好了,摔惨了吧。”铃铛从暗影里走了出来,小心的把我扶起。
我这下不是想摔没摔惨的话,而是看着秦西风像个地狱使者样的发出冰冷愤怒的气息俯瞰着我,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
这三个坏蛋,藏在有岔道的地方,关着车灯,就等着我上坡减速......
现在是午夜时分,这里又是僻静的山林老路......我来接李雪的时候就很少遇到有车往来,逃走的这十多分钟里也没见过别的车辆和行人,又下大着雨.......他们是三个男人......
电视、电影里看到的落单女人被暴徒虐待惨烈的画面一幕一幕地在我脑海里交替上演。
他们是警察,会反侦察,说不定吃干抹净,再来个毁尸灭迹........
我被自己的夺命分析吓得整个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们是不是吓到嫂子了?”铃铛挠了挠头,一脸的歉疚。
我盯着跳下车门,朝我走来的骡子,他那明朗的笑在我眼里却是有点凉嗖嗖的感觉,惊恐情绪让我不管不顾即刻撕破嗓音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聒噪!”秦西风眉头拧得更深,眸光猛地生气地收缩,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一塞夹在他胳肢窝下,钥匙丢给骡子,“竟敢蛊惑骑快,那你就给我骑回去!”
“下雨啦,老大.....”
骡子一副可怜,求同情的无辜状,又忍不住嘴角咧开看着我在手打脚踢忙了半天还连秦西风的衣襟都触不到。
秦西风转身,潇洒的朝后摆摆动手。
“救命......”我挣扎,继续叫。
“啪!”屁股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巴掌,我疼得“嗷”地惨叫。
“哈哈哈......”跟在后面的铃铛幸灾乐祸,可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
“你也滚.......”
“老大,老大,雨好大........车好小......骡子,骡子,等等我.......”
我觑着我可怜的小摩托被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压得歪歪倒倒地往前蹦,那种心疼啊,恨不得掐死扛着我的恶魔。
“跑啊,你再跑啊.......”
秦西风满脸不爽地把我甩进副驾,刚要回驾驶室就听到“啪嗒”开车门我要往下跳的声音,他扭过头,暴怒地钳住我的手,这一次,用了很大的力,我的手被他捏得断了似的疼。
“冷月,你真要挑战我的耐性!”
“烂人、败类、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反正这劫我是逃不过了,我冲他大吼。
他深陷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力把我往后面推挤进去,自己也从副驾跳上来,关紧车门,猫着身子挤到后座。
我蓦地感到腰上一股大力,没两分钟,该蔽体的全没了,他冷笑地噬咬,“好,那我就叫你真正知道什么叫烂,什么叫败........咒我死,好.....你咒得太好.......”
他气得理智顿失,双眼腥红地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危险,铺天盖地的来。
“......别啊,求你.......”
我的哭喊求饶对他来说半点作用都不起,我疼得全身绷紧,指甲都掐进他肉里。
等他情绪不那么暴戾了,手抚着我泪水布满的脸,一下一下的,轻轻的说:“别怕......这障碍总得越过......”
障碍?他还在想着我的心理障碍?他以为他是神医?他能医好身体和心理的疾病?可这种医,是不是太卑鄙可耻了!
“秦西风,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你是个【禽】兽!”我扭过脸,不让他碰。
可他还是得逞,手强势的捏着我嘴,头倾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晕厥过去。
这身体我要不了了,好恶心!
等我醒转过来,我奇怪的躺在家中我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电话已经在充着电放在我床头柜上。
我全身疼得要命,抬着包扎好的伤脚出神半天,懵懂地抓过手机看时间。
凌晨五点!
这个时间依然是我平时生理闹钟自然会醒过来的时间。
我感到口很渴,咽喉火烧火撩还有苦苦的药味,砥着放在床边过于平顺的拖鞋,想去客厅倒杯水喝,灯一打开,立马吓得尖叫。
秦西风没穿上衣,露出结实的身体,正站在冰箱面前喝着水。
我下意识的转身就向自己的卧室逃去,突然反应出这是我的家,他是怎么进来的?顺手抓起卧室衣杆上的一把衣架,冲出去劈头盖脸朝他一顿打。
“滚出去!”
我吼得大楼都抖三抖。
“出去你确定?”
他看了看自己的光膀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陡然间有种怪怪的感觉,这个笑有问题?
“等等......”我反应出我刚才的河东狮吼,一定是附近几幢楼的人都被惊醒。而楼下“刷刷刷”的声音,也提醒着我,小区的大妈在下面清扫着通道,而早醒的守门大爷,一定是拿着个烟斗,坐在我这幢房子的楼道门口,跟扫地的大妈说着话呢。
我们这房子不隔音,刚吼的声音一落,就听到大爷说话的声音传上来,“六楼的小冷是不是有什么事?大清早的叫得这么凄惨,我上去看看......”
大爷,你能不能不要凑这个热闹!
我两眼紧张地盯着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