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仍坐在地上,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不可能,怎么会......”
我有点不忍心看他这么可怜,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拉他一把,他却猛地抬起头盯着我,一骨碌爬起,抓着我的手,“冷月,你千万不要上秦西风的当,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他在警界是出名的煞星,灾气重,在他身边的人都没几个活着的......虽然你现在没办法了,可你一定要记住,有机会跟他撇清关系时一定要跟他撇清关系,逃得远远的,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的命......”
我听得莫名其妙,生气的扯回自己的手,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怎么一个、二个的像是天外来客,说些听不懂的外星话。
“向表弟,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份了!”铃铛比骡子还脾气烈,一把揪着向华,把他拎着就从六楼过道扔下去,“你以为老大跟嫂子容易吗?两年,他申请了两年,连他喜欢的职业他都放弃了.....”
我糊涂地瞪着铃铛,什么意思?什么秦西风申请了两年?他申请什么?他又放弃了什么?
仿佛走进了一大团诡异的迷雾里,我什么都看不清。
可骡子和铃铛根本就没有想我明白,点到为止又让向华觉得应该知难而退。他们相互对视,捡起向华掉在地上的东西,就要往下扔,我厚脸皮的抢过,“饭是有了,菜还没呢!”
菜是被我拎到手里了,向华想借故留宿的东西被扔了下去,我看到睡衣、拖鞋、药、还有一盒羞羞的东西滚了出来,涨红着脸,装做要赶紧洗菜做饭的样子,门都没关的逃进屋。
向华是怎么走的,我不知道。等我菜做好,骡子和铃铛主动进来把它们端了出去,我出门一看,的过道上,不知哪冒出来了一张简易的四方桌,骡子熟悉的把我灶台下面放着的有限碗筷都拿出来。
我纳闷,不仅是秦西风把我家当他家样,连骡子也是熟门熟路地准确知道我的酱醋油茶放在哪个位置,我有一种被监视、被搜查的感觉,想着赶紧吃完饭后,一定要找锁匠傅换把厉害的防盗锁,防好这几个土匪。
趁着我发愣的功夫,铃铛嘿嘿的笑了笑,说:“嫂子,你叫老大出来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还要出任务呢!”
我扭扭捏捏地看向骡子,骡子抬着我递给他的口缸盖正伸着筷子准备偷吃红烧肉,瞧我意思是想让他去叫,猛烈地摇着头,惊恐地说:“别看我,我不敢,他现在是个gbu-57钻地弹,我进去,连肉丝丝都会炸得没有的。”
我撇了撇嘴,乞怜地目光投向铃铛,铃铛更毒,故意头扭往一边当做没看到。
好吧,你们怕炸得肉丝不见,我就算被炸成血丝没有,也得进去把他弄出来,因为,他霸着的是我的房子!
秦西风发火我领教过,在车里像野兽样的撕咬,差点把我掐死......我一想到要去叫那个混蛋,浑身就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看到我转身,骡子和铃铛伸着头,好奇的往里瞧,我磨磨蹭蹭地挪到卧室门口,犹豫了下,进厨房抬着炒锅出来,举在前面。
“嫂子,你干嘛?”铃铛啼笑不得,“你不会是要进去把他打晕吧......”
“是,我就是要把他打晕.....有本事,你来!”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怕我们的警察叔叔,恶狠狠的说。
铃铛想笑想笑的。
骡子比了个你请便的手势。
我拧门,好小子,他在里面上了锁。我一下火就窜上头顶,尼玛,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凭啥把我关在门外!
我气得把锅放门口,转过头抓起放在洗衣机上的钥匙,两下拧开门,进去,叉着腰杆,冲着隆在被子中朝里的那大团就喊,“秦西风,你给我滚出来,那是我的床!”
是不是我的气势弱爆了,被子纹丝不动,连起伏的痕迹都没有,我被这种轻蔑、无视气得火冒三丈,小肚子直抽疼,跳上床,跪在一旁,一只手扯着把头蒙严实的那人一小撮头发,一只手去掀被子,发狂的大叫,
“你这人怎么这么脏,不洗脚脸就睡别人的床,你知道这是我什么时候才换的吗,今早,今早!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被子被我大力扯开,秦西风和他的一大堆衣服胡乱地塞在我的被子里。他瞪着红得快滴出血的双眼,眉头暴怒的拧成一团,危险地挑起一边唇角,一脸老子想要你死的狂戾样。
我从没见过如此凶残恐怖的眼神,核桃样大的厉目,盯着你时,你就会莫名的害怕、发抖,这种勃然大怒使得你整个人都像跌进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烧得尸骨无存。
我敏感到他的手在被子里动了动,以为下一秒他就要伸手掐着我扔出去,吓得腿都在轻微发抖,不敢再吱出一声,狂咽着口水,惊恐的看着他。
可他并没有掐着我把我丢出去,而是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嘶哑着声音问了一句,“如果我真的杀了我的妻子,你会害怕吗?”
我努力的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不是那么胆怯,僵硬地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是警察,你要是杀了人,你不就是犯人了吗,那应该是在牢里,而不是在到处抓坏人......”
他对我回答不是很满意,颓废地放开了我,沉默的眼神停留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实在太怕这个瘟神,连滚带爬地下床,“那个,秦西风,吃饭了,听说你有任务,赶紧起来,多抓些坏人......”
他倏地扭过头,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