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感受到从面前这个瞎眼年轻人身上传来的冲天般气势,房间内的盗匪神色一变再变,这股气势即便是他们的首领也难以企及,简直太可怕了些。
“你你究竟是谁?”他现在相信这个瞎子说的话了,他说他杀掉了自己的所有同伴,如今从这一股气势看来,以及外边的躁动声没了,这事情恐怕是真的。
“说过了,侠盗丁义啊!”丁义左手提着扫帚,朝着那盗匪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很难想象一名无缺境的高手竟然下手如此的粗鄙不堪,简直和乡村野夫打架一样。
只是这种方式格外的好,扫帚划过一片灵光,牢牢地锁定住了盗匪,他身形一动不能动,待得扫帚砸在他的头上,他的身形剧烈颤抖一阵,而后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丁义就像是刚刚扫完地一样平静,感觉这些都很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事实也正是如此,丁义缓缓的跨过了盗匪的尸体,来到了卧房门口。
“嗯?”丁义还没站稳便察觉到身前一股劲风袭击而来,他轻咦一声,但是并没退后,这股劲气说实在话,还不如那个盗匪来的有威胁。
虽然不太清楚什么情况,但是丁义灵力覆盖在手掌上,一抬手将冲击而来的一块大砖头给挡了下来,而后指尖稍稍发力,直接将砖头捏成了粉末。
卧房内的床前,一个不过刚刚达到丁义腰际的毛头小子正双眼赤红的看着前方,他身躯不断的颤抖,刚刚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死亡,此刻这小子神智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若是不好好的处理一下,怕是往后都得受到影响。
感受到房屋里面的血气味道,丁义皱了皱眉,然后双手飞快的刻画出一道灵阵,直接将面前那道弱小但是凶戾的气息给笼罩了起来。
“吼!”
郭远辉年幼的身躯不断挣扎,试图挣脱这一股束缚力,他左手手臂上的红色纹络越来越深刻,竟然隐约间有红色光芒散发出来。
“嗯?感知境成了?”感受到面前这个小子的气息竟然成功的踏入了感知境界,丁义也是来了兴趣。
他手指轻弹,那个不过一米出头的黑瘦小子被他拘禁到了身前,这时候,郭远辉眼中的血红之色才开始缓缓褪去,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有点意思。”丁义捏着这毛头小子的左手胳膊,上面的血色纹络很是奇怪,竟然能够影响人的心智,方才那一股血气上涌,即便是丁义的心智都稍稍扰乱了一些。
“放开我!”郭远辉此刻恢复了清明,双眼仇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瞎子,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就是因为他使用的手段。
丁义不理会他的挣扎,而是继续仔细研究着这个小子手臂上的纹络,他开口道“像是灵纹,但是又有本质上的区别,并不是以灵力形成的,好像是气血我明白了,至亲的鲜血,这小子体质真是奇怪!”
郭远辉依旧在试图挣扎,他视线看到了门口父亲的尸体以及母亲留下的鲜血,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如同决堤了一般,不断地洒落而出。
“哎哎哎,别哭啊!”丁义察觉到这小子已经是流了一大堆眼泪,不由得觉得难办起来,只是他这么一安慰,这小子哭得更厉害了,丁义一时间头大如斗。
“行了行了,不就是好奇看一下你手上得血纹吗,竟然还哭了,算了,大爷我这就走了,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丁义将这小子放了下来,然后背过身走出了卧房。
“正好,这些盗匪送来的灵马可以骑一骑,省的老是为了节省灵力而步行!”丁义牵起门口正在打着响鼻的灵马,刚刚翻身上马,房间里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就是扑通一声!
“嗯?”丁义虽然看不见,但是依旧是将视线转过去。
“请前辈收下我为徒吧!”郭远辉此刻跪服在地面,声音带着悲愤传了出来。
虽然瞎了,但是这小子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知道,丁义牵着马缰绳,一动不动,他此刻心里很是复杂,想得最多的不是要不要收这个徒弟,而是原来自己也可以收徒弟了。
沉思良久,丁义摸了摸脑袋,道“你确定要当我徒弟?现在那些风骑盗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你确定还要以后伺候我这个瞎子?”
“我确定!原谅我之前得无礼之举吧!”郭远辉依旧是没有抬起头来,他额头紧贴着地面,沉声说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教你什么啊,而且我此行南下恐怕路途很危险,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即便是这样,你也确定要跟着我这个半废之人?”丁义继续问道。
“我愿意!”
没有太过的磨叽,丁义点了点头,道“行吧,正好我一个瞎子赶路也不太方便,就收你当个跟班吧,你叫什么名字?”
“郭远辉,我爹娘他们都叫我小豆子!”说道后面半句话,小豆子得情绪显然又低落下去。
“行了,会骑马么?这村子里还有好些匹灵马,挑一匹跟我走吧!”丁义靠在马背上,感受着周围一阵阵传来得热浪,轻飘飘得说道。
“弟子想将家父家母入土为安!”小豆子跪在地上开口道。
“嗯,理当如此,去吧。”丁义没有给小豆子任何帮助,只是继续坐在马匹上。
足足一夜过去了,小豆子将两个隔得很近得坟头埋好后,连墓碑都立不起来,只是跪在坟前,不断的磕头。父母死前的一幕幕不断的萦绕在他的心头上,父亲死后放在嘴巴前的食指,便是给他的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