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工战败,敌军气势高涨。
然,他们不敢攻寨,没有大型的攻城器,刺猬般的大寨很难攻破。
这不是国战与诸侯之战,没有谁愿意泼了命向前冲。
单挑一阵,敌军胜。
时间不长,寨外出现一架架木轮车,上面装载着不明物体。
“不好,他们在组装强弩。”管亥冷汗顺着脖子而下,难道这点小阵仗都要使用蝶哥儿留下的大杀器?
不行,绝对不行,遂大声道:“兄弟们,可敢与某家一同杀将出去?”
杀、杀、杀……!
震天的应和声响起。
寨门大开,百人对千,一往无前的气势震荡着四周的空间。
敌军根本就没有想到守寨之人敢出寨迎战,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毕竟十倍于己之敌军,他们经过开始的混乱之后,慢慢站住了阵脚。
全亏那魏延勇猛,要不然真说不准。
一百四十人,逃回隘口的不足五十,其他要嘛战死,要嘛被俘。
管亥左臂从手拐处齐齐被魏延副将砍断,韩工楚焕等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战伤。
寨外欢天喜地,寨内阴云密布。
深夜,敌营陡现喊杀之声。
管亥拖着伤体向外望去,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
“兄弟们,跟某家杀出去!”断臂之痛更是激起了他凶性,单手持矛向敌营杀去。
是夜,牛溪寨外血流漂橹,尸骸满地。
“叔,幸好您及时赶来,不然我们就有负蝶哥儿的嘱托了。”韩工身中多处刀伤,铁汉子一点也没重伤者的觉悟。
韩寿的回归不是偶然,此处先不提。
医者忙乱了手脚,寨外惨叫震天。
“芳儿,带五位医者出寨救治伤者。”韩寿表情严肃,兄弟们很不解,那是敌人呀!
没管兄弟们的感受,他心想:蝶哥儿的心思哪是你们可以揣摩得到的!
韩芳没有一点犹豫,挎上药箱疾步向寨外走去。
标志性的药箱,标志性的旌旗。
寨外敌军没有一人敢有稍大的动作,他们怕惊动医者使其误会。
渔村。
大船不走也不功,它们在海面与岸上的人遥遥对峙。
叽叽,白狐跑到解语碟跟前,递出爪子,它爪子中一封信件。
接过信件一看,蝶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伤亡惨重呀!
“憨货备马,子义守好这里。”真要老子大开杀戒吗?心里一直不愿多造杀孽,作为知晓历史进程之人,为这个群雄并起,百花绽放的时代讴歌亦悲伤。
嗯嗯,强压住心底的杀意,缓缓纾了口气,想:不是罪大恶极者,免杀;但,到处都是未开发土地,全给老子种地去吧。
乌骓速度之快,一路疾驰至牛溪不用个半时辰。
“蝶哥儿,某守寨失利,导致……!”
“管大哥,这不怪你,我们去看看受伤的兄弟们吧。”蝶打断了管亥的自责,随后轻轻摸着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断臂,轻声道:“管大哥,疼吗?”
话出口瞬间,眼泪亦止不住流了下来。
“没事,小伤,某还能战。”豪气干云,势破云霄。
蝶没再说话,他扫眼看着受伤的兄弟们,内心对世贼禄鬼更加愤懑。
寨门之上,蝶观察着敌军之营寨,规规整整标准化营寨。
没有明显的错漏,看来领军之人不是草包。
寨内可战之兵不足半百,敌人至少八百之数,想要战而胜之,难上加难。
咴儿!咴儿!
憨货到。
他那老马哪有乌骓之速度。
风火水全然不可凑效,蝶苦思取胜之道。
凭借医者施展《毒》之一道倒是能轻易取胜,奈何他过不了心关。
也不想把如此卑劣招数流传开来,那将是如放开一头地狱恶魔般可怕。
轰轰轰、轰轰轰,卞喜带领数十兄弟赶到。
“挑选可战之兵,天色一暗出战。”蝶准备硬钢十倍于己之敌。
头先那几十伤兵他没把握,现在卞喜领来四十多兄弟,那就可与之一战。
寨外宽阔地带最多可容五十人并排而列,己方完全有机会杀瘫来敌。
“蝶哥儿,寨外能战之兵最少在八百上下,我们不足百人,恐怕,恐怕!”卞喜意思很明显,不是还有大杀器吗。
就这点兵力都让哥使出那杀器,那以后遇到更为强大的敌人呢?
“全员配上手弩,到演武场集合。”你大爷,这是最易懂最有效的方法。
手弩虽然只是单发,但老子有前辈的经验呀。
当下时代,确实好用。
不到半个时辰的训练,兄弟们已然初步掌握了循环射击战术。
咚咚咚,战鼓敲响。
蝶独自打马出寨,手持一杆黑铁马槊。
“魏延小儿,可敢出阵一战?”狂傲的语气藐视一切。
“哈哈,何方小儿,看爷爷取你首级下酒。”对方更加狂妄。
咴儿!
乌骓兴奋地仰蹄嘶鸣,魏延座下马儿竟然低头打起了退堂鼓。
“杀!”魏延拍马而上。
“战!”蝶亦是没有多话。
乒乒乓乓好几十来回,马战并不是蝶之强项,能与魏延战至如此,已然不易。
“看小爷飞刀!”咻,尖刀划破夜空,变作一道红光飞射魏延身左。
哗,马上魏延一愣:为何暗器不是射向某呢?
要得就是这效果。
“杀!”一百二斤黑铁马槊抡圆砸在马头之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