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认不敌,若想要某家项上人头,须得问过手中兵器。”卞喜高傲的昂起了头颅。
“杀你作甚,去监督他们搬运酒桶,砸烂一桶卸你一条腿。”解语碟语气颇为凶狠。
卞喜自知不敌,而且他除了这里也没有落脚之地,凄凄然领命去。
豹子山之行圆满成功,不但救回了诗诗与韩芳,额外还收缴颇多财物。
不得不说,卞喜与李硕也被解语碟拐了去。
大船顺着郃水而下,由郃水入洹河,再由洹河驶入大海。
沿途风景迷人,人文也多变。
光洹河八十里海路,沿路村庄截然不同的服饰头饰就两三处,这是沿海山区的特色。
“蝶哥,诗诗姐还是不吃饭。”憨货苦着脸看着解语碟道。
“我们真没有被他们侮辱。”韩芳在一边焦急的说道。
哎,扭曲的道德观害死人呀!
解语碟心中一声长叹!
他了解诗诗的顾虑,两位大姑娘被贼人掠去,旁人会怎么嚼舌根?
闲言碎语是真的可以致命滴!
解语碟早看出她们没事,要不然,估计全豹子山都得陪葬。
奈何女人的心思难已揣度,你越说会越向反方向发展。
“韩芳,给她送一袋酒去,可能她现在需要这个。”解语碟取下腰间酒囊递给韩芳。
“哦哦。”
“蝶哥,你不去劝劝诗诗姐?”憨货不解问道。
“放心吧,你诗诗姐还是原来的诗诗姐,改变不了的。”
“嗯嗯。”
世间最苦乃儿女情也,说不清道不明,欲舍还留,欲迎还拒,哎……!
“大小蛟,把洹河里捉到的大鲤鱼给提出来。”解语碟准备烹饪一道精美的糖醋鲤鱼。
希望诗诗能被蜜糖一般的食物消解心中苦闷!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没应答。
咚咚咚,继续敲。
“我不吃,你们吃吧。”
诗诗的声音带着沙哑,还带着凄苦。
“小黑呀,本来就瘦,再不吃可要成光骨头喽!”解语碟一如既往那调笑的语气。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后,幽幽的话语传出,道是:“瘦胖还有什么关系吗!”
“又黑又瘦,咦~!想想都浑身打颤。”解语碟的话,一点不留颜面。
“滚~~~!你给我滚~~~~~~!”
嘿嘿,解哟子惴琶趴冢吹着口哨上了甲板。
老子还饿着肚子呢,好久没吃糖醋鱼啦。
“诗诗姐开门了吗?”憨货对他诗诗姐的感情可不是说着玩的,一见解语碟上来就急忙问道。
“自己不知道去看呀,你哥饿死了。子义,把酒倒上,今天好好喝点。”懒得理这怕事的憨货,被他诗诗姐一骂,下面船舱都不敢接近。
“我、我去下面陪着诗诗。”韩芳吃不下,她担心诗诗。
“嗯嗯,尽量劝她吃点。”
普照大地之光芒被太阳公公收回了袖笼里,渔村的港口燃起了一排排的火把。
知情人士摒弃心中杂念祈祷,他们渴望蝶哥儿能救得二女归来。
咕、咕咕,一只海鸟飞过。
人们随着海鸟的影子看去。
“快看,快看,海面有船。”妞妞没有去看海鸟,她一直专注的看着海面。
众人猛然回头,海面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光亮,那是船上的灯笼发出的亮光。
渔村的团聚,没有欢呼雀跃,反而气氛沉闷。
诗诗乃亭长之女,一切都要按照最高标准来定义。
此番被歹人掠去,楚衡南内心既愧疚又愤怒。
“哎,娃娃要是葬身于贼窝,还就全了名节,如今这是把楚家架在火炉上烤哇!”红脸族老的话不无道理?
“闭嘴,娃娃能回来才是万幸,你管好你那张破嘴。”精瘦族老横眉呵斥。
楚衡南没心思听两位族老对话,他在思考女儿今后的前程。
“夫君,小诗还是不肯吃饭,你说这怎么办是好啊!”楚衡南原配推开门进屋,他从前可不敢打扰夫君在书房议事。
“哎……!”楚衡南一声长叹。
接着道:“耽误二位族老,实乃不该,晚辈先去看看那孩子,失陪。”他话语尾音没落,脚步已然踏出屋门。
心里是真焦急呀!
“蝶哥,我去给诗诗姐送热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憨货期望他蝶哥说点什么,这样诗诗姐多少会好受些。
可是解语碟能说什么呀,这是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谁又能轻易纠正打破?
“让她好生吃饭,过些天正常练武,迟到、迟到就打屁股。”解语碟实在是无话可说。
“咳、咳咳,真这样说哇?”憨货很为难,他真敢原话传达吗?
显然不敢!
“咳咳,蝶、蝶哥,你……!”
解语碟知道他想说什么,憨货可不傻,他比谁都不差。
“别说,哥心里有数。”
第二天,解语碟独自去看诗诗,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诗诗却好了很多,每天照常练武学医,只是她的笑声却少了许多,或许时间久了会好起来吧。
解语碟最近没有精力关心其它事情。
〔诗诗?几千年以后的人会不能理解?〕
他要想办法堵住太平道的下一次捣乱。
若要真的做到一劳永逸,那就给他来个拔本塞源,可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办不到。
嗯嗯,牛溪乃进入村子的唯一路口,是不是把那里守住呢?
海路解语碟不是太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