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方四海的看法一样。
如果江左七剑今晚全都来了,他们几个还真是凶多吉少,未必能全身而退。
要知道,七剑之首的残剑是先天气海境的武者,据说剩下的六人也都是后天巅峰武者,各个剑法精熟。
再加上南海剑派的六合剑阵,若是正面相迎,就凭他们几个,别说是打赢江左七剑了,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在两可之间。
这时,聂烽拿过身旁的铁剑,对方四海说道:“方总镖头,你可认识这把剑?”
方四海接过铁剑,仔细打量了一番,沉吟片刻后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华山剑派的铁剑。”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聂烽轻叹一口气,“刚刚背后偷袭我的人,用的就是这把剑。”
“聂捕快的意思是,刚刚偷袭你的人就是华山剑派的弟子?”一个镖师再旁边问道。
聂烽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虽然这把剑是华山剑派独有的剑器,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把剑究竟是不是华山弟子的,毕竟这种剑的形状广为流传,任何人都能效仿打造一把。”
“不,这把剑的主人,的确是华山剑派的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他是谁。”方四海突然开口说道。
“哦?”
聂烽眉头一挑,“方总镖头知道这个人?”
“对!”
方四海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江左七剑有一人,曾经就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只不过犯了门规,被逐出华山剑派,后来他隐姓埋名投又入了南海剑派,他身负华山和南海两派之长,这柄剑应该就是他的佩剑。”
“你们看,这里还有他的名字。”
说着,方四海把铁剑挪到到烛火之下,在剑锷处隐约可见一个“江”字。
“但凡是华山剑派的弟子,都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剑身之上,以此来证明身份,这个江字正好就点明了他的身份。”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真的也是江左七剑之一,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出现了三个人,还有四人行踪不明。”
聂烽感到有些头疼,江左七剑现在被他杀了三个,那剩下的四人就很有可能会躲起来,再加上江湖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如果他们真的一心躲藏,想要把他们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兄弟,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把外面的那几个假货带进来。”
聂烽心中一动,对着身旁的一个镖师说道。
他准备审问一下这些黑衣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一些关于江左七剑的线索,既然他们能伪装江左七剑,说明肯定与江左七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镖师应声而去,片刻之后就提着两个黑衣人走进船舱,把他们扔在了地上。
由于他们的手脚都被折断,所以现在无力支撑身体,只能像滩烂泥一样趴在那里。
聂烽用铁剑挑起一个人的下颌,沉声道:“你们想死想活?”
“要杀就杀,何必废话!”黑衣人很硬气的说道。
聂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道:“很好,满足你的愿望!”
一道血光闪过,聂烽手中的铁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你呢?想死想活?”
聂烽又转眼看向剩下的那个人。
“当……当然……是想活……”
看着同伴的尸体,黑衣人忍着剧痛挣扎着说道。
“好,只要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会杀你!”
聂烽还顺便用手中的铁剑,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暂时让他不至于那么痛苦,然后开口道:“你们跟江左七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他们?”
四肢断裂的剧痛减轻,黑衣人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其实我们都是江左七剑的徒弟,是他们让我们冒充江左七剑,来夺取方总镖头手中的货物。”
“这个态度我喜欢……”
聂烽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接着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江左七剑不自己前来,而让你们几个冒充他们的身份来夺镖?”
“这个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我们名义上虽然是他们的徒弟,但实际上就是个跑腿打杂的,真正的秘密他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他们传授武功也有所保留,而且每月还定期让我们服下毒药,如果没有他们的解药,我们必死无疑!”
黑衣人似乎怕聂烽不相信,紧接着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撕开我的衣服,他给我们服下的毒药是一种西域奇毒,叫血莲花,有很显著的特征。”
一个镖师走过去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然后撕开了胸口的衣襟,一朵血色的莲花映入众人眼中,莲花含苞欲放,从手臂一直延伸到心脏部位。
方四海点头道:“他没有撒谎,这是西域奇毒血莲花,相传是西方魔教的第一代教主,为了胁迫武林高手供他驱使,而发明出的一种毒药。
这药就如同莲子一样,种在人体内之后可以增强武者的功力,但是每月都需要服用解药压制毒性,否则等到莲花彻底绽放之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现在我落入了你们的手中,就算是你们不杀我,这血莲花也会要了我的命,我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就是想要你们为我报仇。”
聂烽突然想起残剑和白面书生的尸体,既然血莲花是他们种下的,说不定解药也会随身携带。
这么想着,聂烽便走出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残剑和白面书生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