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动,以宫长御这一方完全失败而告终。
前来刺杀的人也只有宫长御一人逃走,其余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擒。
可反观聂烽他们这一边,几乎是毫无伤亡,只是浪费了一些弩箭还有霹雳弹,唯一受伤的只有一个兵卒心急,被劲弩的弓弦勒破了手,被同僚笑话了好长时间,除此之外再无伤亡,可谓是大获全胜。
向明和尚见宫长御退走,自己也飘然乘风而去,并没有和聂烽等人打招呼,聂烽挽留不及,只能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侯爷,你可知道这位向明大师,是哪个寺庙的高僧?”
聂烽看向王龙川。
“方才听宫长御说他是白马寺的弟子,白马寺在怀州城只有一座分院,他应该就落脚在那里,等此间事了我们准备一份厚礼,亲自上门去拜谢他,要是没有向明大师出手,今晚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说着,王龙川将战刀收回刀鞘,看着被抓的秦武和段思忖,说道:“这回有了人证,不怕丁谓那老小子不认账!”
“事情没那么简单。”
聂烽对于王龙川的想法却不抱乐观态度,他看了看秦武和段思忖,说道:“这两人都不怕死,也都是硬骨头,要想让他们指证丁谓是千难万难,退一步讲,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出来作证,可丁谓也大可以将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他们的身上。”
聂烽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如果想要扳倒丁谓将他的罪名坐实,那么必须还得找到其他的有力证据,否则仅凭借两个府中总管的儿子佐证,就想把权倾朝野的宰相拉下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钱丰这时也接到了消息,和刘正还有沈韩两人回到了府衙。
不过当钱丰看到已经一片狼藉,破碎不堪的府邸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半晌之后才苦笑道:“我虽然知道今晚的战斗很激烈,但是也没有想到你们玩的这么大,把整个府衙都给毁的差不多了,这让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王龙川笑道:“抓住了劫掠赈灾银的真凶,你还怕这府衙被毁的问题吗?到时候你把被劫走的赈灾银找回来,然后一封奏折上呈吏部和户部,他们巴不得多给你拨点银子重建府衙。”
听到王龙川所说的话,聂烽突然间回过了神,他光想着抓人了,但是却忘了那三百万两赈灾银下落的事情,于是聂烽走到秦武和段思忖身旁,沉声道:“被你们劫掠走的赈灾银现在何处?”
可秦武和段思忖只是冷哼一声,然后就把头扭了过去,双眸紧闭不言不语。
“说!银两被你们藏在什么地方?”
王龙川也走了过来。
但是两人依旧不言不语,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双臂被掰断的痛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们,那些赤龙卫并不是简单的将骨头掰断,而是暗中运用了一种奇特的手法,不但让伤处的敏感程度大幅度增加,而且经脉也都被逆转了过来,产生的痛苦犹如千万只虫蚁爬行一样。
“不说?”
聂烽冷笑道:“到时候把你们拉进六扇门的黑牢里,不怕你们不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秦武和段思忖闻听此言,身体不由得一阵发颤。
六扇门的黑牢天下闻名,但凡是被关押进去的人,很少能有活着出来的,终其一生都要老死在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那种折磨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不过两人依然没有开口。
他们两人心中很清楚,以他们父亲在相府中的地位,如果他们守口如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丁谓和他们的父亲定然会派人沿途解救,或者是进入京城之后再想办法把他们换出来,可要是说出来的话,就相当于背叛了丁谓,那么丁谓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当成弃子舍掉。
要想活下去,只有守口如瓶。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两人走了进来。
“看来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听到这个声音,聂烽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忙转身看向来人。
“白兄!”
来人正是大内禁卫宫的年轻高手白无愁。
白无愁看到聂烽之后,脸上的欣喜之色也难以言表。
两人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死城一行,却让两人因为知己,相交莫逆。
当时聂烽被青城派截杀的事情传入京城,白无愁知道后立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对青城派展开了疯狂的报复,甚至当街废了一个长老,直到后来聂烽没事的消息传出去,他才算是安定下来,不在刻意针对青城派。
“这位是?”
钱丰看着两人熟络的样子,忙过来问道。
“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姓白名无愁。”聂烽忙对众人介绍道。
“白无愁?凄风冷雨妙公子,白无愁?”
听到这个名字,钱丰琢磨了一会儿,立刻想起了一个人。
“钱大人客气了,我可当不起什么妙公子。”
白无愁对钱丰和王龙川拱手道:“卑职见过钱大人,见过镇边侯!”
“别客套了,私下里也没见你小子对我这么客气。”
王龙川显然是早就认识白无愁,说起话来也没有拘束。
“这位就是萧姑娘了吧?”
白无愁看了看萧无名,又看向聂烽笑道:“小子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位红颜知己陪在身旁。”
“白公子。”
萧无名爽朗的拱手一笑,对于白无愁的话并没有反驳,她生于大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