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一次他和我吵架,说我丢了他的脸,我还疑惑呢!”
“还有啥疑惑的!不就这点事吗?就借着他爸的势,对下,偷奸取巧;对上,目中无人,还自以为聪明绝顶,处事圆滑。殊不知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烦他的。票据的那事,有一部分确实是该给他报的,可谁肯给他报啊?找谁签字,谁就以各种借口推脱,好不容易签了字了,到财务那里又是以各种借口搪塞他——大家之所以没有撕破脸,还不是看在他爸份上——邓姐不是也这么和你说的吗?”
“我跟你说,文玉,如果你老公公退休了,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德懿用筷子当做指挥棒,下着这样的定语道。
文玉刚想张嘴说什么,电话就响了起来,德懿探头一看,就诧异地叫道:“他咋这时给你打电话?”
电话显示“东子”。
文玉接起了电话,这是将近一年来,东子第一次主动打来电话:“你回家来吧!有点事我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