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属下的就是应该在主子面对危险的时候,冲上前去,保护主子才对。
李昧似乎是看懂了她的想法,对她说:“我不知道你跟了她多久,若是你真的明白她,应该知道,她永远不会让真正的危险,去让别人来替她挡下,她永远都会是最先面对的那一个,永远都是。”
所以,她才会是那个遭受苦难的最多的,才会是成长最快的,她是在不断地磨砺之中最先成长。
李昧之所以这么了解,都是在过去的日里,沈吟辰告诉她的。
在皇宫之中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去游历,所以沈吟辰会提起在她未进宫之前经历的事情,当时李昧傻傻的问道:“为何娘娘会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呢,明知道这么危险?”
“难道危险就不去了吗?在我的身后,还跟着我的朋友,如若我不能撑起那些危险,那他们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李昧如今想起来,忍不住恶毒的想,若是当年在遭遇那些形形色色危险的时候,没有被沈吟辰所保护该多好,或许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前辈,若是这样说起来,唯苏是在主子七岁的时候到达的沈家,之前服侍主子的那一位姑姑,因为意外去世,只是不知前辈是什么时候在主子身边的?”唯苏问道。
听到唯苏得到问话,李昧停止了要离开的步伐,她没有转身,只是说道:“你们是不是存在这个疑问很久了,我是谁?明明应该是讨厌她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跟她是故人?我就是剑霜之子李昧,其他的你们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她吧,若是她不能告诉你们,而我也不能说。”
不说。
不明。
唯苏心里面其实是有猜测的,但是这些话,都太过于诡异,又怎么能说呢?
只有苏银沉才和楚月盈之间,苏家和楚家之间有着破家灭族之恨、不共戴天之仇,主子不过是玄门的主人,沈家的二小姐,守着大祈的安危罢了,怎么就和楚家有关系了。
不过确确实实,这些年来的安排,沈吟辰从来没有对楚家客气过。
可是,这种事,就算是唯苏见过许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是现在出现她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太荒诞了,太不可思议了,她只是敢想一想,却是从来没有宣之于口。
若是这件事被人所知,将是会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唯苏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在她走神的时候,李昧已经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环绕了院子的四周,也没有见到李昧的身影。
或许是离开了吧。
“你在做什么?”连幺远远的喊了唯苏一声,“进来帮忙,别愣在那里!”
唯苏连连答应,走过去,开始忙碌起来。
算了,就当做是忘记了吧。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问起来,也是不会有人跟她解释这件事情的。
究竟为何,不得而知。
沈吟辰一袭白色的内衫,在这个逐渐转凉的天气里,根本就挡不住吹过来的冰凉的风,很快,沈吟辰的身体就变得冰凉。
嗯,天变冷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凤栖宫。
宫门被打开,一眼望过去,根本就见不到人,空荡荡的宫殿,远处是黑漆漆的,如同浓墨一般,似乎有想要把人吸进去的魔力。
沈吟辰冷笑,果不其然,这楚玉莹根本就没有直面她的勇气和能力,她只会做背后里阴险的小人,她这辈子也就只能躲在阴影里面,成了人世间的鬼,再也走脱不出。
在沈吟辰踏入凤栖宫的那一刻,身后的宫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就被关上。
沈吟辰无所畏惧,就算是楚月盈手段再高超又能如何,不过是些小伎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以前,你还能躲在她的身后,现在你还想躲在谁的身后,楚月盈,到了今日,那个唯一能够且愿意保护你的人,已经被你彻彻底底的害死了!今日,你别想活!”沈吟辰厉声喊道。
或许,此时的沈吟辰,那张绝美得到脸上,都已经开始变得狰狞。
在墙壁中射出的无数把剑直冲着沈吟辰而来,似乎就是楚月盈对于沈吟辰的回答。
当然这些淬了毒的剑,匕首,箭矢,没有一件能够落在沈吟辰的身上,哪怕这些东西如海一般的向沈吟辰扑过来,还是不能伤害沈吟辰分毫。
“哈哈哈哈,单凭这些东西,你就想伤到我?谁给你的胆子?”沈吟辰嘲讽着楚月盈,她那件纯白的内衫,丝毫没有落上灰尘,干净如初。
然而当沈吟辰落在地上的每一步,都跟着一个爆炸声。
硬生生把沈吟辰逼到了凤栖宫的正殿之中。
这是楚月盈平日里待得地方。
现在楚月盈就坐在整个大殿之中最暗的地方,没有光照射在楚月盈的身上,但是如此,沈吟辰依旧能够看得到她,黑根本就不能阻挡她,只是沈吟辰除了看到楚月盈之外,她还感觉到了另一件东西的存在。
“怎么不走过来了?”楚月盈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简直是找死的语气,但是沈吟辰也的确是站在大殿的门口处,一动不动。
“小冉的东西,”沈吟辰猛地往前逼近,却被一道绿色的光给挡住,进不得一寸,“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冉,楚月冉,楚家的三小姐,苏银沉最好的朋友,是在游历中生死与共绝不分离的好朋友。
但是被楚月盈亲手给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