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说。我死后,她便再没有亲人,求你,收留她照顾她。”
容菀弥留之际的恳求,苏逊答应了。可他并没有真的打算将容知当成容菀一样留在身边。就在容菀三七的那天晚上,苏逊喝了不少酒。也就是在那晚,容知来到了他的房间,有了苏良。
苏逊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容菀,也对不起容知。可是每次看见摇篮里冲着自己微笑的孩子,他想让容知离开的心就会动摇。有了苏良之后,苏逊对容知渐渐地不再逃避抵触,没多久又生下了苏天蕴。他还无法将对容菀的爱转移到容知身上,可是他们却有了两个孩子。苏逊日日活在痛苦的纠结中,直到轩辕纯出现。她的的才情,她的温柔,都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
容知知道他爱上了轩辕纯,又哭又闹,说要带着孩子离开。无奈之下,苏逊只好将对轩辕纯的爱藏在心底。而对于容知,他只能给她富足的生活,仅此而已。
突然有一天,容知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没有带走两个孩子。
而十年后的一天她再次回来,身边带了赵锦钰。那个时候,苏逊的身边已经站了轩辕纯。
“容知,你看谁来了?”轩辕纯站到了一旁。
容知眼神有些呆滞,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苏逊。
“容知,你还记得我吗?”苏逊说着,向容知走去。
“我的阿良,和蕴儿?阿良?蕴儿?”容知指着苏逊和轩辕纯傻笑。
“容知,我是苏逊,你不记得我了吗?”
容知止住了笑,眼神变得哀伤,开始哭泣:“苏逊,我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姐夫,我不是人,”
容知一边哭泣,一边蹲在地上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
“容知,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轩辕纯一边将容知的手按下,一边出声安慰。
“我的蕴儿,我的蕴儿,”容知抱着轩辕纯又开始胡言乱语。
“对,是你的蕴儿,你的蕴儿,没人跟你抢。”
从小院儿里出来,轩辕纯又将院门锁上了。
“纯儿,我对不住你了。”
“咱们是夫妻,你不用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教人礼义廉耻,而我自己却愧对了三个女人。为此,天蕴对我这个父亲也是……”
“你应该告诉天蕴事情的真相。”
“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那些事情不说也罢,本就是我错在先,是我对不起他们在先。你是他们的母亲,这辈子都是。”
风吹起苏逊花白的头发,佝偻了的背在宽大的衣衫中微微凸起。他已经老了,那些往事也将随他一起没入黄土。
容知带着赵锦钰回来之后,用苏良和苏天蕴的身世威胁苏逊,说她要做太师夫人,那个位子本来就该是她的,苏逊不答应。在撕扯中,容知的头撞在了桌角,陷入了昏迷。
轩辕纯不求一切地嫁给自己,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还将苏良和苏天蕴视如己出。如今容知回来就要夺走这一切,他不允许,于是他便将容知关进了自己书房的密室。
撞到头的赵锦钰,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被关在苏逊书房的密室里。直到赵锦钰进宫之后,苏逊才将这一切告诉轩辕纯。
“老爷,夫人,姑,姑爷来了。”
“苏良?他来做什么?”唐老将军对苏良这个女婿是越来越不满。
“这个时候来,当然是为了佳佳的事了。叫他进来吧!”唐老夫人因为心里有愧,对苏良这个姑爷,倒是十分友善。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阿良来了,是有了佳佳的消息了吗?”
“哼,我看他巴不得佳佳永远不要回来吧?”唐老蒋军瞪了一眼苏良。
“官府派人找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自己的妻子不见了,都不见你着急的,靠官府?你有空管陛下的事儿,就没空好好去找找佳佳吗?”唐老蒋军拍着桌子怒道。
“我能想到的地方,能找到的地方都找过了。”苏良看向唐老将军夫妇,说:“佳佳失踪的那天,正好是兄长出征的日子,会不会……”
“你什么意思?”唐老将军宽厚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排拍,茶杯被打翻在地,“你的意思是老夫的儿子把女儿带走了?”
“岳父大人请息怒,小婿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兄长跟佳佳关系亲厚,有没有什么我我遗露掉的地方。”
“苏良,你给我说话放尊重点儿。你这话的意思是佳佳自己离家出走了?我告诉你,我的女儿当宝一样的宠着,嫁到你苏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她是自己离家出走,那也是被你逼的。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管你苏良是国丈还是太尉,我绝不轻饶你。”
狠话放下,唐老将军甩袖离开了前厅。
“阿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说话就这样。再找找吧,总能找的到的。”
苏良走后,唐老夫人叫来了管家。
“你给大少爷飞鸽传书,就说小姐不见了,若他那儿有什么消息,让他立刻给我回信。”
“夫人,大少爷是去定沙城打仗,他怎们会知道小姐的下落?”
“照我的吩咐做,不要问那么多。”
“是,老奴这就去。”
“对了,不要让老爷知道这件事。”
“是!”
太尉府,清浅坐在摇篮前,看着里面睡得香甜的孩子。
“你说你,生母死,养母逃的,长得倒是一副心疼的样子,可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