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的大门上红色的灯笼和锦绸红花已经高高挂起。府里的下人忙前忙后,但是在他们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庆。
“大哥,你真的做好准备要娶那个公主了吗?”
风卓群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微笑着说:“这还要怎们准备?无法改变的事情,那边坦然接受。否则,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
“得了,你也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了。我就是白担心你,就你这清心寡欲的样子,倒霉的还不定是谁呢。将来那位公主大嫂可有的哭了。”
“既不是心爱之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也定不会欺负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大哥,难道你有心上人了?”凤卓尔一副八卦地样子凑近风卓群。
“心上人,当然是在心里,不可说。”
“你就别跟我卖关子,大哥,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啊?说说呗,马上你就要成亲了,不说出来不会觉得遗憾吗?”
凤卓群笑了笑,没有说话,思绪回到了几年前自己游历到玄国的时候遇到的女子。
那是一个冬天,他为了抄近路去京都在山里迷了路。很不幸,又下了雪,他无法分辨方向,也找不到出路。就在即将绝望的时候,她出现了。她穿的很单薄,小脸儿通红,但是却没有缩着身子。她在山里找药,纤薄的身影窜来窜去,还哼着小曲儿。
“姑娘,请问,这山里,怎们往出走?”他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停下来,看了看四周,确定叫的是她,这才走上前来。
“你是迷路了吗?”
风卓群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走吧,等我把药采齐全了,我带你出去。”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好,谢谢你了。对了,你在采什么药?我帮你找。”
“不用了,山里下了雪路滑,你对这里不熟悉会会有危险的。”说完,她继续哼着曲儿寻找自己要找的药。
她哼的曲子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特别好听。过一会儿她就会跟他说两句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公子,你不是玄国人吧?”
“不是,姑娘怎们看出来的?”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域印记,就像玄国人身材一般比较魁梧,说话也带着一点儿那种粗犷的强调。东海国的人临海,水汽湿润,出海工作的人脸上被海风常年吹着,要比其他地方的人黑一些,粗糙一些,但是东海国的贵族,就会白净一些,几乎可以跟玄国的女子媲美。”
凤卓群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像哪里的人?”
“若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东海国人吧!”
“姑娘真是好眼力。”
“这点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也没闲着。“你再等我一下,我把这柱药采上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凤卓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株药长在山崖上,已经被雪覆盖了大半个,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紧接着,她将自己身上的背篓放下拿出一把匕首含在嘴里,往脚上缠了一些枯树枝,手脚并用就向上爬去。
“姑娘,你小心些!”凤卓群不会功夫,只能站在下面看着,还真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眼神镇定,嘴里的匕首紧紧咬着,找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便从嘴巴里拿下匕首,一下一下地朝那株药的根部挖去。
药已经拿到了,脚下却滑了一下,身子快速地滑下来。
“姑娘,小心啊!”
“你躲开,不然会将你砸死!”
情急之中,她只能用匕首插在崖壁上,减缓掉落的速度。
“咚”地一声,她摔了下里,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那一下摔得也不轻。
“姑娘,你没事儿吧?”凤卓群蹲下身子搀扶起她。
“我没事儿,”她呲着牙坐了起来,还自嘲了两句,“现在身子骨不行了,都不经摔了,以前在军……”话说到一半她打住了,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怅然若失。
“大哥,你说说嘛,她叫什么名字,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大哥你这样的人动了凡心。”凤卓尔的话将凤卓群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只知道她是玄国人。”
“那么对人念念不忘,怎么都没打听一下呢?”
“有缘自会再见!”
“再见你已是有家室的人。”
凤卓群伸出去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将手边的书拿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晕倒了。”
蓝府因为蓝凤宜的晕倒炸开了锅。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啊!”蓝凤宜的母亲哭着喊道。
“夫人,大夫来了,”
蓝凤宜的房间外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给大夫。
蓝震泽也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夫的一举一动。
“大夫,我儿子怎么了?”
“令公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吃饭,突然之间体内又摄入大量的海盐,体内失去了平衡,需要尽快救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怎么救?”
“得先将人抬到有海水的地方,保证身体内外的环境一致,才能想再想救人的法子。”
“快,快带少爷到海边。”
“凤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怎们这么傻呀你,”
“别哭了,”蓝震泽喊了一声。自己本来就够心烦了,蓝夫人在一旁哭的更让人烦。“你别去了,留在府里!”
“我,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