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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爹还能养育她十几年,就算是道不同,但是这份养育之恩是难以抹掉掩藏起来的。天下五德,孝道为先。就算不是亲身父女关系,也不该走到这一步。”
“你哪里来的臭小子?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凤卓群也不恼不怒,依然微笑淡然面对已经发怒的男子。
“有理不在声大,这位兄台都气到要动手了,莫非是自觉自己说的无理?”
男子看着凤卓群,使劲儿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往凤卓群一旁的椅子上一座,“今儿我就给你科普科普咱们京都城的人和事儿。国师并非是一直养在国师府,是四年前才被接回的国师府,当时玉飞熊说是她体弱多病,随师父深居山野,现在大好了,这才回来。可有人说,其实国师一直都在国师府,也确实是体弱多病,所以长年陂关在小院儿里,只有一个丫鬟做伴儿。后来国师不堪病痛的折磨,自杀了,但是未遂,被身边的丫鬟所救。说来也奇怪,就是那个时候,京都城突然就降了一场大雪,很多地方都遭灾了。人们都说,国师是雪神转世了,要不然陛下怎们会加封一个驭雪师的封号呢。”
男子说的津津有味,跟前其他人也都竖着耳朵听得入神。
“照你这么说,那个丫鬟跟国师感情很好了?”
“是啊,当初那个丫鬟死在国师,玉飞熊为了圆自己编造的国师身世的谎言,还派人去追杀那个丫鬟的家人。”
“这事儿我知道,那丫鬟叫青禾,是个很机灵的丫头,她出事之后,她的弟弟起官府告状却被打了出来,后来母亲双目失明,一个妹妹还被人拐走了,就被卖到了这采桑楼。被国师就出去之后,那小丫头现在在国师府可是个小主子了。国师对她那可是像亲妹妹一样。只是那青砚和另一个妹妹却不知所踪了。”
凤卓群转眼望着骞裳,说:“骞裳姑娘是这采桑楼的人,这些事儿想必是亲眼目睹过的吧?”
骞裳回过神来,笑道:“国师的确是从这儿带走一个小丫头。至于是什么目的,我就不清楚了。”
之前说话的男子嘲讽一笑,“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嫉妒国师。不过那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自己已经有许久没有被这样侮辱过了。那些黑暗的记忆在骞裳的脑海中翻滚着,眼眸一点点冷了下去。垂在身侧得手里,银针闪闪发亮。
凤卓群起身面对男子,抱拳道:“这位兄台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未免不妥。身在青楼实属无奈。”
“骞裳看了一眼面前儒雅fēng_liú的男子,手中的银针收了回去。”
“兄台,你应该给骞裳姑娘道个歉。”
男子看了一眼凤卓群,手一扬说:“你这个酸书生,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呢。”
凤卓群被男子的动作一带,身子不个不稳,忍不住向后倒去,而身后站着的就是骞裳。
“公子,”临安惊叫了一声。
骞裳快速向一旁移动,她可不想成为眼前这人的垫背。
冯卓群手乱挥,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形,却不小心抓到了骞裳的面纱,他身子向后倒去,跌坐在地,而骞裳的面纱也被他扯了下来。
突然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面纱不在了,骞裳心里一惊。自己在采桑楼这么久,还从未在一群乌合之众面前以真面目示过人。身边的人看着传说中采桑楼的头牌姑娘,有觉得自己看热闹赚到了,有觉得传闻有些言过其实的,这姑娘给人的感觉是很清秀美丽,但是根本没有传说的风情万种。
凤卓群在看到骞裳的脸时,心里的惊讶不比其他人少,只是一闪而过。他赶快从地上站起来,挡在了骞裳的面前,说:“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接着,他转身面对骞裳,“对不起,骞裳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骞裳望着凤卓群,心里充满了疑惑探究。看说话行事,是一个没怎们见过世面的酸书生,可是真如眼前看到的一般,一切都是他无意所为?
“公子,咱们赶快走吧,要是被老爷知道你又在青楼里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一定会把小的腿打断的。您就可怜可怜小的,咱赶紧走吧。”
临安上前拽着凤卓群的手臂往外走,凤卓群还不忘回头对骞裳说:“姑娘对不起,下次我再来登门道歉。”
凤卓群被临安拽着出了采桑楼,看起来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酸书生和仆人逛青楼,和人争辩发生争执的事情。很多书生自诩自己满腹才华,喜欢到处跟人辩论,而青楼又是他们爱去的地方,喝酒聊天儿被认为是激发灵感。刚才这个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凤卓群和临安从采桑楼一出来,脸上迂腐酸儒不明事故的表情一退,依然是那个才华内敛的凤家大少爷。临安也不再是那个因自己公子行径怪诞而又无可奈何的苦命仆人。
从沧桑楼旁边的巷子拐进去,刚才在采桑楼内和凤卓群争论而发生口角的男子就等在那里。
“少爷,”男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劲装,干净利落。神色也是恭敬严肃。跟刚才在沧桑楼里的油腻猥琐判若两人。
“这采桑楼的主子什么来头?”
“真正的主子是一个男子,戴着半边银色面具,江湖人称银面公子,而骞裳是他的属下。最开始这采桑楼管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后来就不见了,这才让骞裳这个头牌成了管事,但其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