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陪我进去看看那些聘礼该如何归置吧。”
玉轻絮说着挽上北澍行的手臂。
门口站着看热闹的人们一直注意着三人之间的微妙的变化,包括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想要验证刚才的推想。
玉雪魄看了玉轻絮和北澍行一眼,点了点头。
玉雪魄走在玉轻絮的左侧,北澍行在他的右侧。刚刚进了大门,北澍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回。
“对不起雪魄,是我疏忽了!”
“殿下客气了。我得去京都府一趟,就先失陪了!”
北澍行看着玉雪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而玉轻絮看着北澍行满含深情的眼神,心中怅然若失。
“刚才多有冒失,请殿下不要怪罪!”
北澍行收回目光,“不会!”
“姐姐虽然担心静橘,但是她却不会失了分寸,这一点很多人都比不了。刚才若是让静橘进来了,不出半天,京都就会传出各种流言。到时候受影响的就不仅是国师府和姐姐。”
北澍行笑了笑,十分无奈,“你都比我看的清,我竟然没有想到。”
“殿下是关心则乱!”
北澍行别开眼神,有些被说中心事的尴尬。他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如此轻易地看破。
“轻絮,你怎么让殿下在院子里站着,不请进屋里坐坐喝杯茶?”
玉飞熊的到来缓解了北澍行的尴尬。
“本宫也是刚来,国师无需多礼!”
北澍行随玉飞熊回了书房,玉轻絮也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二小姐,这礼单您过目一下吧?”
“不必了,方叔您清点整理完之后将礼单交给父亲就可以了。”
玉轻絮头也没回地离开。
再多的东西,心不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太尉府。
苏暖在房间里大发脾气,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砸完了,地上各种瓷器玉器碎片四散,就连纱帐都被撕扯的到处都是。
丫鬟们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劝阻,只能看着满地狼藉。
“暖暖,暖暖,你这是干什么呀?”
苏夫人急匆匆地赶来,看到屋里狼藉一片,大吃一惊。
心中的怒气撒完了,悲伤铺垫盖地席卷而来。苏暖颓丧地跪坐在一堆碎片中,泣不成声。
“暖暖,你这是干什么呀?伤了自己怎么办?”
“娘,我算什么?我这个正妃算什么?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地位,我还嫁给他做什么。”苏暖哭着诉说心中的委屈。
“暖暖,你可不能说胡话,来日方长,你不能就看艳眼前这一时的得失啊!”
“一开始我就输了,还哪有来日啊,哪有以后啊!”
“暖暖,难道你忘了爷爷上次跟你说的话了吗?不管怎么样,还有你姑姑,还有你爷爷,都能给你撑腰,在后宫,谁能动摇的了你的地位?”
苏暖越哭越伤心,此时她开始后悔当初听了父母亲甚至是爷爷的话。他们根本不了解她心中所想,她不想做一个傀儡太子妃,不想每天独自对镜,以泪洗面啊!
“我要去找皇上,请他收回成命!我不当什么太子妃了。”
苏暖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就要走。
“暖暖,你难道是要抗旨吗?聘礼都已经下了,现在你去找陛下,你让皇家的脸往哪放?你不知道天子之怒,浮尸千里的道理吗?”
“我不管,我要试一试!”
苏暖踉踉跄跄走到门口,一抬头,北池翼站在面前。
“池翼,你怎么来了”
苏暖跟北池翼同岁,她比北池翼还大两个月,但是一直以名字相称呼。
“八殿下,让您见笑了,暖暖就是这个火爆脾气。”下一秒,朝门口怒喝道:“一个个都傻站着干什么?”
丫鬟们这才匆匆走进去,收拾地上的碎片,重新摆放东倒西歪的桌椅。
“皇兄让我过来看看你,给你送生辰礼物,他有公务在身,只好拜托我来了。”
“他去国师府不是跑的挺勤快的吗?”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啊!”北池翼作势要转身离开。
“唉,我哪有说不欢迎你啊!”
丫鬟们已经习惯了收拾这样的局面,经验丰富,动作麻利,很快就将屋子收拾妥当了。
“怎么又发脾气了?因为皇兄去了国师府?”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当这个太子妃有什么意义?”
“皇兄心里要是没你,又怎么会记得你的生辰,还专门准备礼物,让我给你送来呢?”
北池翼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雕刻着一朵八瓣莲花,花瓣是泛着淡淡紫色的水晶。
苏暖的目光立刻被盒子所吸引,之前的伤心愤怒也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暖接过盒子,手指在金属搭扣上轻轻一嗯,盒子自己弹开。
金黄色的丝绸上,一只白中带绿的手镯静静躺在里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里面的绿色缓缓流动,就像一条游动的鱼。
“好漂亮的手镯啊!”
对于金银玉器首饰向来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苏暖,立刻喜上眉梢。
“这真的是澍行哥哥给我准备的吗?”
“是啊,我可没有钱能给你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苏暖瞥了一眼北池翼,说:“小气鬼!”
“行了,礼物送到,我也该走了。”
“唉,你吃了午饭再走吧!”
“下次吧,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