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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用你的命换他们两的命!”
“成交,你先放人!”
男子手一挥,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
玉雪魄把手中的匕首一收,走到侍卫面前,说:“带齐杨走!”
原本意志坚定,打算誓死保护玉雪魄的他,竟然顺次地点了点头,然后背起齐杨从打开的缺口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玉雪魄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摇摇欲坠。
一番打斗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最后还拼着一口气控制了侍卫,才使他带着齐杨离开。
接下来会如何,玉雪魄没想过,尽人事,听天命。若天真要亡我,我也无话可说。
两个壮汉朝玉雪魄走来。
突然,衣袂蹁跹,像天边飘过一片云彩,一袭白衣出现在玉雪魄身前,将两个靠近的壮汉轻松踢飞。
面具男子声音一沉,怒道:“杀!”
眯着眼睛,已经看不太真切眼前极速闪过的每个人,更看不清将自己抱起来之人的样子。他带了一个黑色长纱斗笠,直至前胸。
这年头的人都喜欢遮面出现吗?要杀他的人戴面具,救她的人戴斗笠。她是报仇找不着仇人,报恩找不到恩人。
很快,院子里的壮汉全被放倒了,戴面具男子脚一跺,似是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携巨力朝救人的人攻来。
几个回合,戴面具男子飞落在地,退了半步。玉雪魄在高空看着地下躺倒的人,晕了过去。
梦里感觉自己身在云端,却怎么也看不清远去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来是谁。
“国公,您去休息一下吧,我看着小姐,他一醒来我就叫你!”
“我不累,我来吧!”
从玉雪魄被带回来的那天起,齐羽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守着她。
“三叔,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儿有我和静檀。”
齐羽眸光内收,眼角余光突然看见玉雪魄正看着他。
“你醒了!”
玉雪魄轻轻点了点头。
齐远忧和静檀也来到床前。
“玉姐姐,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我好饿!”
原本激动到要落泪的齐远忧“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看来你是没事儿了,一睁开眼睛就喊饿。”
“我去拿吃的。”
静檀说完往厨房跑去。
玉雪魄撑着手臂要坐起来,被齐羽制止,“你躺着别动,这次你可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我要起开吃饭。”
“我喂你!”
“对了,齐杨他们没事吧?”
“没事!你没事,他们就没事!”
玉雪魄眼神飘向齐远忧,齐远忧也急忙附和,“他们大老爷们儿,受点皮外伤没事。”
静檀把饭菜端来,就和齐远忧离开了。都是一些清淡的素菜,齐羽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喂玉雪魄。
自己手又没受伤,却还得被人喂饭。这样的感觉是很美妙但也有些别扭。
“我想自己吃!”
齐羽没有理她,又夹了一筷子青菜送到她的嘴边。
“我觉得这样吃着,太别扭我可以自己来的。”
这一次齐羽没再坚持,把筷子递给她,把饭菜返到一个矮凳上,然后把矮凳摆在了床上。
他总也不能勉强她,以前是,以后也一样。
一觉睡过去感觉像饿了几个世纪一样,玉雪魄把面前的饭菜一扫而空,最后端起汤。
散发着鱼香的汤看起来很清,端着碗的她突然顿住。
她的脸……
“怎么了?”
玉雪魄看着齐羽,在他的黑色瞳仁里,玉雪魄看到了自己的脸。依然是那张黯淡无光的蜡黄脸。
在采桑楼的时候她是本来的面貌,可是现在却是重新被化过妆的。
“齐羽,我……”
“快把汤喝了,都快凉了。”
那天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此时却与眼前之人渐渐相重合,成为眼中最刻骨铭心的风景!
他们原本都有各自的秘密,但此时却对彼此心照不宣的真相相对一视,化为嘴角浅浅一弯。
采桑楼。
装扮的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老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主子,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把那个女人给您带回来的。”
“这房间布置的很不错!比之皇朝贵胄的府邸也不相上下。”
看不见表情的脸隐在面具之下,语气也捉摸不透。老鸨跪在羊毛地毯上一阵寻思,没敢接话,生怕再次引来杀身之祸。
“采桑楼,生意不错!这八宝流花瓶不错,价值不菲吧?”
下巴微动,手指一松,花瓶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却没有碎成片。
男子轻笑一声,手指在团花锦簇的毛绒上划过:“这地毯,浸一桶水都不显湿吧?或者浸一个人的血也看不出?”
老鸨宽厚的脊背一震,连声求饶:“主子饶命啊,我知错了!”
“你跟了我几年了?”
男子来到老鸨跟前,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声音也开始变得阴冷。
“属下跟着您,十年了!主子,属下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求您看在这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属下这一次。”
“这十年你见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这一次怎么就看走了眼?连男女都分不清?”
老鸨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本来你也算是个好奴才,在京都经营的这些年也令我很满意,但是那天的表现可不好!”
娓娓道来的语气,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