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怎么会发生瘟疫呢?”
“是啊,奴婢也觉得奇怪呢,没办法就只好去福安堂一试了。”
“不过你还算聪明,知道用链子遮起来。先去抓药吧,这孩子可不能有闪失。”
“是,夫人!”
刚刚下过雪,正直隆冬,城外却发生了瘟疫。
大臣们被急召入正凌殿。
“薛丞相,城外的瘟疫情况如何了?”
“回禀陛下,臣亲自带人去过了,大夫说看起来并不像是瘟疫,像是中毒。”
“中毒?什么毒能波及这么大的面积呢?”
“大批村民中毒,很有可能是水源的问题。”
“尽快去查,发生瘟疫的地方就在离京都几十里外的地方,一旦传入京都,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臣一定尽力查明真相,找到凶手。”
“陛下,太子的婚礼已经结束,各国使臣也该离开京都了,这次的瘟疫又来的如此蹊跷,臣担心……”苏良站出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自从使臣进京之后,驿馆就被严密监视着,在城外的村子里下毒这样的手段,太阴损,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不过他们这次来,本就不仅仅是为了太子的大婚。”
“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若是让你们去他国送贺礼,你们会简单地只去送个贺礼吗?”
发问的大臣地下了头。
各国都有各国的打算,或战或和,都是在充分了解双方实力基础上的。
薛秋宪刚一回到府中,就被自己的夫人拦下了。
“你站住!”
“什么事儿,我还有公务要忙,没功夫陪你闲扯。”
自从知道薛秋宪跟一青楼女子生下了私生女之后,丞相夫人跟丈夫开始了冷战。薛秋宪不去解释,也不搭理她。
“那个野种是不是被城外一家农户收养了?”
“你在说什么?没事儿别一天瞎嚷嚷,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丞相夫人的样子?”
“我没有丞相夫人的样子,那个女人有?那个女人有,你怎么不把她娶回来做丞相夫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
薛秋宪一甩衣袖,不载搭理夫人,朝书房走去,直到深夜,他还书房。
“老爷,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就放在了门口。”
薛秋宪接过那封信正打算拆开,管家出声提醒:“老爷,小心为好!”
薛秋宪拿了一副手套出来,戴上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拆开。
看完之后,薛秋宪脸色大变。
“怎么了,老爷?”
“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我让人陪您一起去吧!”
“不必,替我备车!”
薛秋宪来到信中所提的地址,萧瑟的竹林里,一人站在那里。
“丞相考虑好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想嫁给五皇子,而我需要一个身份,只能请您帮忙。况且,春草姐姐生前跟我情同姐妹,您就当帮她完成了她的心愿,这样咱们各得其利,不好吗?”
“我若是不答应呢?”
“您这官儿也当了有几十年了,怎么连这点利害关系都想不明白呢?您不答应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想其他的办法,但是丞相夫人,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不过反正你们夫妻感情也很淡了,您可以先一纸休书休了她,这样她的罪名就跟您没有关系了。”
“你……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
“跟您比,还差的远呢!”
片刻之后,薛秋宪语气软了下来,“我答应你,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我就向陛下请旨收你为义女,但是你能不能嫁给五皇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一言为定!”
将近三更时分,薛秋宪才回到府上。
自从跟丞相夫人冷战之后,他就每天住在书房隔壁的院子。薛秋宪推开门进来,他的夫人于黑暗中坐在椅子上。
“谁?”
薛秋宪被吓了一跳。
“你是连夜赶去看那个野种了吗?”
“你还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不睡家坐在这里吓人。”
“你是想把那个野种接到府里来,认回这个女儿吗?我告诉你,除非你把我休了!”
“你这个蠢妇,被人利用了还在这儿大言不惭。”
“你,你还骂我?”丞相夫人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骂,“你早就想休了我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够了!”
薛秋宪怒吼一声。他的耐心就快被这种无理取闹耗尽了,但是却还不能真的休了她。
“我问你,你是不是前两天去了城外的村子?”
“没错!”
“你糊涂啊,那个孩子早些年就入宫了,前不久已经,去世了。”
毕竟是父亲,说到这里,丞相还是忍不住心痛。他对不住这个孩子。
丞相夫人愣住了,也忘记了哭闹。
“就你前几天去的那个村子发生了瘟疫,陛下下令命我彻查。”
“可是,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下毒!”
“你去过那里,去找人,还和人发生了争执,对不对?”
“那是因为他们对我不敬,我才和他们吵起来的。”
薛秋宪摆摆手,无奈地说:“罢了,现在只好答应她的请求了。”
“什么请求?我真的没有下毒。”
薛秋宪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房门,又去了书房。
这辈子,他最大的成就就是考取了功名,光宗耀祖,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