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一事我十分费解,为何不想去武当做掌门呀?”
“道长,你去过江南吗?”叶飞问道。
“好像没去过。”
“去过了你就知道了!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姑娘们各个水灵水灵的,柔情似水、娇小可爱。在江南过得这么舒服,谁想去武当吃苦呀。”
赵佑川看向沈萧清,“哥儿说的是你家娘子吧?是不是还差了貌若天仙四字。”
叶飞回头,惊喜地看了赵佑川一眼,“道长,莫不是同道中人?”
赵佑川嘿嘿笑了两声,“必然是的。哥儿,有空去蜀地走走,姑娘不比江南的差。”
“一定,一定!”
而这时候,一旁的沈萧清咳了一声。
赵佑川放下帘子,然后看着沈萧清道“沈娘子,当初府上举办比武招亲,我那大徒弟陆逊也是去了的。”
沈萧清先是一愣,不经觉间微红了脸。
“陆逊徒儿可是我看着长大,向来不近女色,害我一直担心他有龙阳之好。当时听他说要去参加你沈家比武招亲时,我心里甭说有多开心了。我原以为他是十拿九稳,甚至都已经张罗操办成亲事宜,谁知冒出了这姓叶的小子,生生把你给抢走了,你说气不气人!”赵佑川向沈萧清抱怨。
“呃!”沈萧清眉头微蹙,不知该说什么好。
“道长,你那大弟子未必打得过萧易何吧。”帘外的叶飞说道。
“与你何干!”赵佑川怒道,然后又踢了叶飞一脚,“你这臭小子,少跟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道长,得了便宜到底该还是不该卖乖?”叶飞问。
“最好是别占便宜,做人嘛,吃亏是福!”说着赵佑川看向沈萧清,一脸幽怨道“你说当初你要是嫁给我那大徒弟多好,比这姓叶的强多了!”
“道长,陆逊长得比我差远了。”
“你闭嘴!”赵佑川怒斥,“姓叶的,你在外头偷听就偷听,别插嘴行吗,未免太过分了。”
“你以为我想听呀,你倒是说话声音小点呐。替你徒弟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居然还说我过分了,讲不讲道理。”
赵佑川气不过,又踢了叶飞两脚。
“道长,轻点,”沈萧清提醒道,“相公受了伤!”
“傻姑娘,你心疼他这小子做什么呀!”赵佑川愁眉苦脸道,“他这小子的面相,面犯桃花,fēng_liú成性,有的是姑娘心疼他!”
沈萧清脸色一黯,失落地低下头。
见她如此,赵佑川安抚道“不过你莫要沮丧,少年难免fēng_liú,等到几年后他定了性就好了。而且我瞧你这面相,眉中藏痣,双目有神,颧骨高低正好,妻为夫纲之相。只要你凶悍一些,他多半是会听从你的。”
“臭道士,你在胡说些什么!”叶飞骂道。
“真的嘛?可他万一不听呢?”沈萧清甚是好奇。
“那你休了他,”赵佑川道,“他虽命数不差,但多遭劫难,而你为大福大贵之相,有你托着,他方才能逢凶化吉,两人算是相得益彰。一旦他离了你,就会日子清贫,无子无后,连命都活不长。”
“姓叶的,此番话我也是说给你听的,若是你想活的久些,就好好巴结你家这娘子。以你这命数,能摊上这种姑娘,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哈哈!”叶飞却不以为然一笑,“道长,我以前见过一位道士,窥尽天机,算无差错,可他却常常告诉我四个字。”
“哪四个字?”
“人定胜天!”
“那你活到今日,可有过一次胜天半子?”赵佑川疑问。
叶飞哑口无言。
当年林挽风下昆仑山前,师父无印道长给他算过一卦,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踏入大漠半步;
后来在走出阳关之前,一个算命先生将他拦住,也说了同样的话;
可两人的话他都不听,于是就英年早逝了。
而他唯一听的,是那个告诉他人定胜天、窥尽天机的道士。
那道士,便是他的师叔无牙道长。
如今想想,无牙道长就是个骗子。
一阵后,赵佑川拍了拍叶飞的肩膀,然后坐到了叶飞的身旁,“姓叶的,进去陪你家娘子,我来驾车。”
叶飞点头,然后起身弯着腰进入到车厢里面。
看到他后,沈萧清不悦地哼了一声。
“娘子,怎么啦?”
“以后可不许相公去蜀地!”
笑了笑,叶飞坐到了沈萧清身旁,一把将其揽入到怀中。
“道长在外面呢,要是被他看到了不好!”沈萧清小声急道。
“别管他!”
“道长说的没错,以后我得对相公凶悍一些。”沈萧清突然说道。
“臭道士,你把我家娘子教坏了!”
帘外的赵佑川笑了两声,“除了她之外,这天底下还有谁说得动你!”
赵佑川说了谎,他知道还有一位姑娘说得动叶飞,只不过他不好说出来。算他们这种会算命的人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不撒谎的前提下,尽量只挑别人喜欢听的说。
到了傍晚的时候,三人停留在荒郊野岭里过夜。
赵佑川逮住了一只野鸡,三人烤着吃了。
“姓叶的,这烤鸡还算美味,”吃完后赵佑川赞叹道,“看来以前可没少餐风野宿。”
“不多。”
随后,赵佑川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笈,扔给了叶飞,“看在这美味的烤鸡份上,这本秘笈就送了。”
“道长,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