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慌张?”夏莲紧张问道。
“不,不可能!”张辰秋摇着头若有所思道,满脸的惊惧。
“到底怎么了?”夏莲急道。
“林遥,我看到林遥了!”张辰秋哆哆嗦嗦道。
“林师兄!”夏莲只觉得难以置信,“他十几年杳无音讯,今日为何突然现身?”
想了想,张辰秋走到夏莲面前,面容紧迫道:“我拖着他,你速速去找鹿前辈。”
说毕,张辰秋掀开帘子,举着剑刺向林遥。
趁着二人交手,夏莲出了车厢,看了许久未见的林遥一眼,只摇头叹气,再而飞身离去。
然而,凌空中,一柄剑横空飞出,将夏莲逼退回到马车旁的草地上。
夏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剑,直到剑飞入一白发老者手中。认出那白发老者之后,她大吃一惊。
“苏,前辈!”
“夏莲!”苏见一手持着剑快步而至,神情严峻。
看到苏见一后,张辰秋灵机一动,然后落到夏莲身旁,悄悄急道:“配合我演一出戏。”
说罢,张辰秋将剑横在夏莲的脖子前,威胁道:“你们莫再靠近,否则我杀了她。”
“张辰秋,”林遥笑了笑,“你这是作甚?今日我与苏兄来找你,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快放了夏莲师妹。”
“既然是想叙旧,何不到虎丘山去,分明是在此埋伏。”张辰秋回应。
“你这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呐。”苏见一笑道,然后走近。
“再往前一步,我可就真杀了她了!”张辰秋吼道。
林遥发出一声哼笑,鄙夷道:“张辰秋,别再装了,昨夜你们才恩爱缠绵,你真的舍得杀她?”
闻言,张辰秋和夏莲二人脸色一黯。
就在张辰秋放下手中剑的那一刻,林遥瞬间移到他身后,剑光一闪,他用朱华的剑切下了张辰秋的脑袋!
鲜红的血,如倾盆之水般泼在了夏莲的后颈和后背。
“啊!”夏莲发出高亢刺耳的尖叫,整个人吓得脸色煞白。
“夏莲师妹,没想到,你居然会和张辰秋狼狈为奸!”林遥站在她身后冷冷说道。
“跟我们回虎丘吧,是时候清理门户了。”苏见一道。
这时候,叶飞带着秦舒月来到了鹿幽明的宅子门前,手上拎着一壶酒。
他敲了两下门后,开门的是鹿幽明的孙子鹿闲。一见到叶飞后,鹿闲面露惊喜道:“叶兄,怎么是你?你何时到的苏州?”
叶飞提起手上酒壶,笑道:“才刚下船。鹿前辈可在?今日我提着这壶酒来,特地向他请罪的。”
“呃,”鹿闲面露苦涩,“叶兄,前些日子,听闻你在十二宫的所作所为后,祖父大为震怒,怕是如今他还在气头上,依我看,你还是晚些日子再来吧。”
“我千里迢迢赶来,你不会就这么让我回绍兴去了吧?况且今日我来,还有别的事情。”
说罢,叶飞向旁边挪了两步,看到他身后站着秦舒月后,鹿闲震惊,随即红着脸吞吞吐吐道:“这位姐姐,可不就是清音坊的秦姑娘嚒!”
秦舒月笑了笑,对鹿闲拱手行礼。
鹿闲想了想,然后将两扇门都打开,说了一个“请”字。
刚踏入院子没两步,叶飞便听到鹿幽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不知是哪位贵客光临寒舍?”
走出屋子,见到叶飞后,鹿幽明当即气得满脸通红,然后对鹿闲说道:“孙儿,送客,此人,我不见!”
“鹿前辈,我今日特地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你再生气,好歹也打我两掌,如此一来我也不算白来一趟了。”叶飞笑道。
“臭小子,”鹿幽明愈发生气,“既然如此,孙儿,给我找一根粗一点的柴过来,今日我定要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祖父,这。”鹿闲犯难。
“鹿前辈,你打了我,这酒我就不送给你了。”
“混帐东西,还敢讨价还价!你切了我外孙两根指头,我打你一顿不算过分吧?”鹿幽明怒气冲冲道。
“那鹿前辈这些日子可纳了小妾?”叶飞问。
鹿幽明气得身子一抖,“你!你!你小子说的什么混帐话,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纳什么妾!”
“你若没个妻妾在身边,就这么打我一顿,我当然觉得亏了。”
鹿幽明眯着眼睛,问道:“此话何解?”
“当初你那外孙要当众调戏轻薄我家娘子,我才切掉他那两根不懂事的指头。今日前辈你要打我一顿,那我也得应当调戏你的妻妾一番才公平呐。”
“你!你!你!”鹿幽明气得无话可说。
顿了顿,鹿幽明看向一旁的秦舒月,“这位姑娘好生面善,不知哪里见过?”
“晚辈秦舒月,是清音坊弟子。”秦舒月毕恭毕敬道。
“哦,我想起来,那日世家大会上,你曾当众展示过你的琴艺,当时还和这姓叶的小子表演了一段琴箫合鸣。”
“献丑了。”
“你怎么和这小子一起来了,魏掌门近来可好?”鹿幽明疑问。
“前辈,今日前来,除了向你赔礼道歉之外,还想邀请你下月到杭州喝我和她二人的喜酒。”叶飞替秦舒月回答。
“你和她!”鹿幽明大吃一惊,“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呐。”
随后,鹿幽明将叶飞和秦舒月请入到屋子里。
一进屋,叶飞便道:“前辈,贵府可是来过客人?”
“你是如何得知?”鹿幽明疑问。
“而且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