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账本,叶飞、秦舒月和谷幽兰离开了沈行镖局。
在回去叶府的途中,叶飞考虑接手镖局之后的事情。
苏州和江宁的两家镖局,可以委托花间派的人去打理,可潭州、杭州以及江城的几家却找不到可信之人。
当马车出了杭州城后,叶飞看向谷幽兰,问道:“幽兰姑娘,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谷幽兰颇为意外,问道:“何事呀?”
“刚才我等去过的那家镖局,能否由你替我代管一些时日?”叶飞问。
谷幽兰颇为惊讶,然后看向身旁的秦舒月,“可我对此一窍不通。”
“也没什么难的,活都交给他人,也无需你亲自去押镖,只需你平日里镇守在镖局里即可。”叶飞道。
见谷幽兰陷入犹豫,他接着说道:“幽兰姑娘,要不你先尝试一些时日如何?”
想了一阵后,谷幽兰最终答应下来。
到了叶府,还没进门,叶飞便被告知:他的舅舅林川到了。
半个月前,叶飞便派人亲自到徐州去找林川,请林川来喝他和秦舒月的喜酒。
听了此事后,叶飞很高兴,即刻带着秦舒月去找到了林川。
后院里,魏诗在招待着林川,看到叶飞和秦舒月走来后,二人起身。
“舅舅,终于把你盼来了!”叶飞笑道。
林川呵呵笑着,然后看向秦舒月,“叶飞,这位俊俏的小娘子便是你在信中提到的秦姑娘吧?”
“月儿,叫舅舅!”叶飞对秦舒月道。
秦舒月微低着头,轻声叫了一句“舅舅”。
说了几句后,魏诗带着秦舒月走了,叶飞和林川则到亭子里坐下。
“这秦姑娘不错,论相貌不比沈娘子差。”林川称赞道,然后面露疑惑,“只不过舅舅有一事想不明白,不是都说这沈家家风严明,不允许纳妾的么?还有沈娘子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此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沈家那边是已经同意了的,还送了厚礼过来。只不过,委屈小清了。她说担心和月儿争风吃醋,家宅不宁,就留在沈家了。”叶飞回答。
林川发出一声叹息,然后面露严肃,道:“叶飞,舅舅可是有言在先呐,有了小娘子可别冷落了正妻,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
“舅舅,你放心吧!”叶飞苦笑道,继而话锋突转,“这次舅舅过来,无论如何,我都不打算放你回徐州了。”
“叶飞,江南虽好,可。”
“舅舅!”叶飞将林川打断,“这也是小清的意思。小清说舅舅你把我带大十分不易,也该颐养天年了。”
“你舅舅我才四十多岁,还远未到颐养天年的年纪。不过,既然小清都开口了,那我以后可就住下来了。”林川终于答应下来。
“那太好了,小清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很高兴。”
“对了,”林川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近到叶飞面前,“你娘那闺中密友龚氏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她改嫁给了汴京一名为姜河山的武官。”
“姜河山?武官?”叶飞眉头深锁,“可有打听到那武官在何处任职?”
“据说是在武昭院,我本打算亲自到汴京打听,还好走的迟,否则就看不到你的信,喝不到你的喜酒啦。”
“舅舅,以后此事你就别操心了,过些时日我亲自到汴京一趟。”叶飞道。
和林川分开后,叶飞回到房间,写了两封信。一封信是给花间派的林遥和苏见一,委托二人接管谢兴在苏州和江宁两地的镖局;另一封则是写给沈萧清,将从贺乾金和谢兴那必问出来的话全写在了信上,也是想给沈家提个醒。
如今他占了几家镖局,相当于断了他人的财路,极有可能会遭到报复,不得不防。
一天之后的傍晚,沈萧清收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看了信后,沈萧清即刻到杜鹃园找到了父母双亲。
“这叶飞,实在鲁莽!”沈玉忧心忡忡道,“他这么做,岂不是害得我们沈家同时得罪了北玄宫、衡山剑派和万帮盟。”
“父亲,你可是糊涂了?堂舅和他们勾结,连进贡之物都敢劫,若是被朝廷查出,你以为我们沈家脱得了干系嘛?别忘了,一直以来,堂舅都是打着我们沈家的名号。叶飞这么做,还不是担心我们家被堂舅拖累。”
“得罪朝廷,跟得罪那些江湖势力,父亲你选哪个?”沈萧清反驳。
沈玉哑口无言,只能转向谢夫人,“瞧你那堂兄做的蠢事,差点把我们全家都给连累了。”
谢夫人欲哭无泪,脸色尤其难看,只能一言不发地遭受沈玉训斥。
“好啦,父亲,局面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今叶飞已经接管了镖局,我们姑且谨慎行事就是。”沈萧清劝道。
“这衡山剑派的白客,北玄宫的柳长青,我们沈家谁能拦得住?哪怕是叶飞在,也不见得是那二人对手!”沈玉一脸无奈,然后再次矛头对准谢夫人,“都怨你,当初非要给你那堂兄谋一门差事!想想他一年赚了几十万银子,给到我们家的不过百两,还真是可笑至极!”
谢夫人低着头,不敢回应半句话。
离开了桃园后,沈萧清心中寻思:父亲说的没错,叶飞不在,倘若白客和柳长青找上门来,家里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搞不好还会灭门。
思及到此,她心中一荡,不由得埋怨起叶飞。叶飞可是她的丈夫,危急关头,应该在她左右才是。然而,叶飞这时候应该在高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