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撤吧!”吴夫人听完大乔把事情经过描述一遍,基本和东府管家说的一致,不过周瑜搜东府是为寻找玉玺,却是旁人猜不到的,这件事情涉及到江东君臣关系,她不得不谨慎处理。
大乔点点头,她和孙尚香扶着小乔向吴夫人拾礼告别。
三人刚步出吴公府,小乔便挣脱二人,大步流星的走起来,弄得两人吃惊不少,难道她刚才是故意装醉,将周瑜搜府的真象抖露出来?
“那当然,我不能眼看着周郎犯错,无论哪个朝代,如果君臣之间有所嫌隙,不能相互信任,这个国家便面临危险,江东本来就人口稀少,实力不如其它州郡,如果再出现内乱不止,必然难以持久,倒不如让老太太及时插手,帮他们一把!”小乔大摇大摆地走着,却没发现另外两个人根夲没听她讲大道理,竟然朝其它方向走去。
“喂,你们真没耐心,等等我啊!”
吴夫人喝完醒酒茶,领着待女们离开大厅,仆役们才敢从侧廊进来收拾碗筷。
吴府有座内置花园,此时是深秋,红枫满树,银杏花开,加上黄昏日照,满园金灿灿一片。
孙权在前,周瑜在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朝园心走来,他们心里还在琢磨,老太太刚刚过完寿辰,心情畅快之际,不至于会为难他们。
“公瑾,少说话,多笑,别惹老太太不高兴啊!”孙权不时回头叮嘱身后。
“夫人这么急着找我们,肯定是有要事相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周瑜返回一个笑脸,心里却在想,莫不是今天几个女眷闲着没事在厅内耍酒疯,说了些不该说的闲话,让吴夫人不安心了吧。
院子里摆着一桌简易宴席,大盘装满烤红的鹿肉,旁边小炉子柴火正旺,上面热着壶酒,吴夫人靠在藤椅上小憩,待女见请的人进院,便轻微摇两下:“夫人,主公和周郎到了!”
“哦!”吴夫人这才张开眼睛,看着酒壶盖扑腾跳个不停,想必是酒已热,于是吩咐待女提上桌。
“母亲安康!”周瑜和孙策拜过把子,一直跟着孙策叫吴夫人母亲,所以,二人方能异口同声。
“坐吧!”吴夫人将两把餐刀分给他们,用来割鹿肉吃。
“据说这鹿肉是北方一个叫张世平的商人送的,一大车东西,我就挑了它,南方可是难得猎到,尝尝!”吴夫人自己也切出一小块,含在嘴里,张目看着孙权。
“权儿,你哥哥,去了多久了?”
“整整一年,再过几日便是他的头祭,大喜之日,母亲怎么想起问这个?”孙权觉得这鹿肉吃得不踏实,嚼得异常小心。
“我是想提醒你,接你哥哥的任不到一年,还有很多事要多问问那些江东老臣,特别是你身边的周郎,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却为我江东立下汗马功劳,又和你兄结拜过天地,算得上是我半个儿子!”吴夫人的语意一下子变重,让孙权没法再吃下去。
“母亲,儿臣不敢自居什么功劳,儿臣一定全心全意辅佐主公!”周瑜心头微颤,这哪里是在夸他,明明是在骂他,会不会是做错什么事让吴夫人知道了,今天说出这种见外的话来。
“辅佐他什么?”吴夫人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周瑜。
“使百姓安居乐业,江东太平繁荣,开疆扩土…”周郎一时慌张,竟然忘了词,身边孙权替他捏出一把汗。
“归根结底,你是不是希望助他成王霸之事,早日荣登九五至尊,篡夺大汉江山,成为万民万世唾弃之窃国大盗?”吴夫人脸一黑,将筷子摔于盆内,对周瑜怒目而视。
“儿臣不敢!”周瑜见状,额头冒汗。
孙权也不知道吴夫人哪来的火,本来想着是冲自己来的,没想到让周瑜背了锅,急忙上去接话:“母亲大人息怒,周郎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江东世代英烈,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做出如此大逆之事!”
“对对,儿臣不是那个意思,请母亲大人息怒!”周瑜手足失措,只好顺着孙权的话语接下去。
“没这个意思,那你还废尽心思找什么传国玉玺,难道你自己想当皇帝不成?”吴夫人见二人态度可佳,也便不往心里去,只是他想当面点破周瑜,免得君臣二心,背道相驰。
“玉玺?”这下轮到孙权吃惊不少,周郎背着他在寻找哥哥留下的玉玺,吴夫人又是如何得知?他转过头去,盯着周瑜,这小子,看不出来啊。
“儿臣知错,儿臣并非为了自己,而是替主公将来考虑!”周瑜恨不得挖个地道钻进去,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走露了风声。
吴夫人缓缓地坐下来,她的记忆仿佛又回到六年前,那时孙坚刚刚过世三年,孙策寄居于袁术门下,那日孙策捧着两个盒子来到吴夫人榻下。
“母亲,我欲向袁术借兵前往江东开创一番基业,只惜袁术此人低看我一等,术速有不臣之心,我想借父亲所留传国玉玺做为抵押,向袁术借兵过江,周郎请高人仿造一颗,可以假乱真,我欲将假玉玺送于袁术,如何?”
“儿啊,私藏玉玺本来就是大逆不道之事,你父亲就是被这颗石头害死的,以假乱真,诓骗他人,有失君子之风,此物留着是个祸害,不如让它去害恶人吧!”吴夫人毫不犹豫地劝儿子不要那样做,并反复强调,江山不是靠一两颗石头能换来的,是靠打出来的。
孙策点点头,最终将假玉玺收起来,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