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斥候来报,周瑜又撤掉十只楼船!”部将张硕跃上一艘插满帅族的楼船甲板,朝一位赤臂将军禀报军情。
将军身不着甲,江风凛烈中只着单衣,双臂肌肉暴露,却带着一顶银色头盔,此人便是射杀孙坚和凌操的刘表水军大将黄祖,他所率的水师独立于荆州编制之外,不受蔡瑁统领,本人也被刘表喻为堪当大任,可独当一面的帅才。
黄祖略略冷笑,他把头转向身后:“苏兄,你怎么看?”
此时黄祖瞳孔中的那人名叫苏飞,原本在刘表帐下为官,黄祖出任江夏太守之后,升他为都督,此人能言善辩,鬼点子又多,军中便以他为军师,江夏上下,除了苏飞能在黄祖面前进言一二,其它人,不敢乱言。
“周瑜小儿,又在玩诱敌之计,将军可不必理会,周郎溯江而上,比我们更急,待到他们粮尽返航之时,我们乘风顺水追杀之,以逸待劳,坐享其成,何不快哉!”苏飞模样俊朗,身长七尺,又好读书吟诗,亦有儒将之风,在黄祖眼中,他的存在不逊于江东周郎。
“那就依苏兄之言!”黄祖原本是急性子,只是苏飞的话在理,不得不听。
“将军,有一艘快船正向我奔来,后面跟着十数只走舸,好像是…”黄祖伸着懒腰正准备进舱躺躺,斥候却一直不让他清静。
“有什么好像的,身为斥候,眼见为实,乱报军情,小心我砍了你!”黄祖朝那名小兵一瞪眼,将憋了数天的脾气全撤在他身上。
“好像是后面的走舸在追赶前面的快船!”斥候觉得他没看错,那些走舸拼命的划,还时不时朝前面发射弓弩。
“会不会是…”黄祖从躺椅上一跃而起,领着众人急步走向船头,朝斥候手指的方向望去。
江东的走轲行驶速度很快,眼看前面的快船即将落入包围,不过驾船的人似乎技艺精湛,忽左忽右,伏浪前行,竟然躲过众人的围堵,脱笼而出。
船头那将没有甲胄,身上多处被染红,手里高举着一面甘字旗,朝江夏水师摇旗呐喊,由于江风较大,黄祖等人听不见喊话的内容。
“江贼就是江贼,他的计划竟然成功了,难以想象!”黄祖兴奋地拍打着女墙扶手,如果甘宁得逞,不仅江夏无忧,此番便可胁迫江东让出长江水域的主导权,在刘表那里也算是功成名就。
“张硕,速领一支水军前往接应!”
“遵命!”张硕一声喊,跃上指挥艇,快速划向目标部队。
“张将军救我,张将军快救我!”张硕领着二十只冒突迎将过去,刚刚驶近,便听到快船上面的呼救声。
“甘将军,速速前往帅舰,此处交给我便是!”张硕给他指明位置,然后领着冒突与江东走舸迎面撞去。
三四十只小型战船虎牙相错,上面的军士放下弓弩,拾起长兵器相互攻击,有些战船在碰撞的时候已经是船翻人亡,不少落水的兵士心有不甘,纷纷潜至敌船下。
有些带了凿齿的,在水下闭气作业,将对方船只钻出洞来,船上的人只好跳下水,双方人员在水里赤膊缠斗,战场极为惨烈。
“差不多行了,撤!”黄盖见双方各有伤亡,于是挥动令旗,下令撤退,由于他们是顺风顺浪,张硕也不下令追击,收拾器具残兵,拉着受伤船只回归阵中。
甘宁领着众水贼押解人质登上江夏帅船,他伏拜于黄祖膝下:“黄太守,在下深入江东境内,九死一生,终不负所托,完成任务!”
“兴霸真乃当世之孤胆英雄也!”黄祖见甘宁满身是血,背上还带着箭伤,感动得差点没掉泪,一旁的苏飞点点头,似乎都被甘宁的胆气所折服。
“放开我,我是乃江陵命官,不得对我如此无礼!”随着有人被士兵押解上楼,那人大声呼喊,像有万担委屈。
黄祖走到他跟前,围着转了好几圈,眯着眼睛笑了:“我认识你,江陵兵务司从事,诸葛瑾是吧,你可是上了荆州通辑令的头条啊!”
“我们诸葛氏在荆州为官多年,你可不能小看,快放了我,免得我回去向主公告你黑状!”
“呸,我押你回去请功还来不急,还在老子面前耍威风,携器私逃是死罪,你们诸葛家早被主公给抄了,还在作梦,哈哈!”黄祖精神抖擞,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
苏飞背着手走过来,转头看向甘宁:“兴霸兄,你又是如果擒得此人的?”
“那日我潜入吴府,正好是孙坚婆子七十大寿,这货刚好投奔孙权,在宴上胡吹海吹,说什么带了一船的兵器下江东专投碧眼贼,于是我叫人打探到他的住处,顺道给劫了!”甘宁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词供上,这些话都是和诸葛瑾、鲁肃对过的,毫无纰漏。
“唔,真是巧了,活该你这叛徒被我拿住,哈哈!”见苏飞点头,黄祖接着乐,他一挥手,叫士兵将此人带下去关押,只待交予刘表邀功领赏。
诸葛瑾被押走,视线切换后,黄祖眼前的画风抖变,一副春天的景象铺开来。
“这两位美人宛如落尘仙子,今天真是令黄某大饱眼福,来人,将她们嘴里的腌臜物拿开,太煞风景了!”黄祖坚毅的浓眉朝两边跌落,一脸色相表露无疑,传闻乔公二女绝色双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赤臂贼,你当本姑娘不是人么?”两位嫂嫂的光环太过强烈,导致孙尚香被无视,她一脸气愤地骂道。
“哦,这里还有一位美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