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盾起地至少二米,刀枪难入,内置尖锐长枪可破重甲,对骑兵、短兵器、长兵器皆有较高防御,虽然行进速度较慢,形成盾墙之后却是无懈可击,在官渡之战时,徐晃便是凭此盾阵挡住数倍敌骑,保护了曹操本阵的安全。
“哇哇哇!”张飞骑着一匹快马冲至盾墙前,那马止蹄不住,一头撞死在盾上,而马上武将乘机一跃而起,飞身越过阵顶,丈八蛇矛横挑直刺,毙敌数名。
虽然盾阵被撕开一道小口子,但整个盾墙抛弃了暴露的几员盾兵,退后一步缩小范围,盾墙再次形成,无论张飞如何冲突,始终无法破阵。
“军师有令,让你们再坚持半个时辰,后方正在加急布阵!”传令兵冲至众将面前,传达徐庶的命令。
“再来!”邢道荣吐出嘴里的杂物,手握着一柄大刀,硬生生地撞向敌阵,此人力大如牛,将对面那面长盾连同执盾手撞飞早远,在几名武将的硬扛下,短暂的延迟曹军的攻势。
随着冲过护城河的曹兵越来越多,盟军的防线由护城河后退了二百米,残破的北城墙已然成为曹军的领地,徐庶指挥部队在瓦砾和碎石上布阵,众将且战且走,退入阵中。
由于事先没有经过训练,荆州军士也是头一次布阵,大大的减少了此阵的威力,但徐庶毕竟是阵法高手,会通过细微的调节来克服这些不利因素。
“军师,我军得手了,整个城北近身全部拿下,是否全军渡河过去!”夏候惇得到前方来报,急忙跑至郭嘉面前汇报。
“不急,继续填埋护城河,将通道扩宽,保证大军进退自如!”奉孝一直处于轻松状态,曹操坐在帅车上抬起二郎腿,刘备,池中之物,他岂会用兵。
曹洪领着青州兵部分主力跟着过了河,吕虔的数万长弓手全部依着河沿,随时远程支持前方。
“来了,来了!”张飞和邢道荣退至阵中,徐庶摆的阵形名叫破盾阵,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刘备对阵法没有话语权,只能听之任之,二万人的阵形排列中央,后面是十五万荆州兵严阵以待,许褚的八千长盾兵一大半与阵势相交。
“进来啊,进来啊!”徐庶嘴里念着,只要长盾兵敢踏入主阵,必叫其有去无回。
“等等!”眼看就要追到张飞等人,许禇突然摆手示意,盾阵嘎然而止,众士兵正追得兴起,相互探脑袋,不知主将为何叫停。
正好后面一骑探马飞来,许褚急忙问道:“军师可有命令?”
“没有!”传令兵见前锋停下脚步,本来是想看看许禇有什么消息需要传递,没想到他反过来问自己。
“将军,那人满面富态,两臂猿长,红披巾,是不是刘备?”探报忽见一标人马从敌阵中杀出,看上去和通辑榜上的极为一致,急忙指给许禇细看。
“正是,擒拿刘备赏多少来这?”许禇虽为曹操近卫,但丞相赏罚分明,只会重赏那些立过军功的人,有时忽略了身边,此时是捞金的大好时机,当然不能错过。
“刘备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那人头束青巾,平眉落目,彼有帝王之姿,口称自己正是刘备,看来不虚,这一喊,让许禇更加热血沸腾。
“前进!”双锤一挥,长盾兵阵嗷嗷直叫,竟然加快了移动速度,直扑入阵中,明显是追着刘备的马屁股在跑。
“主公!”徐庶一阵心痛,堂堂军师,竟然让主公冒着生命危险去阵前迎敌,万一有什么闪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合阵!”见刘备成功将敌人引入阵中,徐庶松了口气,总算是闭合了阵门,赵云、关羽、魏延、霍峻领四方旗各控阵角,龙游蛇走一番,许禇莫名其妙被吸入阵心,外围骑兵和青州兵皆被阻挡在外。
“不好,这赏金不是那么好拿的!”许禇环顾四周,尽是绿色旗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但武将天生的无惧力让他屹立不倒,长盾阵化为中和圆盾,强力顶住外围方阵四角。
通道不受阻挡,填补起来非常快,曹操的本阵越过通道,进入城北区域,郭嘉在马上望见前面帜旗摭日,听到喊杀阵起,情知双方已经水火交融。
“军师,许将军太过深入,陷入敌兵重围之中,恐怕需要救应!”华歆从前面打马退下来,他是最先过河的,自然对战况了解更全面一些。
“长盾兵以一敌十没有问题,你们不要太慌张!”帅位上的曹操听罢抖须轻笑,他可是亲自见识过这类兵种的厉害。
“唔!”郭嘉来到阵前,似乎看出些端倪。
“难道刘备还能玩出新花样来?”见军师露出惊奇之色,曹孟德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战况来。
此时张飞领着一万刀兵压住左阵,邢道荣引着枪兵压住右阵,中间尘土飞扬,长盾兵不知去向。
“仲康,仲康,军师,快救仲康,不可有失!”曹操目寻了几回看不见许禇和他的长盾兵,一时慌了神,丢书站起来大声喊,失去典韦那夜他老了好几岁,可不能再失去许禇,他要是没了,连个替补的都没有。
“丞相,先不急,前面这阵势是有备而来,我先研究一番!”奉孝透过铜面具来回猫眼,脑中快速运转,从记忆里搜寻此阵。
他这么说,曹操也不敢言语,身后的曹丕、曹冲也是头一遭见此阵仗,都不敢答话。
“嘿嘿!”也没花多久时间,郭嘉发出轻哼。
“奉孝,可有破敌之策?”曹孟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