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由北面驶进魏郡,数十名骑士保护马车四周,这队人马招摇过市,直奔河北联军军营。
“大人,客人到了!”史阿急步入帐,低身向李锐通报。
“快,快请进来!”客座上早已准备好瓜果肉食,就等客人到来,李锐怀着激动的心情站起来,他要亲自到帐外迎接,给这两位贵客特殊礼遇。
“张兄,苏兄!久仰久仰!”李锐见到二人,躬身行礼,吓得他们把上半身压得更低。
“州牧大人无需如此,我等一介商人,愧领大礼!”其中一个头带进贤冠,身着貂皮大衣的中年人向李锐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客气,他是最讲实在的人,厌恶官场虚假,利益高于一切。
另一个身着紫貂,体形肥胖,满脸富态,他的目光落在李锐腰间。
“来来,两位贤兄请坐!”李锐将二人让进帐内,吩咐史阿好生安顿他们的随从。
“我和玄德是拜把兄弟,听说在涿郡起兵时,两位曾慷慨解囊,资助过他,真是大仁大义,雪中送炭,我代我家大哥谢谢你们,来,干了这杯酒,大家都是朋友!”李锐优先举杯,向两人示好。
“我张世平虽为一介商人,平生最好结交英雄,刘皇叔乃帝室之胄,又有英雄大志,当初那点小投资,算不得什么!”张世平举杯一饮而尽,脸不红心不跳,显得非常自然。
“苏双与张家大哥同进退,经商如此,资助英雄也如此!”苏双挺着酒肚子,也是一干而尽。
“请二位来呢,是有一桩买卖商量,做得做不得,你们是专业人士,可以评估评估!”酒过三巡,李锐亮明心迹,要不是看在刘备的份上,还有点信不过这两个马贩子,只惜郭氏辛氏两大家族自从失去撑舵的,日渐败落,没人能担得起这么大笔生意,唯有这两人左右逢源,在商场上屹立不倒。
“大人,生意好谈,但有一点,我们兄弟俩从不干政,只做生意,除了这一点,其它的都好商量!”张世平挑明厉害,免得李锐误会,这条规矩不仅是他们的生财之道,更是生存之道,不得罪诸候,不暗通消息,自然也不会有灭门之灾。
“没问题,我要谈的是大买卖,大家只管利益分成,不论其它的!”李锐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贩盐!”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是的,我需要二位去趟东吴,递上我的亲笔信,带领十只海船往返于辽东运送海盐,这笔生意,辽东、江东、河北平分利润,我们三个代表河北,这还只是市面成本利润,你们如果有意承担销售和零售,那部份的利润都归你们!”李锐仔细地给他们算笔帐,只要肯干,财源滚滚来。
“只是贩运私盐,那是死罪啊!”张世平头顶冒汗,利润大,风险也不小。
“那是朝廷的法度,现在天下分崩离析,你们又是走海路,只要辽东、江东不管,朝廷能拿你们怎么样?”李锐生怕他们胆小,不敢接下这单生意,要不是军务在身,他都想自己去跑这条线。
“也是,之前我们去乌桓贩马,朝廷还限制数量,现在河北混战成这样,压根没人管我们!”张世平觉得李锐分析得有道理,再说李锐本身是半个河北的主人,有他罩着,还怕背什么罪名。
“你们放心,辽东公孙度处和江东孙权处我都能把关系舒通,你们哥俩也就是打打杂,跑跑腿的事,不过说好,第一批海盐的进货钱还是要垫付的,公孙度这人小气,从他那是赊不到任何东西的,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这个自然明白!”张世平对公孙度的为人很清楚,必竟他们经常打交道。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这还要和曹操开战,今天你们就在大帐休息,晚些时候我将各类文书,通关凭证一应交给你们,择日便可出发!”李锐见二人点头,也便放宽心。
“好的,州牧大人,事成之后,您的那部分我们如何交付?”张世平是个细心人,谈生意,诸事万全。
“这样,你们先把银子寄存到江东,把地址和联系人给我就行”李锐微微一笑,他心里非常清楚,从目前全国态势来看,江东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三人谈拢,李锐将他们安顿好,又让陈琳代为笔书,写了封信给孙权,自然是以筹备军饷的名义行事,就算献帝后面追究起来,也是合情合理,对江东来说,运费不会少给,利润三方平分,孙仅捡了个大便宜,这也是李锐乘机在结好孙权。
总之,这桩买卖,各方都非常满意,辽东废物利用,变废为宝,李锐、张世平、苏双无本营利,孙权搞搞运输,便能分到三成,皆大欢喜。
“我应该适合做商人!”李锐自言自语,一应事情搞定,确实是累了,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倒头便睡。
人一旦累了,睡觉便没个准头,等李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卫士史阿见他睡得这么香,一直没忍心打扰,也不让闲杂人等轻意入帐,这倒有点像赵云当年做仆从的风范。
“州牧大人,早!”林氏端来早餐,管烙端着洗脸水,二人急步进来,此时外面已经是长号三响,部队正在集结。
“林嫂,文姬的伤势怎么样了,这两天忙得很,顾不上看她!”李锐拿起湿毛巾擦着脸。
“文姬姑娘好着呢,胳膊肘活动自如,只是伤口还在化浓,等破了浓,再敷些外伤草药,便能完好如初!”林氏看过蔡文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