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于瑛和叶灼灼酒足饭饱嬉闹够了之后,张掌柜才告诉于瑛说连沐清上午来过。
于瑛愣了一下问:“他来了见我没在就走了吗?”
张掌柜心虚的小声说:“他点名要喝主子的君山银叶,所以喝了一杯才走的,还嘱咐说明天还要来。”他心虚的抹了一把汗。
于瑛:“……”这是被抓包了?
叶灼灼:“……”
“你是怎么惹上他的?他可不好对付。”语气里面还有一种幸灾乐祸。
于瑛默,直接就自己走了,没有理会自己身后的捂着脸笑的叶灼灼。
今天是没有练功的一天,于瑛心里想。
在书房的钟离晃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一会儿,于瑛就到了家,嗯,跟在她身后的叶灼灼也到了。
一进门于瑛就看到了卫平的一张黑脸。
“你昨天晚上上哪去了?老张说你不在酒楼。”
于瑛眉眼低垂,无精打采的。没有理会卫平。
于是卫平就拉住了叶灼灼问她究竟怎么啦。
然后叶灼灼就生动形象把于瑛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做的所有事情都交代给了卫平,把于瑛的事情说了个底掉。
于瑛:“……”我要保持冷漠脸。
卫平:“……”黑脸jg。
叶灼灼:“……”我好像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叉腰。
“夏于瑛,不是让你跟你的师兄保持距离吗!你怎么还跑到太子府了!太子府的暗卫都认识你了,你没少去吧!”卫平吼起来就好像是河东狮。
于瑛:“……”躲在角落里委屈巴巴。
“我不是去过几次吗,人家暗卫记性好而已,再说昨天晚上还不是叶灼灼你带我去的吗。”于瑛试图狡辩。
叶灼灼:“……”我要背锅了吗,不,这不可以。
于是叶灼灼微笑着拆穿了于瑛:“明明你比我更熟悉太子府呢!暗卫可是二话不说的都把你带到太子书房了,还去把熟睡的太子给叫起来了,太子爷都没有丝毫的怒气,你不熟谁熟?”
于瑛:“……”你这么耿直的就不怕破产吗?我明天就罢工。
(卫平:你有开工过吗?)
卫平的脸更黑了,对于瑛说:“那你明天好好接待连沐清吧,跟他好好解释一下你喝完的茶叶是怎么又在酒楼重新出现的,还有顺便让他指点指点你。”
于瑛:“……”年纪小小的我就感受到了绝望,委屈。
叶灼灼偷笑,丝毫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太子府。
钟离晃手里拿着叶灼灼送过来的证据,问陆二,你觉得这件事的成功率有几分?
陆二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们查到的俞灼灼根本就没有出过将军府,而且将军府里面还有一个俞灼灼,那么这个俞灼灼是从哪里来的?即使她在外面呆了三年,那也不是待在了普通的地方。”
钟离晃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接着陆二又说:“不过这份证据得来确实不容易。”
钟离晃:“先把这件事办好。”
陆二领命,就出去了。
将军府。
在朝堂上遭受了一大波弹劾的俞罗行非常的暴躁,但是更让他暴躁的还在后面,他心里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因为今天弹劾他的,只是一些没有站队的,太子党还没有吱声呢!
俞罗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了将军府。在路过那个破旧的院子的时候,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就往自己的书房去了。
面对自己众多正在吵架的的谋士,他摆了摆手,无力的道:“不用再吵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躲不过了,躲过了也没有意义,所以就无需再吵了,你们该走的就都走吧,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看着主座上那个虚弱的男人,众人都沉默了,半饷之后,俞罗行的面前,一个人都没有了,连自己那个一向疼爱的曼曼,说不定此时还在骂自己呢,俞罗行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自己早已就不存在的良心。
闭上眼,他的耳畔就出现了一个尖到破音的女音:“俞罗行,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可惜啊,他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在睡着的前一刻,他的耳畔还有自己yòu_nǚ的嬉笑声,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如果她不回来,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傻孩子。
这一晚,他睡得很熟,即使是在书房的凳子上睡得,那也是这几十年来第一次睡得这么熟。
俞罗行慢慢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官服,就像第一次穿上它的那天一样。
他在出了将军府大门之后,回头望了一眼,他知道,这是最后一眼了。
果然如他所料,他,斩立决,而她的女儿好好地,这就够了,俞罗行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想,这或许就是他给她的最后的交代,也是他最后的良心。
大敌得以处决,老爹想要自己办的事情也办完了,钟离晃还是不高兴,因为他感觉师妹好像又把他给忘了。
可是卫平天天守着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太子爷很愁。
可是更愁的还在后面,因为有人把他的师妹给拐走了,师妹自己还不想回来的那种。
上午,于瑛磨磨唧唧的出了门额,朝着溪畔酒楼的方向去了。但是尽管她是磨磨唧唧的,但是她还是在午时之前到了洗盘酒楼,见到了连沐清。
连沐清此时正在喝于瑛最爱喝还舍不得喝的茶叶,一脸美滋滋。
于瑛:“……”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