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帝看罢,急忙拿出文房四宝,写道:“朕被软禁宁都城别院,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逼朕罢免独孤秀恢复旧制,他们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请转告独孤秀,快想办法!金玉天。”。
将信件交给马半平,说道:“速速交给龙择天,越快越好!”。
马半平经过一夜的折腾,终于潜出别院,与韦青叶文才汇合后马不停蹄赶回太平川。
太平川,择天阁总部,龙择天拿着信函沉吟不语。
龙择天心想:新政帝被困,显然以左少荃晏子城为代表的南方地方势力造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独孤秀班师回朝朝中事物千头万绪,他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左少荃等人的反叛之心。新政改革,归根结底无非是将旧诸侯换成了新军阀,如果各地总督手中兵权一日不放,地方势力就一日不能根除,其尾大不掉之势就越发顽固。现在如果朝廷出兵平叛,那么内战不可避免,如果左少荃等人挟持新政帝另立朝廷形成割据,龙洲帝国将势必分裂。那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要重当什么角色?是暂时的投向独孤秀一边维持龙洲目前统一的局面?还是趁乱起兵,在混乱中趁机做大自己的势力?新政帝想自己求救,显然新政帝想维持目前的局面,不使龙洲混战下去,所谓守成之君莫过于此。
龙择天一时犹豫不决,韦青问道:“阁主可有起兵之心?目前,择天军已经做大,即使再低调也已经成为朝廷和地方军阀势力的眼中钉,早晚欲除之后快,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揭竿而起,或联合独孤秀讨伐地方势力或与地方势力联合推翻朝廷?阁主,您犹豫什么?”。
龙择天道:“韦青,我们择天阁成立的初衷是什么?难道我们的初衷就是让龙洲陷入战火之中?我在想,所谓揭竿而起浑水摸鱼,然后打天下坐江山,那我们和那些绿林好汉有什么区别?我们要的是龙洲一统,建立一个有平等秩序没有欺压和混战的国家,一个让百姓人人安居乐业的国家,一个不陷入周期循环动荡的永久安定的国家。如果我们起兵造反,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个皇帝的宝座是我们想要的吗?如今地方势力割据,朝廷不稳,各外邦势力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再加入这个乱局,龙洲将一片火海,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整个龙州将陷入万劫不复,我们将成为千古罪人,这样的宝座我不要!”。
马半平由衷感叹道:“阁主心怀天下,心胸之广阔令人望尘莫及,真乃奇男子也!”。韦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属下受教了!”,叶文才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救不救那个皇帝?”。
龙择天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不让左少荃等人造反,他就不造反?我们让独孤秀不平叛他就不平叛?甚至外大陆异族趁此机会浑水摸鱼,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因为,权利不在我们手中,我们也只好做我们能做的。”。
马半平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独孤秀?让他想办法解开目前的困局?”。
龙择天眼睛一亮,拍了拍马半平的肩膀,说道:“半平果然心思缜密,想的周全,这个办法好,我们通知独孤秀,独孤秀必然不事声张的来到我太平川与我商议对策,这样,我们既有主动权,又可以让朝廷暂时对我们失去戒心,我们不掺和地方势力造反,但是我们也不准许龙洲乱成一锅粥,要尽我们最大能力,将这次危机化为无形,不给龙洲造成动乱,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说罢,龙择天直接将新政帝的信绑在鹰隼的腿上,放心鹰隼朝蓟城皇宫飞去。
而另一边,左少荃的总督府,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五人正在秘密商议,左少荃问道:“子城兄,如今皇上软禁在我会稽别院已经快两年,旷日持久,皇上早有回朝之心,被我软磨硬泡留在此处。前一年多好解释,独孤秀在外征战,皇帝亲自募捐纳粮,而现在战事已经结束,我们软禁皇帝的理由早已不复存在,即使我一直对外声称是皇帝乐不思蜀,并向独孤秀禀告,皇帝不回京乃是皇帝个人意愿,独孤秀也没说什么,但是,我怕日久生变,特别是我们已经和陛下挑明了要罢免独孤秀,皇帝对我们已经有了防范之心,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晏子城道:“诸位臣兄,大家都是历代世家,书香传承,贵族血统,但是自从独孤秀上台,他不但削藩撤爵,而且现在试图通过科举搞什么所谓的唯才是举,不看出身,又想通过所谓任期考核,将地方官的任命由终身制改为任期制。一旦我们被他认为考核不通过,他就能罢免我们的官职,让我们成为一介平民,这已经触动了我们的底线,是可忍熟无可忍?我们被迫上书奏明圣上,让他恢复旧制,推翻新政,罢免独孤秀,这是为了确保我们自己和我们子孙后代的利益。谁动了我们的利益谁就是我们的敌人,独孤秀也好,皇帝也罢,只要侵犯了我们,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试想一想,香南的那氏家族,昆侯的杨云霄家族,祁连的马氏家族,甚至南越的司马家族,这些被独孤秀剥夺利益的家族至今哪一个有好下场?特别是那氏家族和杨氏家族,现在基本上已经断子绝孙,我们难道不吸取教训吗?我是下了决心,如果皇帝同意恢复旧制,我们就在会稽别院宣布皇帝亲政,罢免独孤秀,如果皇帝不同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