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秀明白新政帝为什么在这种场合提起龙择天,更知道新政帝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是帝国第一柱石就目中无人。新政帝在宁都城舌战群臣,为独孤秀摇旗呐喊鸣不平,这是从从大局出发的,但是对独孤秀的专权也颇为不满。特别是今日这一出戏,独孤秀表面上是接新政帝回宫,何尝不是试探和立威?自己骑马,百官步行,一夜跋涉,亲自带队,令文武百官不敢怒更不敢言,其声威高压显而易见。这个龙洲帝国,皇上是摆设,独孤秀才是皇者。但是,独孤秀声望已经威加海内,即使南方五省真的有心造反,以独孤秀的能力和声望,未必不能强力镇压下去,只是龙洲帝国不可避免陷入混乱而已。新政帝对独孤秀的专权不满,但是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下不满,抬出龙择天压倒独孤秀。倒是新政帝还是小看了独孤秀,独孤秀这杯酒喝的真心实意,好不做作,举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既然皇上如此器重龙择天,何不招他入朝为官?只要他肯来朝廷,我愿意把首辅之官衔让给他,我给他打下手!”。
新政帝看着独孤秀没有吭气,似乎在辨别独孤秀此话的真假。这时,户部尚书那兰冲跪倒磕头,道:“独孤大人此玩笑万万开不得,独孤大人乃是帝国支柱,龙择天毕竟是山野草民,就算是天才,也好比草丛中的麻雀,再能扑腾,也不过雀跃于蓬间,怎比独孤大人龙腾九州,直上青云?帝国不能没有独孤大人,请独孤大人不要吓唬我等下官!”。
众臣呼啦啦跪在地上,齐声道:“请独孤大人不要吓唬我等下官!”。
独孤秀平静的站起身,对群臣说道:“各位同僚快快请起,我只不过顺着陛下的话有感而发而已。龙择天确实是亘古未见的天才,本次西征北伐,本首辅与他合作,深感其实力强大,不但本身修为高超,更难得的是他军事战略战术无一不精。手下的兄弟公孙峰更是神机军师一样的人物,我所不及,这是真心话。诸位既然舍不得我独孤秀,不怪我独孤秀独裁专制,那么本首辅感激不尽,今后还仰仗各位同僚一起为皇上分忧,为帝国做事,诸位快快请起!”。
群臣在胆战心惊中心事重重的喝着酒吃着菜,其实早已不知其味。皇帝的话和独孤秀的话看似平和其实暗藏杀机,群臣中只要有一个顺着新政帝的话往下说,或者滔滔不绝的赞美龙择天,那么他绝对会被当场格杀。甚至都不用独孤秀动手,殿中的武将独孤秀的亲信,不介意在皇帝面前动刀。只有新政帝和独孤秀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评说龙择天,在别人的嘴里,绝对是忌讳。
新政帝一看群臣的态度,不由失望,自己主动改革帝制,就是想防备一人专权,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为泡影,独孤秀成了比皇上还要皇上的皇上,怪不得南方五省对独孤秀既恨又怕,这样一个可以不动声色就能威慑群臣的人,谁能不怕?
只不过暂时,独孤秀没有用这份威严和权利牟取私利,这是幸事抑或不幸?
………
金旭光率四十万大军直奔吕达,到达吕达后,首先召见吕达水师提督邓元达,并令他通知各舰船统制,在吕达口岸现场开会,金旭光听取了各舰船统制的汇报,得知武瀛人舰船编队已经横跨海峡昼夜兼程而来,而且,与这些年潜入萨胡的队伍秘密联络,准备理应外和,攻占吕达。金旭光问武瀛舰队共有多少只舰船,这些年秘密潜入萨胡的军队大概多少人。邓元达答道:“据探报,此次武瀛来袭的有四只舰船编队,每支编队有五艘战船,武瀛人的战法是五艘舰船组成一队,呈十字形编队,母舰在中间,其余四艘舰船护卫在母舰周围,母舰作为旗舰,以远程火力为主,近身防御交给四艘护卫舰。每艘母舰都配备远程舰炮攻击海岸目标,射程极远,一般都在五十里的射程,他们可以不靠近海岸攻击我们在岸上的防卫堡垒。而我们的岸炮射程只有二十里,根本没有办法对敌人形成威胁。”。金旭光问道:“你们的水师实力如何?”。邓元达道:“我们吕达水师有四个编队,每个编队三艘快舰,没有母舰,而且我们的火力射程只有二十里,不过好在我们的舰船虽小,优势是速度快,如果能奇袭进入敌人舰船编队,他们的远程火力失去作用,我们在混战中应该有一丝机会可以干掉武瀛人的几艘舰船,但是总体上看,我们与武瀛水师实力相差太远,这一战不容乐观!”。
金旭光问道:“津浦和芝罘那边的情况如何?”。邓元达道:“津浦和芝罘水师已经向我方移动,但是,与吕达水师相比,芝罘和津浦水师更是薄弱,他们分别只有两支编队,每支编队有快舰三艘,他们两处水师加在起一块也只有十二艘舰船,而且由于平时训练不足,战力不堪,这一次,我对他们指望不多!”。
金旭光闻听此言,顿时生气道:“不训练?他们是猪吗?猪才懒得一动不动,这一次,我偏要让这些猪先冲入敌阵,看他们面对炮火还能不能懒得起来!”。
正在这时,有士兵来报,武瀛舰船编队距我水师阵地不足百里,按照他们的船速,不消半个时辰就能达到远程火炮发射距离。金旭光问道:“你们如何应对?”。邓元达道:“下官请求立即出兵,将敌船在挡在射程之外,不然等到了他们的射程,我海岸炮火阵地将被摧毁。”。
金旭光问道:“津浦、芝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