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小强的态度此时也终于变得不一样了,他急切的说:“警官,我真的没杀人。”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凶器的?”
“我,我真的没杀人。”他终于还是承认了,“我只是想偷一些东西。真的,我就进去拿了一些钱和贵重物品而已。”
“可能你原本的计划是进去偷窃财务,不过途中不幸被死者发现了,所以你才杀人灭口的。”
张小强闻言急了,忙道:“没有,我没有。我进去的时候,那个秦家小子根本睡得死死的。”
高朗点了点桌子,接着问:“那你是大约几点进入被害人家中,又是几点离开的?”
“我看他家的灯熄灭了很久才进去的,那时候好像还不到11点,我回到家的时候大约是左右,我也记得不太清楚。”
“那凶器你又怎么解释?”
“我。”他犹豫了一番才说,“我开始确实是怕他清醒,才带了刀进去,想着到时候可以恐吓一下。不过也没有用上。”
高朗闻言却是不信,又问他:“如果按照你说的时间,那你根本不会见到死者被害的场景。你又是如何得知你的那把红手柄的水果刀是凶器?”
张小强咬咬牙说:“我承认,我回到家后又想起把刀意外留在秦家,所以又回去看了。谁知道那个时候秦家小子已经死了。”
“你是说你在事发后又回到了案发现场,那时候大约几点?”
“可能是12点半吧,我也记不清楚了。”
高朗思索片刻,却突然又问道:“14号晚上凌晨1点到2点,你人又在哪里?”
“这几天我都是地下棋坊,那里的人也都可以作证的。”
此时,在玻璃窗外监听全程的张柯示意二人先停止审问,他们两人只好先出去了。
后面还一直传来张小强的喊声:“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只是偷了东西,我真的没杀人。”
高朗出来报告道:“队长,如果14号凌晨1点到2点,张小强人确实在地下棋坊,那他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至少说明常意不是他杀的。”
张柯说:“的确。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常意的死是不是意外。”
他想了想,接着继续道:“你们再去那家棋坊,讯问周围的人,看看是否有其他的蛛丝马迹。”
而另一边,何郁也接到了高朗的电话。
“什么,你说现在还不能确认这个张小强是凶手?”
“嗯,虽然现场发现的凶器是他携带的,但上面没有他的指纹,这并不能够作为证据。而且他自己也拒不承认杀了人,我们只能先以盗窃罪拘留他。”
“况且。”他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没有撒谎。”
“你这么确定。”
高朗肯定的说:“我之前在国外修过微表情心理学,他并没有说谎的痕迹。”
何郁思索了一下才说:“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他是因为看到秦暮唯去保险库存放东西,才见财起意的。你说那个东西是什么,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笔记本?”
“我不知道,不过这个跟本案无关,我们没有权力申请搜查。”
高朗想了想又说:“我记得你在那家保险库上班,你没有办法吗?”
“大哥,我只是个前台。”虽然现在荣升为总经理的私人教练了。
“如果不是本人前去,则需要提供密码。你和秦暮唯这么熟悉,对密码就一点没有眉目吗?”
“没有,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妈。”
“好,有任何消息通知我。”
见对方挂了电话,何郁就直接出了卧室。
此时,乔雨菲正坐在沙发上看新出的甜品杂志。她的咖啡馆生意很不错,所以需要时常开发一些新产品,才能保证客源。
“妈。”何郁坐到沙发上,有些犹豫的说,“你知道暮唯有什么密码吗?”
乔雨菲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何郁摆摆手道,“警方通知我说现场有一个密码盒,他们怀疑和凶案有关,所以想问问。”
乔雨菲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暮唯那孩子一向不怎么爱说自己私事的。”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何郁只能无奈的挠挠头。这下可怎么办。要是保险箱里面真的是那个笔记本,说不定对任务有用。
可惜现在系统也不在。她翻遍了商城,倒是发现里面有一把万能钥匙,不过被暂时锁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何郁突然灵机一动,不知道去拜托那个家伙行不行。现在他们怎么说也有几分交情了吧。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何郁就期期艾艾地跟沈廷安说了这件事。
对方闻言却是皱了皱眉说:“虽然是你弟弟的遗物,但我们公司有明确规定,除非本人在场,否则必须提供秘密才行。”
见何郁有点沮丧,沈廷安又安慰道:“如果存入时间到期,还没有人来缴纳费用,我们就会清理保险箱,将东西物归原主。你可以等那时候。”
等到一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可是何郁又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的真实目的,也只能作罢。
……
夜晚,保险库公司楼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沈廷安办公室。
这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电脑,正翻看着什么,正在紧要关头,突然间他头顶的灯开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
何郁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就看到沈廷安抱胸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