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抚脸上的疤痕说:“这就是当时受的伤。”
随后她又有些激动。
“也算我命中有此一劫,那时我被山下的一个男人救了。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成想那人救我不过是为了叫我给他生孩子。”
裴寒臻皱皱眉头说:“是那人扣押了你?”
彤姨点点头说:“我原想求他先去救夫人,可又怕夫人貌美,这下三滥的起了坏心。于是只能假装认命了,后来我趁机逃了出去,可山洞里面哪里还有夫人的影子。”
“那你怎么不来上海找我们。”
“也怪我命苦,竟然又被那人抓了回去,还被他打断了一条腿,虽然后来也治了,可终究还是坡了。”
裴寒臻听了一时也是唏嘘不已。
彤姨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又打起精神问:“那小姐怎么样?”
裴寒臻勾了勾嘴角说:“云柔现在已经嫁人了,她过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当时夫人怕自己死了,就来不及给孩子取名。所以她咬破手指将名字写在孩子的衣服上,所幸你们看见了。”
接着她又奇怪的问:“那云晴小姐呢?”
“云晴小姐?”裴寒臻奇怪的问,“艺霜阿姨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吗?”
彤姨惊呼道:“不是的,当时夫人怀的是双胎。连取名都是用的一首诗,叫什么‘泉眼什么的,后面两个字就是晴柔。夫人很喜欢这首诗,就拿了那两个字做了名字。一个叫云晴,一个叫云柔。”
裴寒臻心中一震,忙问道:“是不是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对对,我老婆子虽然没念过书,但常听夫人念起这句,倒还有点印象。”
裴寒臻试探地问:“你说的云晴,她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彤姨想了片刻才道:“我只记得当时孩子出生的时候,云柔小姐像只小猫一样瘦弱。但云晴小姐却是不同,生得虎头虎脑的,还尤其爱笑。”
“对了。”她突然说,“我记得云晴小姐嘴角多了一对梨涡,笑起来煞是可爱。”
“梨涡?”裴寒臻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重重一击,难道月屏就是当年的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