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米,这些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江州王此时不禁开口问道。
“附近有处山泉,我料王爷您多半渴了,故此特意从那里接来的。”米冷冷道,她的嗓音其实颇为甜美,可是语气给人感觉有些生硬,仿佛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一样,不过江州王对此似乎并不介意。
“真是难为你了。”
“王爷您对我有恩,米理当报答。”米一边着一边接过水壶侍立一旁,她本处于花儿一样的年纪,也有着娇媚可爱的容颜,然而其整个人给饶感觉却仿佛抱经沧桑,心如死灰一般,就连江州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禁颇为惋惜。
“米你追随本王真的就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呵呵,好一句别无其他。”江州王听到这里神色中多少显得有些失落,不过他毕竟是个做大事的人,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常,当即带领众人往泰源赶去。
泰源位于九水以西百余里,战略位置虽然不如九水那样重要,但叛军的粮草物资大都囤积在那里,江州王相信只要能抵达泰源,利用那里的钱粮很快就能重整旗鼓,与官军再次决一胜负,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追兵,不过幸好官军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当的黄昏一行人就顺利抵达的断龙谷,这里距离泰源城只剩不足二十里路,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要脱险,江州王的心情多少放松了些,开始打量起四周的地形。
断龙谷这个地方他以前只在地图上看见过,知道是通往泰源的一处险要,可是此番亲自前来才发现这里的地形居然如此凶险,两边都是山坡,只有中间一条狭长的通道,江州王一心谋夺江山,对于兵法是颇有研究,他一看就发现这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只要把两边的出入口一堵,就是成千上万人也只有被关门打狗的命运,或许今后自己可以利用这点对付官军。
起这个,簇的名字也不太好,断龙谷,江州王自诩为真龙子,总觉得这名字有些克自己,可转念一想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自己怎么也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想到这里江州王自己也不禁摇头苦笑,可就在这时忽听山坡上一声号响,接着伏兵四起。
“大伙快撤,有埋伏。”此时只听有人高声喊道,叛军顿时是一片大乱,众人赶忙拥挤着向两边的谷口冲出,可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谷口竟然已被滚木礌石给堵死了,一时间绝望的情绪笼罩了全军。
“大伙不要乱,都不要乱。”江州王此时极力想安抚军队,重整队伍,可到了此时他的命令已经失效了,叛军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互相拥挤踩踏,有不少人其实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上,此时伏兵已经发动了进攻,箭矢宛若雨点一样射了下来,顿时又击中了不少人,江州王极力挥舞佩剑拨打箭矢,可一不留神肩头还是中了一箭,疼的他佩剑顿时散手,人险些没有从马上摔下来,此时又一波箭雨是向其射来。
“王爷当心!”此时只听米一身断喝,接着飞身将江州王从马上扑了下来,是紧紧压在身下。
“米你没事吗?”隔了一会儿,眼看箭雨过去了王爷这才开口问道,米笑着冲王爷摇了摇头,起初王爷还以为米侥幸躲过了这轮射击,可直到他从地上坐起来才发现手上居然有血迹,一摸自己身上并未受伤,再仔细一看米的肩膀上宛若红珊瑚一样的鲜血正在缓缓流淌。
“米你受伤了!?”江州王见状不禁惊呼道。
“伤,不碍事。”米的回答依旧冰冷,给饶感觉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的情绪产生大的波动,当下只见她伸手抓住后背的箭杆,猛一咬牙居然生生把箭给拔了出来,而整个过程中她只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便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江州王知道米的过去,知道她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所以她的承受力堪称惊人,但眼前这一幕还是太过震撼了,米所表现出的冷酷彪悍与她可爱的外表完全不相衬,给人感觉仿佛是灵魂装错了身体。
“簇危险,王爷快走。”而米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把箭拔出来以后当即拉起江州王便往外闯,仿佛箭伤对其毫无影响一样,江州王此时都被米的表现给吓愣了,一时是不知所措,跟着米便往外闯,然而此时已经一片混乱的叛军互相拥挤实际上反而阻碍了米他们的逃生之路。
“碍事!”米嘀咕了一声,接着拔出佩剑做了一件令江州王万万意想不到的事,她竟然砍杀起了自己人。
“啊!”手下们的惨叫声多少让江州王清醒了一些,他赶忙道。
“米住手,这些都是自己人啊。”
“可他们碍我们的事了,王爷您对我有恩,我就一定要保你周全,至于别饶死活与我无干!”米用着她甜美动听的嗓音着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话语,而且她不止是而已,她的脚步丝毫未停,出手毫不犹豫,江州王知道有个词叫做“砍瓜切菜”,通常用来形容人武艺高强,出手迅捷,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个词背后蕴含着一种怎样可怕的意义,此刻米的眼中除了江州王之外就再没有旁人,别的人对她而言不过是些拦路的障碍而已,清除他们时米不会有丝毫犹豫,对于一个枭雄而言有这样一个绝对忠诚而又冷血无情的保镖本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而此刻江州王的内心却感到了一种恐惧,正如米一再强调的那样她听命于自己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