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广通渠乃是我河东倾巨资挖掘,向通行的船队收取些费用,也是为早日收回投资。再说,以后还要时常维护,各地码头也需要翻新扩建,这些都需要银钱支撑,让受益的商队上些税赋也是正该的,世民你说对吗?”杨二端着茶杯轻声说着,并将问题抛给了认真在听的李世民。
“对!这钱该收的。”李世民想也不想便出口答道,这话一出,反让柴绍红了脸,顿时僵住无话反驳。
杨二埋头喝茶当没看见,心中一阵暗笑,柴绍这脸就得让小李二来打,不过貌似李小二出手重了点。
“这潼关到京城乃是最重要的商道,表弟就这一项收入足可赚的盆满钵满啊!”柴绍忙打开折扇扇着风,一边说一边掩饰自己的窘态。
“舍得投入,才有钱赚嘛!不久之后,由小弟这里投资开掘的冀州永济渠就要动工了,这想必表姐夫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城门口官家的告示和民壮征募的布告早写的明白了,原来这开漕运如此一本万利!只是,这坊间也有不利于表弟的传言啊!”
“呵呵!小弟知道,到时只要晋阳唐公不在背后捅刀就行了,这还拜托表姐夫多为小弟在唐公面前美言才是。毕竟开渠之后受益的是黎民百姓,而非是小弟。”说罢,杨二给柴绍抱了下拳。
“好说,好说!还有最后一事,若我晋阳商队路过河东还望表弟能遵守年前你我双方签署的放行不扰的约定。”
“此乃小事,有小弟在河东一天,这河东北上官道任由晋阳商队往返便是,毕竟这是对你我双方有利的事情,只是切莫再行那扣马讹粮之事了,呵呵!”杨二又将一年前李渊作下的糗事说了出来,再次弄的柴绍红了脸,一脸羞愧状。一旁的李世民却是不解其事,呆愣的看着自己姐夫。
从晋王行营府中出来之后,柴绍在心中暗自总结着。此番面见晋王最大的收获就是,河东对毛皮生意这块没有介入的想法,并且肯定了北上粮道畅通,不会冒险扣押这一最大隐患,谈判是有很大成效的。只是没有争取到广通渠免费通行,略有不满。
“姐夫,那人好狡猾啊!世民总觉得咱们要吃他的亏。”
“世民,别说了,随姐夫连夜速回晋阳,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却是为何如此匆忙?姐夫。”
“唉!永济渠最多在半月之后便要动工了,一旦动工,就不知道会不会像坊间传说的那样惹得天下大乱了。若是,我晋阳囤积的百万张皮毛还不能清空,那就危险了。毛皮可是不能当饭吃的!快走。”说完,一把牵住李世民出城直往二贤庄而来。
在庄上用过了单雄信等人备的送行宴后,柴绍和李世民二人牵过马来,打马而去。
越往北去,柴绍越觉得有些不妙。原来,一路上只遇到南下的晋阳商队,过去的装满毛皮货物的马车数百辆,但就是看不到运粮回程的马车,想找个人问问原因都不行。
中途在霍县歇了一晚后,第二日午后便回到了晋阳城中。只在这时才听到了一些有关晋阳粮队的消息,且人人面色惊慌。
柴绍领着李世民没有回自己府上,而是直接来到了唐公府。刚踏入前厅议事大殿就看到晋阳高层各文武大员都在,像是正在商议大事般,人人面色严峻。
见柴绍踏入殿内,上首李渊急问道:“嗣昌,你总算回来了,此去潞州可有何消息?是否也在低价以皮毛等物换取冬粮?”
柴绍听了一怔,忙答道:“岳丈,小婿在潞州数日,并未见潞州有任何毛皮交易,也没听说有他处粮食进入潞州啊!况且昨日小婿正好见过晋王殿下,探过他的口风,他那里库存毛皮也是不多的,且河东并不缺粮,何来低价换粮一说?世民可以作证。”
“哦?那为何先前与我这订购毛皮的中原士族门阀们却又减少甚至取消了换购交易?”李渊还是不解的问道。
“嗣昌,如今我前两批前往中原等处交易的商队,仅仅换得不足4成粮食,因押在手中的毛皮尚多,也不能及时回返。尚有6成毛皮正在各地与士族大家进行交易。王世充、萧铣、唐壁、沈法兴等门阀那里几乎与我晋阳停止了皮毛换购。只有更南边靠近南陈的林世弘、刘武周等小门阀还在收购我晋阳皮货,但也是交易量少,且距我晋阳太远,粮食运回周期太长了。”尚书裴寂赶忙向柴绍补充解释着。
“眼下,唐公已经对定襄城那边下了暂停换购突厥毛皮的命令,阻止我晋阳粮食外流。”窦威也上前补充着。
“啊?那定是有其他渠道的毛皮货物进入了中原市场了,否则,王世充、唐壁、萧铣等正在扩军之时,也正是皮毛好销之际啊!”柴绍听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不由大叫起来。难怪只见拉皮货的车队南下,未见运粮车队北回,原因尽在这里。
“嗣昌,那晋王现在作些什么?难道真不是他那厮在背地做鬼?”李渊习惯性的将怀疑对象放在了晋王杨广身上。
“岳丈,那晋王估计现在正前往冀州河间府的路上,他正忙于调度指挥开掘永济渠呢!隋皇的开渠诏书已经发往各地了,小婿在潞州都能看到各处张贴。小婿昨日与他面谈时,他也说过他的晋军已经更换装备,士卒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