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本王与洛阳王爷关系甚密,助他把守洛口也是应该。只是,我山寨喽兵不多,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侯君达并未多想,因为王世充扩军一事早就和侯君达通过气,并且还借助侯君达的山寨喽兵数度劫掠往来的晋阳李渊粮队,几乎将李渊从齐郡换购回来的粮食洗劫一空,劫下的粮食也都全数押解回了洛阳城,供王世充扩军养军之用。侯君达为人仗义,办事光明磊落,全把这派兵劫粮一事看作是对王世充扶持自己的回报,劫下的粮食一粒也不曾送上山自用。这次见杨玄感主动押运2万石粮食上山也是解了自己山寨过冬之需,心中也有着几分感激。对王世充要自己山寨相帮守洛口一事也并不推脱。
“呵呵!侯大哥本次小弟上山正欲告知兄一件好事。”说罢,放下酒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让侍从递给了侯君达。
侯君达拆开信来一看,不由得一阵大笑道:“原来王爷早有安排了,也好!侯某就收下了,却之不恭了。杨贤弟今夜便休息一晚,明日与兄一道回返洛阳选兵。”
“侯大哥,这次王爷让兄台在其新军中挑选精锐士卒,成军5000,靠你我两人去选何时才能选完,要多带几个心腹头领一道去军中挑选士卒才是。”
“呵呵!那是自然,我手下6个小头领,侯某只留2人守寨就是,再带100老卒随行前去选兵,两日之内当能选完。有此5000精卒在此,足可抵挡晋军来犯了。来来来,你我兄弟再饮一碗。”
酒过三巡,二人见喝的差不多了,因来日还要一早下山前往洛阳,便收了宴席,各自安息了。
杨玄感回到自己客房中,刚落座,李密笑嘻嘻的便踏进房中。
“玄感兄,一切顺利,明日你和侯君达自去洛阳,两日后小爷朱登会在对马山下埋伏,若是这侯君达懂事愿让出这头把交椅则罢,若是不愿,兄长和朱登小爷便可就在对马山下斩杀了此人。在胁迫几个小头领回山就是,小弟自在山寨为兄长打开山门,此山便是你我的了,呵呵!”李密小声的说着,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态。
“嗯!此计甚好!做成山寨兄弟火拼最好,不在洛阳下手,免得坏了王世伯的名声。”
“怪只怪这侯君达自己不识时务。”
两人又说了几句后,李密便回到自己屋中歇了。
次日一早,用过早饭后,侯君达便点起了4员心腹头领和100名亲随与杨玄感下山径往洛阳城而去,一路有说有笑。留在山上的一个后生小子和一个读书人丝毫引不起侯君达等山寨头领的重视,只安排了留山的两个小头领小心招待便可。
选兵一事不假,这是经过杨玄感和王世充商量之后决定的。原来,王世充为扩军缺少大将统兵,曾数度派人到红桃山招揽侯君达下山到洛阳王府为将。但侯君达却从无招安的念头,只愿占山快乐。若是要其下山帮忙做事无妨,侯君达是知恩图报之人必不推脱,但就是一根筋不愿下山入府为将。这让王世充很是恼火,侯君达原本就是绿林道上有名的豪杰,且红桃山位置极为敏感,不愿归顺之举让王世充不得不时时防范着这股势力。杨玄感突然到访投靠自己,王世充并不生疑,原本自己就和其父越王杨素私交甚渎,两家往来如同一家,杨玄感也有意娶自己的妹子,只是,碍于晋王杨广曾留下一句狠话,王世充暂未答应杨玄感之请。这次,自己扩军准备趁乱收回洛口城可谓彻底与晋王关系决裂,妹子与杨玄感的婚事,两家结亲便没有了阻碍。能与越王爷攀上亲家,王世充由心里感到高兴。
算计红桃山侯君达之计便是经杨玄感提出的,王世充只是略作考虑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一计可彻底卸下王世充对红桃山这一绿林势力的担忧,并且也对以杨玄感为将率自己5000人马上山驻守一事极为认同。
两日后,侯君达一众在洛阳中军大营选拔上山士卒一事结束。这5000人都是经侯君达等人精心挑选的精锐,侯君达对此非常高兴。拜别王世充之时,王世充又送了10员偏将给他,一同领兵回山。侯君达感激不尽,连连道谢不已,事毕便与杨玄感一道领兵回返。
一日之后,两人领兵来到了对马山下,过了山谷便可进入红桃山地界了。就在侯君达等人一阵轻松之际,突然,从对马山谷中转出一队兵马来。侯君达一愣,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人马不多大概只有500人,但当先一匹白马上一员顶盔掼甲的小将尤为引人注目。此人虽面色黝黑,但双眼极为有神,不怒自威,手中提着一杆大枪,一马冲出,很是威风。见得近了,侯君达见这员小将眼熟,放马前出几步,定睛看了,原来是随杨玄感一同上山的那个跟班后生小子。不曾想此后生原来还是一员武将,侯君达心中不觉一惊。
正待说话,这员小将却先开口大叫道:“侯寨主,我乃朱灿之子朱登,此次前来红桃山只为取你山寨以报晋王杀父之仇。现如今汝之山寨已为本将所有,若是愿投效与我,便下马降了。若是不从,可上前一战。”
“啊!”侯君达大惊,忙勒马回头看向身后数步远的杨玄感。
此时,杨玄感脸上再无笑意,而是一脸讥讽之状,抖动手中长枪说道:“侯大哥,非是小弟如此,只愿你一直不从王爷的招抚,王爷要做大事,岂能在背后留你作祟,故安排下此计,若是现在降了也不晚,小弟自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