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见问自己,也只得说道:“徐军师之策虽缓了些,但不失为一条破解之策。我潼关大寨有人马50余万,当能在5日内填出一条坦途。不过---”
“不过什么,军师当讲无妨。”见李密卖上了关子,惹得王世充急切间问道。
“不过,即算我大军能正面攻击关墙,那地形也不利于大军展开,每次最多派3000人马,我军数量优势全无施展。也不见得能攻下潼关。”
“玄遂先生,可有破关良计?”白御王高谈圣插问道。今日攻关,他手下折损了一员大将,心中烦闷不已,对潼关守军切齿痛恨着。
“下官以为,明面上可依照徐军师之计施行,暗中可寻大船直接从右侧河面绕到潼关之后。只是这大船不知能否找齐。”
“呵呵!玄遂先生好计啊!不愧为当今名士,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徐茂公听了摇着羽扇连声叫好,对李密不禁高看一眼。
“玄遂先生,自洛阳到这潼关这段河道,倒是有几处码头,但多为过往商船和不堪用的临河渔船,到哪里去找可运兵的大船啊!”王世充说道。
“是啊!我等诸王手上皆是陆上之兵,皆无水师啊!只有济南王手中有些大型商船,不知能调集过来不?”沈法兴叫道。
“唐进将军,你济南府长期霸占黄河下游航运,可有大船?”王世充转头问着代表唐壁会盟的唐进。
“唉!自从杨广占了黎阳城码头后,我主手上大船便用得少了,船倒是有一些,平时都在登州港停泊,若是从登州调集大船到此,少说也要月余时间了。况且沿途码头皆被晋军占据,能否过得来还实不好说。”唐进回道。
听了唐进之言后,账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多数人都在摇头不语。
“如此,这条计策便不能用了,可惜。”王世充摇头叹息道。
“那就先按照徐军师的计策堆土平坡,我等诸王回营后便吩咐手下军士动起来,先做正面攻关的准备。”心烦不已的高谈圣高声叫道。
“好!就按此计,先行准备。今日就先议到此,各位王兄先回账休息了。”王世充说完便起身和诸王拱手施礼,诸王便各自起身回往本寨。
徐茂公和魏征、单雄洗、秦琼等一道往自家营帐走去,一路无语。回到帐中,几人又坐下商议。
“茂公,贫道观你听到李密之计后眉头紧皱,似有心事,可否一讲?”魏征拉住徐茂公小声问道,单雄信、秦琼等众将也在一旁聆听着。
“唉!李密之计虽好,但不切实际。倒是提醒了贫道,如今陆上实力我十余路反王占优,足可与隋庭和晋王河东势力一战。但这一路都是沿河而上,这水路却是晋王杨广占有绝对优势。早就听说杨广在东莱郡建有两处军港,几处大型船坊,据说已有能用于出海的战船上千艘。现如今不同于冬季用兵,黄河海口冰封不能使船,若是这条水道被晋王杨广用上了,则对我军极为不利也!故此,心忧不已。”徐茂公连连摇头无奈的说道。
“道长哥哥说得是,我那长叶岭便临近黄河,距黎阳城也是不远的,平时多有客商从黎阳登岸从我山下经过。那黎阳城以下河段原本属于唐壁,现在都归了晋王了。往日时常有他大船从海上驶入河道前往黎阳。”程咬金出言道。
“这么说来,在你我眼中视作天险的黄河,在晋王那里丝毫不起作用。若是被他渡河来攻洛阳,我这里大军岂不自乱矣?”魏征惊叫起来,脸色顿变。众人也不由大惊起来,看向徐茂公。
“呵呵!勿慌,王世充现留守洛阳和洛口城的人马少说还有20万之多,就算杨广渡河来攻,也足以抵抗。”徐茂公笑着开解着大家,突然,手中摇动的羽扇停顿了下来,举在空中,脸色突然间变得煞白。
“军师---”
“道长哥哥---”
“茂公,你这是为何?有何话说,当讲出来。”魏征等人见徐茂公说着说着脸色大变,顿觉不好,连忙喊叫着。
“哎呀!我这里50余万人马皆亡矣!”徐茂公一口气倒了好半天终于脱口而出一句话。
“军师哥哥,此话怎讲?”单雄信赶忙问道。
“若我是杨广用兵的话,必令海船入内河而上,从黎阳城搭载冀州晋军上船绕过洛阳城断我军后路,后路一断,粮草不济,若在攻不下潼关,我军顿成瓮中之鳖必败。”徐茂公说完,赶忙走到桌案边翻看着地图。众人也都聚在桌案边上,看着徐茂公手指在地图上不停的比划着。
突然,徐茂公手指点着一处,不停的戳点着,似乎要把这张丝帛地图戳穿。
“定是这里,陕县。”
“茂公,你是说晋军会在陕县登陆,然后抢占旧时函谷关断我军后路?”魏征不由大惊道。
“定是这样了,说不定运兵大船已在路上了。”徐茂公说罢,急着在桌案边上来回走动不住的思考着对策。
“军师,不若赶紧通报盟主王世充,让其派兵驻守函谷关或是占据陕县已退登陆之兵。”秦琼还算理智,急谏言道。
“不!莫说我等之言诸王不信,就是信了,若是贫道判断错误,晋军不在陕县登陆。那时便动了我军士气,诸王必慌乱自败。再说,若是从黎阳登船而上,济南王唐壁岂能不知?也不见他那里有探报过来。当思一万全之策。”徐茂公接着背手走动着,众将也都对视无语。
片刻之后,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