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杨勇便在皇后马车中休息。其余众臣们便围在篝火边上小憩着,出逃之时过于匆忙了,竟然都未及时携带帐篷等物,好在各自身边都还带有些干粮,不至挨饿。
天刚蒙蒙亮时,就听这壶口洼入口处嘈杂声起,随即喊杀声不断。篝火边杨素等人顿时惊醒。
“快,快去通报陛下,追兵至矣!速速离去。”杨素率先反应过来,急对宇文恺和姬威二人叫道。
姬威听罢,也不说话,急忙冲向十余米开外的马车去叫醒杨勇。宇文恺也赶忙招呼起周围数百禁军一道往杨勇车边聚来。
原来,在张恒的强烈要求下,罗成和尉迟恭并未让手下3万白马义从营骑兵休息,而是连夜追赶而来。一夜无休的追击,总算在天亮之前追到了壶口洼的入口处,便和守在这里断后的张勋皇城禁军战作了一团。
张勋为给杨勇等争取逃命时间,硬是率领手下2千禁卫军死死抵住了尉迟恭的连番进攻。因地势狭窄,被挡在身后的罗成一时无法发力,只能眼睁睁的在后面看着前面尉迟恭手舞双鞭猛冲猛打着冲开人群艰难开道。
壶口洼入口的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眼见自己手下这精锐的2000人马渐渐被杀得只剩不到500骑时,张勋心中焦急,也不知洼中的众人是否走远,眼看自己抵挡不住了。
“将军速退,此地有我兄弟断后。”正在张勋焦躁之时,手下心腹大将王天虎冲到近前大叫道。
“天虎,你兄弟二人不可恋战,抵敌不过便将敌军引往他处,摆脱之后速到南郑见某。”
“将军自去,莫管我等。”说完,王天虎带着兄弟王天龙领着自己亲军数十人迎着已经进入洼口的晋军冲了过去。
“唉!”张勋见状,轻叹一声后拨马带着十几个亲随便脱离战场,一路向南逃去。
“尉迟恭,还记得你家大爷否?”王天虎拍马舞刀冲向使双鞭的尉迟恭,这时天已大亮,若是别人还不好认,偏着面如锅底,使动双鞭的尉迟恭最为好记。
“啊呀!原来是你这厮,上次未要你命,今番又来送死,叫你认得黑爷爷的铁鞭。”说罢,尉迟恭舍了近前的皇城禁军,催马便迎向王氏兄弟。
将对将,兵对兵,各自寻着对手交战厮杀。不同的是尉迟恭一人对战二王,二王一人持刀,一人使枪,围住尉迟恭死战。兄弟二人原本马上功夫不弱,加上刀枪配合进攻演练的精熟,一时间竟和双鞭尉迟恭打了个不相上下。
不过,上将军间的对决不见输赢倒是罢了,手下士卒间的厮杀却是逐渐有了高下。
这时的皇城精锐禁军们已经无法抵挡汹涌而入的白马义从骑兵了,逐渐被白马义从骑兵持长槊冲的七零八落,小部分战死,大部分四散而逃了。
这时,后面被堵住的罗成总算被大军裹挟着进入到了洼口内。就见豁然开朗的前方空地上,三将在缠绕厮杀,难分难解。
罗成也不急,招呼着自己手下骑兵只把这三骑围住,让他三人只在圈中杀得昏天黑地。自己只在一旁观战,如同欣赏着一场街斗般。
“嗯,这尉迟老黑的家传鞭法果然不俗,一招一式不弱于表哥的秦家锏法。”罗成看的痴迷,心中暗赞着。
“罗将军为何停步不前?”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断喝。罗成一惊,转头看时,竟是后军的张恒赶了上来,身边还跟着手持双锤的罗士信。
“督查使大人,非是末将不前,而是那尉迟老黑久战二人不下,我等皆被堵住。”
“哼!某看你是在偷学他的鞭法,还不快去助尉迟将军拿下二贼。”
“大人稍待,容某激他一激,看看如何?”这张恒之阴毒,其他人看了害怕,唯恐避之不及。但罗成心智单纯却是无所畏惧的。
说完此言后,也不管张恒是否同意,便催马上前几步,对着正在死战的尉迟恭大叫道:“尉迟老黑,都说你是万人敌的大将,讲武堂排名第一,却为何战不下这两个蠢才。”
原本尉迟恭本事以一敌二毫无问题的,但经过一夜无休,身体早已疲软,双鞭使动力度不足,这才被以逸待劳的二王敌住,久不能胜。突然间听到罗成奚落之言,顿时大怒,这一激下,双膀间猛地增加了不少力气,使出的双鞭明显力度和速度倍增。这下王天虎兄弟二人再也抵挡不住了,两人刀枪自办的格挡,毫无还手之力。又瞥见罗成似有冲上来助战之意,二人心慌,不由得刀枪乱了章法。
“汰!下去噃u---”只见尉迟恭一鞭打在王天龙的后心境上,将王天龙打落马下。一旁的亲随小校急上前按住落马的王天龙,用绳索绑定。
王天虎见自己兄弟落马被擒心中大急,忙想趁与尉迟恭收鞭不及之时,一刀劈尉迟恭与马下。但不防,尉迟恭早已看见,用左手鞭向上格挡住劈下的刀锋,右手鞭一个横打,正打在王天虎的腰眼上,打的王天虎岔气,刀势一堕,两马交错之一瞬间,尉迟恭伸手便抓住了王天虎的甲带一扯,便将王天虎提过了马鞍,顺势往地上一扔。王天虎被这一跌,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未等翻过身来,身边的小校便一拥而上,又将王天虎绳捆索绑,带回阵中。
尉迟恭见状长舒口气,收好双鞭拨马跑向罗成这方。就见罗成身后,张恒抚须不住的笑。
“罗将军,擒这二将之功,老黑便送与将军了。”
“呵呵!汝费心尽力得来的功劳,某如何贪得?只恐前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