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在九阳观中便过了5年,秦用也长到了14岁了。身子骨长得如成人一般高大,也越发结实壮硕,再在观中烧火便白费了一身力气了。火头道长便时常将他带在身边,陪同下山到附近的集镇上采买些观中道士的日常用度。不管多少都由秦用负责肩挑背扛的驮上山来,他也不觉累。
这日,火头道长正带着秦用等4、5个道士下山采办,转过弯便看见前方有不少人在厮杀。火头道长原本就是军官武将,岂能不识的眼前场景。眼见得便是流匪山贼在追杀官家眷属,如何能不管?
正好又听得事主在喊“救命”,火头道长便对身后的秦用道:“秦用可敢去挡住那些蒙面贼匪,救下前面一众良善?”
秦用二话不,从肩上取下自己特有的长扁担,虎里虎气的回道:“师傅,这有何不敢的,这官道不宽,徒弟就用一根扁担便能挡住追兵,救下这一家官人。”
话当口,萧玚飞马已至近前。
“你是何处官家?为何到此?”火头道长上前问道。
“吾乃梁国王子义安王萧玚是也,车仗中乃是家母和妹子,因上京面圣途径九峰山下,遇着一伙歹徒行劫,望仙长救我一救。”
“且上山暂避,流寇由我等抵挡,快!”火头道长闪到一边,放开大路。萧玚快马一鞭,从众道士身边疾驰而过,身后两辆车仗及剩余护卫也依次全都过去了。
由打横的车仗暂时阻住道路的杨玄感等将驭马赶顺之后,再次追了过来,眼看就到众道士眼前。
“师傅,让某去阻他。”罢,秦用手持扁担跳到大路当中站立。
这时,就见杨玄感手下一亲卫一马当先而来,见路中站一满头黄毛,凹鼻塌眉,是人不像人,是鬼像三分的丑陋道士,这亲卫家将也不驻马径直冲撞过来。秦用见状急忙一侧身,随即一条扁担随旋转的身体从前往后便狠狠扫向马腿。这马怎经得起秦用势大力沉的这一扁担,四蹄顿时便被打断,马身轰然倒地,将马背上这员家将掀翻在地,随即又被倒下的马身压在下面。这一压,显然是活不了了。
紧接着又前后冲过来两骑,秦用如法泡制,又接连将马儿扫倒,马上两人皆受重伤,倒地不起。
后面众骑兵正待上前时,被杨玄感喝住。不能在用马匹去冲了,前方身穿粗布道袍的丑陋道士,一条扁担轻松打翻三匹战马。冲再多过去也是吃亏,必须智取。
杨玄感冲到秦用面前停下,急问道:“汝是何方道士?因何拦某去路?”
“你这鸟强人,管爷爷是哪里的,你家爷爷平生只打你等拦路劫财的强人。”罢,秦用挥着扁担上前就是一个横劈。杨玄感见势便觉不好,拖着刀由下往上便去撩拨劈过来的扁担。这一下正好将秦用挥过来的扁担撩拨开去,扁担头从杨玄感胸前挥空了过去。这一下虽然躲过了,但惊得杨玄感浑身冒冷汗,不住气喘。
“哟嚯!可以呀!再试试这眨”罢,秦用原地腾空一丈高,一条扁担从上至下对着杨玄感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谁都知道如何来接这招,但能使这招出来的都是凭着一股蛮力。若是对手能将这劈下的千斤力巧妙的卸去,便伤不得分毫。若是向上格挡的双臂缺乏力气,这条扁担便能像一把劈下来的大刀一样,直接砍向肩颈之处。而此时的杨玄感便属于后者,虽然竭尽全力举刀杆往上格挡,但毕竟力气不如秦用,也好在秦用使用的是扁担而不是大刀,若是大刀,杨玄感便早被一刀劈死了。但就算是扁担,在秦用的大力劈砍下,仍然砸在杨玄感的肩膀上,若是头偏的慢上一些,杨玄感的脑袋便被砸开了花了。好在头一偏躲过了扁担锋芒,但左肩却实实在在被秦用这一扁担砸的结实,整个左肩顿时被砸的脱臼了,杨玄感忙弃了手中大刀,用右手拨转马头便跑。身后随行的百多亲卫见主将败了,便齐拥着主将回撤,不敢上前去惹那个猛如饿虎般的道士。
这边,梁王和大将徐孝敬双战朱登的结果也出来了,毕竟朱登战徐孝敬一人尚显吃力,再加上梁王手中的一杆枪不时从旁扎出,搞得朱登手忙脚乱勉强抵挡了30余合后,便被两人合力击得连连后退。身后的千余喽兵也逐渐不敌梁王手下上千家将,渐渐都退了下去。梁王喝止住徐孝敬,任其退去。然后赶忙查点自身伤亡和车仗损失。
这一仗,梁王萧岿这边伤损将士基本都是前期未接触时被远程弓箭所伤,伤亡共计400余骑,其余都无大碍。押运财宝的马车原本总计13辆,现在少了一辆。但自家家眷的两部马车却早已不见踪影,不知跟随萧玚和萧岌跑去了哪里?是否躲过了追杀亦毫不知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将一时也未回来。
坐在路边石头上的梁王萧岿心有余悸的歇息着,此时两脚都是软的,一阵阵的后怕。若是山匪贼人再多一些,或是阵中有一武艺过饶贼首,自己一边就将大难临头。也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