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了。”

“皇后娘娘一来中宫之位稳固,二来皇后娘娘又已经有了本生的三阿哥,三来就连二阿哥都对皇后娘娘毕恭毕敬……那如贵人有没有喜,当真没那么要紧。”

李贵人眸光一转,陡然一寒,头向信贵人去,“可是,信姐姐呢?如贵人若当真有喜,岂不是最挡了信姐姐的道儿去?”

信贵人缓缓挑眉。

李贵人避开信贵人的凝视,叹口气摇摇头道,“总归如小妹这样的,都是后头才进宫的,便是什么都自该先可着早进宫的姐姐们去……姐姐可是头一批就进宫的贵人,按说便凭年资,如贵人也该排到姐姐后头去。”

“况且姐姐怎忘了,咱们在热河的时候儿,那如贵人是何等的惺惺作态来着?”

信贵人眯了眯眼。

她怎么能忘了,在热河的时候儿,每当皇上赏四人陪着皇上一起用膳的时候儿,如贵人总是寻了各种托辞,总归不去。

便是在中秋节那日,因过节的缘故再也推脱不过去,可是到了皇上跟前却是每说一句话却必定先提到皇后娘娘去的。什么“这道菜是皇后娘娘寻常爱吃的”,以及“皇后娘娘曾说过”,诸如此类的,就没在如贵人嘴上消失过!

信贵人如何不明白,如贵人也是清楚她自己的身份的。如贵人虽然出身名门,但是因为阿玛官职不高且早已亡故,故此如贵人最是明白她在宫中唯一的资本也就是与皇后娘娘是本家儿姐妹这事儿了。

她在皇上面前一再地提起皇后娘娘,显见着皇上也是爱听的,故此倒觉着如贵人比她们三个更不同些儿;且如贵人因此而能叫皇上觉着她并无争宠之心,就更可贵去了似的。

信贵人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可是不管怎么说,她成功了,不是么?其实这个后宫里,谁人是没有心眼儿的?只不过分高低罢了。”

李贵人轻哂一声儿,“她做出那些样儿的时候,小妹心下只是替信姐姐你不值呐……小妹和芸贵人毕竟是新进宫的,无论资历还是家世自跟她是比不了的;可是信姐姐呢,原本比她更该早得皇恩,却生生叫她给抢去了……”

信贵人端然坐直,“如贵人能有喜,是她自己的造化。我棋差一招,心思不如人,我只怪我自己就是,又何苦要怪人家去?”

李贵人在信贵人这儿讨了个没趣,便有些怏怏地走了出来。

她进宫日子短,刚眼睁睁瞧着旁人得宠,自己用了那么多心思和手段,却叫一个平素悄没声息的给抢了前去,尚且还正是年轻气盛的她,这心里头就有些抓心挠肝的。

她随便扯住一根低垂而下的柳树条子,狠狠地撕扯着那已然干枯的树皮去,“她倒是个得道的老僧,当着我的面儿可真是能不进盐酱儿!”

她的女子星垆便也撇了撇嘴儿,“奴才听说啊,当年就闹过这么一起儿,如今的淳嫔娘娘就是抢了她的先儿的!也怪她当年只顾着跟家世比她还好的安常在斗去,结果没料想人家淳嫔渔翁得利,趁势而起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儿,人家淳嫔已经寻得了靠山,转瞬就晋位为嫔了。”

李贵人扯着柳树条子的手便停了下来,“可不止淳嫔娘娘这一宗呢!若是仔细说来,吉嫔娘娘更何尝不也是跟她一起住着来着?那时候儿吉嫔娘娘还是常在呢,是后来进封为贵人的,排位还该在她之后……”

“她啊,一不小心,身边儿一下子出来两个嫔位!可见她的眼光得差到何种地步去!我今儿好心好意提醒她,她竟然还给我来这一出!便合该她进宫这些年,凭着那么好的家世,还有他阿玛这么得皇上信任,她却一没恩宠,二没位分!”

李贵人这般骂了一会子,心下舒坦了些儿。星垆便问,“主子,那咱们……回宫去?”

终究还是要跟信贵人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总躲不开的,在外头散散便得回去了,不然也容易叫信贵人看出来不高兴了不是?

李贵人也是无奈,这便点了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

可是走着走着,李贵人忽然停住脚步去,“诶?你说信贵人这么傻傻的,都没能瞧出如贵人有喜来;那,芸贵人呢?她知道没呢?”

星垆怔了怔,“奴才觉着,芸贵人应该知道了吧?毕竟去热河和回京的途中,都是芸贵人跟如贵人同坐一辆车的。再说她们两个走得那么近,芸贵人总该能更早发现点儿什么端倪吧?”

李贵人立住想了想,却笑了,“我觉着啊,倒未必……”

她笑意加深,回头望着芸贵人寝宫的方向,“芸贵人是个胆儿大的,不过但凡胆儿大的必定都难免鲁莽。我就觉着,她未必知道……”

“如贵人一路上这么小心翼翼的,那便必定不想叫人知道,以免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你别忘了,信贵人她阿玛就是銮仪卫銮仪使,那可是专管车驾护卫的啊。要是想在途中出点什么事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去?”

星垆便也忍不住乐了,“主子的意思是,如贵人为了自保,便将芸贵人也一样给瞒着了?”

李贵人登时转身,“咱们在这儿猜也没意思,不如索性到她眼前瞧瞧去!她究竟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总归三言两语就也试探出来了。”

“更何况,亲眼瞧着她阴晴不定的样儿,才更有意思不是?!倒省了看戏去了!”

李贵人说着,这便兴冲冲地就直奔芸贵人的寝宫方向去。

星垆却有些不放心,赶紧在后头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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