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的手杖和地面发出闷闷的碰撞上,消瘦却步伐利索的朝着温暖阳走去,苍老着声音低哑晦涩,“你怎么知道?”
温暖阳细长的眸子眯起,看着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老人。
她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听力比较好,听到了而已。
可是,这简短的八个字,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这个老人看到自己嘴里会不自觉的蹦出这八个字?
“去车上坐一坐?”她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再次发出自己的邀请。
无名氏浑浊的眼珠转动,略一颔首,主动朝着温暖阳的车子走去。
“狗蛋你先回去,我和你婆婆有话说。”温暖阳拍了拍那小家伙的头。
狗蛋犹豫了一下,点头,“暖阳阿姨,婆婆其实腿脚不好。”然后转身回了收容所。
无名氏已经钻进了车子里,直勾勾的盯着温暖阳看,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年轻充满活力的女孩微微俯身上车,落座,冷漠的勾唇……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活了过来。
“婆婆,认识我?”温暖阳被看的几分不自在,倒不是因为这人容貌的缘故,只是这眼神是在太赤裸。
“你怎么知道那八个字?”无名氏沙哑着声音,也不肯被轻易的转换了话题。
“听人说的,怎么那有什么深意?”温暖阳挑眉,一副随意不在乎的模样,“还是说,我和婆婆的故人很像?”
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听说婆婆你是一开始就知道狗蛋是被用过药的孩子,那孩子力气大的很,你一直都在有目的的让他收敛自己的力气,莫不是婆婆您是……”
无名氏抓着手杖的手越发用力了,她紧盯着温暖阳,连呼吸都有些轻了。
“当年实验室里逃出来的研究员?”温暖阳没有让她失望,顿了几秒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测。
她视线清冷的扫过无名氏的手,最终落在她沧桑的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又或者,其实您是出逃的实验体。”
一瞬间,车厢的空气都静止了。
外面的雪花飘落在车窗上,一瞬间变成了水滴,滑落。
无名氏没有说话,只是心跳漏了一拍,再跳动的时候,也不再规律了。
“看来我是猜对了,您也是实验体,不然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温暖阳摊了摊手,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猜不出她的年龄,可一个女人容颜尽毁,应该是一件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无名氏低垂了眸子,不敢和温暖阳对视。
“狗蛋应该和您说了,我是致力于将那组织一网打尽的。”温暖阳扬唇浅笑,那一瞬间,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晃了人眼。
“倒不如您和我说说,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吧?”温暖阳靠在车座上。
刘霞电话打得太匆忙了,她几乎是飙车来的,好在今天下雪,周六,路上人少。
只是可惜,她出门的时候寒彻还没醒,虽然他身体稳住了,可是嗜睡的症状并没有消失。
今天没能陪寒彻吃早餐,有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