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枪声响起的时候,即使隔了很远,喝的很醉,罗晓晓还是噩梦惊醒一般猛地坐了起来,“爸爸——”
她慌乱的抬手,从地上的衣服摸出了手机,二月初三,上午八点零五分。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罗晓晓苍白着脸许久都没有动作,甚至忘了自己的处境。
身后,寒安是被罗晓晓一声惊呼吵醒的,他心里咯噔一声,猛地睁开眼,昨晚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他和罗晓晓喝醉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睡了。
意识到眼下的一切,一瞬间,寒安脸色煞白,他甚至秉着呼吸躺在床上不敢动了,还闭上了眼,有些绝望。
他生活混乱不堪,可认识的那么多个女人里,却唯独从未想过对罗晓晓下手,即使……即使内心早就生了波澜,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配不上那样纯粹的姑娘。
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刮子,却奈何,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楼下的擂鼓镇天,是对面的商场在做周末活动。
咔哒——
随着房门关上,闭眼装睡的寒安缓缓掀开了眼皮,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情莫名的有些憋闷,却又找不到发泄的源头……
一大早的,寒彻瞪着眼坐在他的专属玻璃房子里数绵羊,“一只,两只,六七八九只……”
杨华就坐在外面,代替了以前温暖阳的位子,“彻哥,你一宿没睡了,睡会儿吧。”
寒彻面色不变,眼珠子转了转看向杨华,“一宿过去了?”
杨华点头,可不是的。
“哦。”寒彻点头,跟丢了魂儿似的提线木偶一样,“暖暖一宿没回来了。”
刚眯了一会儿起来的叶铭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干脆又重新了躺了回去。
只是心里也有些纳闷,温暖阳昨天竟然一宿没回来,半夜的时候,他见着杨华出去过两次,值班的说没有看到温暖阳进门。
可真是见了鬼了,温暖阳竟然就放心将寒彻一个人丢在家里胡思乱想,连个招呼都不打,难道就不怕这家伙把自己给熬死。
叶铭咳了一声,翻身起来,“不是,我说寒彻,你的生命里能不能有点其他的追求?”
之前还有个报仇,可现在除了温暖阳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感情真的,挺病态。
他忍不住的担心,这样下去,这两个人会散伙。
寒彻漆黑的眼珠子又转了转,定定的落在叶铭身上,语气无比坚定,“不能!”